第343章 战!(日万!要月底啦!求月票!)(2 / 2)

“哼,某种看不见的防具吗”

面对英灵的试探话语,久宇舞弥一言不发,仿佛不存在的幽灵一样,待在漆黑的阴影里。

“切——真是难搞的女人。”

这样感慨了一句,迪卢木多将两支长枪在手中交换位置。

目前完好的左手拿起那杆较长的长枪,右手如同匕首一样,握住那柄短枪的上部。

考虑到尚且不能确定敌人武器的正体——

是的,迪卢木多可不相信那阻拦自己的事物,仅仅只是防具。

不论它是什么,如果能够抵挡锋锐枪头,也就有同样刺穿自己肉体的可能。

刚刚被踩破的水泥道路,再次受到摧残。

只是轻轻一踏,坚硬的水泥地就出现龟裂般的纹路。

紧接着,两杆长枪抡动,将那些大块的、轻微翘起的石块,如同石索般投向那仍旧站立在原地的久宇舞弥。

而那道原本如同闪电般迅捷的身影,则此刻有意慢了一拍。

数道锋锐的刺击就在那三步之外刺向——刺向那些在空中直直奔向久宇舞弥的石块!

锐利的枪头轻而易举地刺破那些石块。

甚至,枪头就如同长刀般将这些钝器,削成更加锋利的石刀!

“——卑鄙!”

“还没完呢!”

saber和ncer的喝声同时响起。

那跃至空中的蓝色身影,双手紧握的枪尾,就如同神龙般摆尾,让那些石刀的尾部,因为巨大的力量仿佛子弹尾部被点燃的火药般炸开!

“砰砰砰砰——!”

随着空气中一连串的炸响,那些粉尘般的石屑,构成难辨形式的障碍。

而如同子弹般射出的锐利石矛,则带着更胜一份的威势,从四面八方直奔久宇舞弥的躯干和四肢。

这便是唯有那些升格为了【英灵】的存在,才能使用的武艺。

因为那些凡人的武技再怎样精进,都无法摆脱肉体天生的桎梏,在短短一瞬做出如此多的变化。

甚至,带着使用长枪偏转敌人防具的意图,那下落的身姿就化枪为刀,携着雷霆万钧之势,试图将那看不见的阻拦压制下来。

这样可怕的一幕就连saber也不由得感到胆寒。

不,阿尔托莉雅指的并不是指ncer的攻势,而是——那一模一样的一幕,就再次发生。

有多少道攻击,就有多少道四溅的火闪耀。

甚至,那些由于碰撞上不可撼动之壁,进而迸溅出的、更加微小且锋利的石屑,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向着相反的方向射去。

“果然有什么东西!”

此刻,带着这样的想法。

那看似全力挥击、却实际上留有余力的手臂,挥舞着gae dearg借力向后退去。

同时,右手手持的短枪便挥舞了一个枪,将那些直击要害的锋利石片拦下。

“你究竟是什么人”

ncer绝不相信这是一个凡人,或者魔术师能够完成的事迹。

他扭头看向一旁手握着向外吹出强风的无形长剑的saber,渴望得到一个答案。

saber刚刚用【风王结界】将那些用作遮掩的粉尘吹散。

实际上,她在那一刻已经做好了解放结界,使用“风王铁槌”在清扫那些“箭矢”的同时,逼退ncer的准备。

而现在,这一幕无论如何都难以解释了。

在【圣杯战争】中,saber、ncer以及rider这三个职阶被称作“上三骑”。

也就是说,通常来说,在不考虑宝具的情况下,单论正面对敌的能力,这三者是最强的。

但现在看来,ncer如此凌厉的攻势,都被一个似乎像是“侍卫”的女流拦下。

现在,ncer主动后撤了一步。

甚至,他以一种防御的姿态,用拥有最大防御面积的方式,将双枪横置在身前。

迪卢木多内心有些沉重。

因为他已经看出来了面前这个女人,其实并没有主动进攻的意思了。

而自己做出防御姿态的原因,其实是因为他正处于“弱势”。

“是引力对吧……”

