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人,你现在应该清楚了吗我爸爸是郝连玉,当年一人一刀,把兰刀会五十三人一路追杀出了包头,死了三十个,还有二十三个人到现在依旧是残废”
天宝道:“这个和我又有关系吗”
那女人说道:“没有,不过你不怕我爸爸可是包头的老大,而你。我看上你了,你不过是一个演员而已,有什么好横的,所以我要包养你,一个月五十万的零花钱,够了吗”她说的非常的直接。
自从看了妲己以后,她就迷恋上了纣王。
根据演艺圈的潜规则来说,被人包养也许不是一件丢人的事情,所以这个女人也认为她亮出了自己的名头以后,这个事情会很顺利。至于秋秋什么的,她根本不在乎,中国是没有妓女的,也是没有鸭子的。
而现在的演艺圈里,就好像是一个培育家禽的地方,鸡鸭鹅齐全,等待人去尝尝。这个年头,是妓女越来越高尚了,明星却越来越下贱了,甚至于炒作起来都是不折手段的,天宝面上闪过了一丝怒色,接着问道:“你的意思”
那女人道:“是,我郝薰薰说话算话,你答应了,就是五十万。”
“不答应呢”
天宝是骄傲的,没人认可以再触摸了他的底线以后,还能好好的活着。他现在已经开始恼怒了,但还没有到达那个绝对的底线。郝薰薰却不知道,也没有必要知道,因为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而天宝,在她的眼中就是一个玩具
玩具,是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的。
郝薰薰问道:“为什么不答应”
一个演员,找到一个好的靠山撑腰,无论是怎么样,那也是顺风顺水的,她实在是想不出天宝有什么拒绝的理由。而且,她也不是那种难看的丑八怪,她的容貌,要包养一个天藏风,难道还有拒绝的理由
天宝道:“为什么答应”
“你。”
天宝不想过多的和这个郝薰薰纠缠,说道:“让你包养你配吗你有资格吗还是回家吃奶去吧,我有一个秋秋,就已经足够了,你,说实在的,难看了点”
郝薰薰气道:“哼,秋秋是吧,等你见到她的尸体以后,看你还有什么说的”
威胁
不过这个威胁,却是触犯恶劣天宝最深的禁忌,虽然这个威胁不可能成立,没有人可以伤害到秋秋,但一种无以名状的愤怒已经直冲到天宝的脑海,一下子轰然炸裂,他的面目也一下子狰狞了起来。
眼睛散发出了一种猩红色的光芒,就好像是一只凶狠的野兽一般盯着郝薰薰,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你是在找死”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了。
就好像是一个砂轮摩擦上了一块顽铁,刺耳尖锐,九天之上的雄鹰的一生长鸣,亦是如斯。他就仿佛是一只恶魔一般,全身的魔性都被眼前这个有一些自以为是的女人给激发了出来,天宝自己现在都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郝薰薰感觉天宝一下子变了
她恍惚有一种错觉。眼前的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天空中电闪雷鸣,黑云滚滚,一道道闪电带着抖铁皮一般的声音劈将下来,而在这电闪雷鸣中,却有一只狰狞的怪兽顶天立地,占据了所有的空间,她只能无助的颤抖
错觉
她提醒自己看到的是错觉。
可真的是错觉吗包头的天空的确是晴朗的,五点多的太阳依旧火辣辣的灼烧着大地,可那又怎么样蓝色的跑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天宝的一只手正扶在车门上,盯着郝薰薰。人在紧张的时候,是会产生幻觉的
人的大脑,在面临危机的关头,可以下意识的控制身体去思考,去恐惧所以那脑海里反映出来“看”到的东西,其实已经被自己的大脑扭曲了,或者,有时候这种人被叫做“精神病”。
她听到的,看到的,都是大脑的反应。
天宝并没有动手,但那种睥睨天下的一怒,顶天立地的一威,却让人切实的感受到了临死前最大的恐惧。然后,天宝就带着一脸的冷笑离开了,久久的,郝薰薰的神智才恢复了正常,眼前的怪兽走了,天空也重新的清明了。
第一次,深深的恐惧。
天宝转进了最近的一家小餐馆,他知道,自己的包头之行将要开始风起云涌了。原来以为有了超常的武力以后依旧可以平安的过完一生,现在想来那的确是奢望了。你的能力越大,不仅仅是责任越大,你面对的挑战,也更加的多了。
蓝色的跑车在郝薰薰定了定惊魂后才开走了,一路的回了家,管家在门口迎着,恭敬的道:“小姐回来了”
郝薰薰一下车,就急忙问道:“爸爸呢”
管家道:“老爷在楼上书房”不等管家多说,郝薰薰就赶紧的跑上楼,去敲郝连玉的书房门,书房是不允许任何人随便进的,这里是郝连玉的一个禁区。里面传出一个很温,很润,却隐约有一种气势的声音来:“谁”
“爸爸,是我。”
门打开了,里面走出来的是一个中年人,长相非常的斯文,一身的西装一丝不苟,头发也一根一根梳理的异常整齐,中年人带着一副金边眼镜,用手抚了抚,问道:“薰薰,你的脸色不对,跟爸爸说说,是怎么了”
郝薰薰添油加醋的将事情说了一下,最后将天宝恐吓他的那一段也说了出来,郝连玉的手不由的抖了一下,随后,郝连玉默了半晌才说道:“薰薰,算了”
郝薰薰不解的望着自己的爸爸,若是平常自己被欺负了,或者是不高兴了,自己的爸爸根本就不会沉思,而是直接叫手下去将那个人废了,或者是干脆沉进河里。可这一次,自己的爸爸似乎变了。
“为什么”
她不理解
郝连玉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女儿,只是道:“爸爸是为了你好,薰薰,你消消气,想玩儿什么,就去找管家,爸爸要静一静”
关上了门,房间里就只有他一个人,还有屋子的书别人也许想不明白,但是他却明白。最后的那个场景,分明是不由的,他就想到了二十年前的那个冬天的一桩怪事来。他的一个手下突然疯了,而且和自己的女儿刚才说的如出一辙
那么,不是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