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拿别人的东西吃,才是没有礼貌。”纲手对于这种指责嗤之以鼻。
眼见着肉串差不多热透了,边缘微微卷起,散发出诱人的焦香,纲手也懒得再坐回沙发,而是就这么席地而坐,背靠着沙发底座,坐在温暖的火盆边上,一手拿起酒瓶对着瓶口灌了一口,另一手拿着热好的鸡肉串咬下。
“不知不觉,已经第三年了啊,被你骗回来当这个火影。”她咽下食物,呼出一口带着酒气的白雾。
“从事实来看,”修司嗅了嗅面前热得恰到好处的鸡肉,咬了一口,慢条斯理地咀嚼着,“被拖下水的,还有我。”
“每年都会长期请假不见人影的人说这种话,还真是不要脸。”纲手斜睨了他一眼,又灌了一口酒。
“隔三差五会脱岗的人,指责一名无职的村民工作不够努力,才是应该被谴责的。”
互呛了一句,办公室又变得安静下来,只剩下炭火偶尔的噼啪声,以及两人细微的咀嚼声。
修司早早吃完了他那一串,起身走到办公桌旁,拿起自己的茶杯喝了口水,清了口以后,又躺回了那张长沙发,恢复了之前的姿势,仿佛刚才的插曲从未发生。
纲手也没再理他,自顾自地吃着烤串,喝着酒。几串下肚,酒意微微上涌,驱散了部分疲惫。她将空了的竹签丢进火盆,看着它们在炭火中蜷曲、变黑,最终化为灰烬。
“今天,漩涡萩跟我说,香磷想要当医疗忍者。”
停顿了一下,她像是想起什么,低笑出声。
“听说她在学校里,把宇智波富岳家的小儿子揍了两次。”
修司答道,声音从沙发那边传来:“是事实,我看到了,两次都看到了。”
纲手闻言,笑声一下子变大,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响亮:“做得真不错啊,那个小姑娘,一定能够成为一名出色的医疗忍者。”
“说起来,明年你就成年了吧。”她站起身,走到长沙发边上,用指尖戳了戳修司的胳膊,“打算怎么把木遁传下去。”
修司背过身,用后脑勺对着她。
“别不说话嘛。”
她又戳了戳修司的背,力道加重了些。
“木遁如果能够通过血脉稳定遗传,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事情了。”
“真是冷淡啊,明明正处在发情阶段的年龄。”纲手无趣地坐回了短沙发,长腿交迭,“来点乐子啊,修司大人。村内都没有足够多的八卦可以听了,生活真是枯燥。”
“纲手大人,这样的乐子已经够多了,比如某个看起来依旧风华正茂,其实已经……”
他的话没能说完。
一只拳头携带着凌厉的风压,擦着他的头发砸进了沙发靠背,发出沉闷的巨响。整个沙发都剧烈震动了一下。
“就像是现在这样。”
修司的眼睛依旧没有睁开。
“哼,你以为是谁又耽误了我这几年啊!”纲手收回拳头,没好气地说,“不是要做火影的话……”
他终于睁开了眼,侧过头,黑眸平静地看向她:“您摸着良心说话。”
“摸不到。”她立刻顶了回去,理直气壮,“跟岩隐村会谈的事情,你去啊!”
说完,她似乎还不解气,又抬脚不轻不重地踹了沙发一下,引得沙发再次发出抗议的吱呀声。
“记住了啊。”
修司重新闭上眼,翻了个身,留给纲手一个无声的背影,算是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