突然,ncer低声开口,他的话语便将saber和爱丽丝菲尔的注意吸引过来。

枪兵的语气里带着一种凝重。

他那闪电般的视觉反应,在刚刚回退的那一瞬间,注意到了一个难以置信的细节。

“引力”

saber看向一旁的爱丽丝菲尔,希望从她眼神中得到某种验证。

而爱丽丝菲尔……

她实际上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虽然她全心地爱着自己的丈夫。

但事实就是,在这九年的时间里,她的确对于切嗣的过去知之甚少。

考虑到切嗣日常所表现出来的战斗实力,爱丽丝菲尔甚至有些怀疑——

切嗣是不是使用了某种“阴谋诡计”来“得到”这个助手。

而令人意外的是,至始至终一言不发的久宇舞弥,就微不可察地点点头。

ncer露出了然的面容。

但他心里觉得,自己和这个敌人相性差到了极点。

而saber也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在短暂揣摩了一下ncer的话语后,她的目光就放在他面前灾难般的场景上。

借着头顶的月光和一旁似乎因为路线有些受损闪烁的灯光。

那双碧绿的眸子,看向那些倒飞出去的石刀,在地面划出的痕迹。

“saber你有什么发现吗”

爱丽丝菲尔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好奇。

此刻,她已经完完全全放松下来了,就对于自己的安全深信不疑。

“舞弥小姐,我能——”

“哼,到现在居然还有战略上的考量吗”

ncer打断了saber征求久宇舞弥的意见,他语气带着一丝坦诚和不耐。

“要是让敌人主动暴露弱点,那就算我就此退场,重回英灵之座,也会被人耻笑半天吧。”

澄黄色的瞳孔,紧紧盯着那个一身黑衣的女人。

出于身为骑士的荣耀,以及对于敌人的尊重,迪卢木多便试着说出自己的分析。

“那些飞向这个家伙的石片,其实是在引力的作用下,主动地撞上那些看不见的‘细丝’的。”

“细线”saber和爱丽丝菲尔脑海浮现出疑惑。

而对于ncer来说,他便回想起在那一阵强风从saber手中吹出时注意到的细节。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不仅如此,除了连带着让周围的事物,主动沿着那股奇怪引力的撞向那些‘细线’。”

“一些原本擦之而过的石片,就被偏移,甚至以更大的力道反过来飞出。”

ncer忌惮的目光就看向空中,似乎要找出他口中“丝线”的真容。

“你其实并没有在‘盾牌’上使用术式,只是将一些看不见形体的、无比坚韧的丝线,操作着在空中移动。”

ncer的嘴角咧出发现了破绽的笑容。

他甚至可以猜出自己最开始的一击是如何如同撞上城墙的原因。

“之所以我难以移动,恐怕是因为你将这些坚韧的无形之物,与整个大地相连的原因。”

“就像缠绕在两棵苍天大树之间的绊马索。想要真正突破你的防御,恐怕——”

“就得有对抗整个大地的力量吧。”

看着面前面板里上升的rsi值,在迪卢木多的分析,以及saber和爱丽丝菲尔的肯定下,总算回落到120左右附近,而环境rsi值也不在增长,在接近102的附近停止。

久宇舞弥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

“呼——”

现在来看,借着saber等人的肯定,目前自己使用的术式,总算能够较为合理地使用了。

觉察到久宇舞弥的放松,ncer将一支枪扛到肩上,然后冲着这个利用“地利”的魔术师点点头。

“所以,还要继续打下去吗”

久宇舞弥此时终于开口了。

一道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和一道只有ncer能听见的声音同时响起。

“ncer,我接收到的指令,就是在今晚结束以前,将你拦在此处。”

“ncer,想必你也在为主君对于自己的不信任苦恼吧”

而迪卢木多此刻已经没有时间去细想,或者去思考为何自己与主君之间的联系被看出了。

在saber和爱丽丝菲尔疑惑不解的神情之中。

这名枪兵抬起头,望向夜空中的明月。

然后,他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苦涩的神情。

“啊……这可真的是——”

仿佛有人在名为“世界”的屋宇中,伸手捅破了“纸窗”。

明亮耀眼的月色,于晴朗夜空中闪烁的星星,甚至那带着干燥气息的冬日冷风……

原本宁静祥和的夜空,在刹那之间,如同被某股力量改天换地着扭曲了一般。

亦或者,是有大能者,将名为【迪卢木多奥迪那】的英灵,从屋子“摄出”。

沿着那被撕开的孔洞,强行丢入了“屋外”的广袤虚空也说不定。

雷霆震荡,乌云翻涌。

狂岚如同要连同时空一并搅碎般咆哮。

那加快了三倍感觉,就将快了许多的、膨胀的时空本身,冷酷地显现在枪兵的面前。

——这,真的是能够抗衡的敌人吗

ncer此刻彻底意识到,自己刚刚的推断,究竟存在着多么可笑的误差。

现在看来,并非是那个魔术师利用了“大地”的厚重来压制自己。

而更像是——

有人直接将“大地”本身抬起,轻轻放在了他的枪尖之上。

再怎样强大的英灵,又怎能用枪尖挑起一颗【星球】、一个世界的重量呢!

正如当时连吉尔伽美什都忍不住“破防”,然后破口咒骂一般。

此时此刻,名为迪卢木多的存在,除了苦笑还能说些什么呢

他摇了摇头,低声喃喃。

“这可真是……犯规啊。”

而仿佛确认了ncer必然无力再战,甚至绝无退路。

在周围时空加速、扭曲的氛围中。

那唯有此刻见到真实的ncer能听到的声音,不加掩饰且清晰无比地响起:

“至高之效应显现。

异宇之形态,锚定。

替换吧,名为织物的星球之理——

跨【宇宙】异态掩盖(cross-world-shelter)。”

随着眼前显示的面板确认完毕,此刻的“外界”,已然暂时被设计好的“地脉历史”所替换。

久宇舞弥看向ncer。

“迪卢木多。”她毫不意外地一口唤出ncer的真名。

枪兵愣了一瞬。

紧接着,这位费奥纳骑士团的勇士,就因为确认了这次难以为主君献上胜利,而面露有些凄怆的笑容。

“我并非为了打破平衡而来。”

但有些出乎他的意料,这个神秘的魔术师,就用她一贯冷漠的声音开口。

“你这次现界,最大的心愿只是为了君主尽忠,对吧”

那如同机器般淡然的语气,如同来自某种毫无温度的存在。

此刻,迪卢木多心中感到有些毛骨悚然起来。

如果说操纵世界般的伟力,还可以归功于某种囊括城市的【大魔术】,以及对于自己施展的幻术。

那么现在,ncer就必须得面临一个事实了。

这种对于【英灵】自身时刻的想法,甚至念头的透彻,又是来自何方呢

这位出身凯尔特神话,由爱神安格斯麦奥格,与大海之神玛纳诺麦克列共同培养出来的英勇战士,此刻竟莫名打了一个寒颤。

那份冷漠若机的态度,若反转去理解,便意味着——

一种高居其上的视角。

一种对凡人不屑一顾的俯视。

想起面前这个魔术师,应该是具有肉体的凡人,ncer的额头不由得渗出了冷汗。

“居然是,凭依了凡人肉体的——神明吗”

一瞬间,ncer心中浮现了这个念头。

而不论是哪一位神明于此刻降临,迪卢木多就让自己神情变得肃穆。

他握紧了手中的双枪,声音庄重。

“请问您——”

然而对方的回答,却如裁决般落下。

“如果你不遮掩你的魔性之貌,此次圣杯战争,你必将在背叛中死去。”

久宇舞弥的话语,就让旧时那德鲁伊最恶毒的诅咒,再次于迪卢木多的记忆中浮现——

“我允予你禁制:你将引领迪卢木多,奥迪那之孙,去往死亡之途;你自身的生命亦不能比他的更漫长。”

这道毫无感情的声音,就让握着双枪的手指,又紧了紧。

即便面对神明依凭的敌人,ncer也从未放下心中的斗志。

但此刻,他的眼神里就第一次浮现出动摇。

“……我可以将此视作一道geis吗”

“你不可显露你知晓此事,否则你必将重归命运的路途。”

如果说刚刚这个魔术师的话语,只是给迪卢木多带来了万分沉重的压力。

此刻,ncer俊美的面容就少见地出现了些许慌乱。

该死!

他现在甚至什么都没做,就被下了两道听起来很不妙的geasa啊!

“女神,请问我——”

“明日此时,前往冬木港口。欲解诅咒之法,便会在彼处显现。”

“等等……”

迪卢木多下意识地向那个方向伸手,紧接着面前的情形便如同重新“罩上玻璃”般扭曲。

如同解除了迷惑自身的幻术一般。

“锵——!”

转瞬之间,ncer赫然发现自己正持着gae dearg,向着面前突刺而去。

随即,一股充沛到几乎撕裂躯体的反震之力便灌入胸膛,让他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然后倒砸在地上。

倒在地上的他,耳边却清晰传来久宇舞弥的声音:

“回去告诉你的主君吧。”

“如果他并非一个不在意女人轻蔑的懦夫,想要赢得爱情的话,就于明天的此刻于saber在海港处一战。”

此刻舞弥的声音,便如同真正的女神般冷漠而凌厉:

“毕竟,你的勇武与宝具……还未真正施展,不是吗”

……

ncer沉默不语。

在深沉的夜色中,他擦干嘴角的鲜血,深深地注视了一眼面前这个神秘的女人。

带着一种极其复杂的神情,他拾起倒落在一旁的双枪,身形一振,向着远处隐约闪烁着红光的酒店大楼,疾驰而去。

“舞弥小姐,这是一个能够战胜ncer的——”

saber正要趁着这个机会乘胜追击,却突然神色一变,在半途扭转方向。

就向着那道突然软弱下来,向下栽倒的舞弥奔去。

“舞弥!”

阿尔托莉雅的呼喊,几乎与爱丽丝菲尔的惊呼同时响起。

带着心中担忧的情绪,爱丽丝菲尔同样向着那道失去意识栽倒下来的身影跑去。

只见舞弥神情惨白,嘴角溢出鲜血,仿佛承受了世界的反噬一般,彻底地晕厥倒下。

“我这就为你治疗!”

掌心亮起绿光,爱丽丝菲尔慌乱地张开双手,按压在她的胸前,竭力为久宇舞弥进行治疗。

而在内心深处——

这位魔术师和一旁的saber,带着一种极其复杂的神情,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果然,这个术式应该是有很大的限制的。”

“目睹”了迪卢木多与久宇舞弥刚刚交战场景的两人,“觉得”自己已经发现了舞弥术式的限制之处。

不能移动、不能攻击、不能沟通,只能对主动的攻击,做出相当的防御,以及显而易见的巨大负担……

不,我怎么会以舞弥小姐作为假想的敌人,进行战斗的推演呢。

saber摇摇头,将这股莫名奇妙的念头从脑海里赶出去。

也许是因为这种违背了“骑士之道”的想法,又或者因为此刻自己只能看着爱丽丝菲尔为舞弥疗伤的。

自觉没有帮上忙的阿尔托莉雅,内心突然涌起一股愧疚。

“要是自己的剑鞘还在就好了。”

思念及此,阿尔托莉雅目光庄重地落在因治疗稍稍恢复清醒的舞弥身上。

“舞弥小姐,请放心。”

此刻,她的声音便庄重而肃穆。

“ncer的武艺,我已然知晓。

明日之战,我必将为你带来胜利。”

——

ps:新术式已同步至作家的话和作品相关。

pps:战斗真的难写啊,作者菌尽力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