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个女生，眼眶泛红，却死死咬着下唇，没让眼泪掉下来，指尖下意识凝聚起一层淡淡的土黄色光晕，哪怕浑身脱力，也保持着随时能催动异能自保的姿态，那份倔强又坚韧的模样，绝非刻意装出来的。

“你们是什么人？”黎洛开口，语气平静，没有刻意冷淡，也没有过分温和，恰到好处的距离感，既给了对方回应的空间，也保持着足够的警惕。

男生连忙停下脚步，隔着两米远站定，生怕再靠近会引起误会。

他扶着膝盖大口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却没像寻常人那样慌乱失措，缓了十几秒便稳住气息，语速飞快却条理清晰地解释：

“我叫秦枫林，她叫李娜娜！我们都是幽州基地的正式居民！按基地规定，觉醒异能的居民每月得外出执行一次任务，要么搜集物资，要么清理低等级丧尸，我们这次是跟着小队出来搜集药品的。目标是城郊的废弃三甲医院，库房里囤着不少抗生素和急救药，基地里没觉醒异能的普通人最近爆发了新型流感，急需这些药救命。”

他顿了顿，想起医院里的遭遇，眼神里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却很快压了下去，声音沉而稳：

“结果我们到了才发现，那地方早就被一群4级丧尸占了。那些丧尸速度比普通丧尸快一倍，还会抱团围堵，根本不是我们这支以搜集为主的小队能应付的。我是4级风系异能，能催生出气流挡一下、带着娜娜加速跑；娜娜是4级土系异能，能筑起半人高的土墙暂时阻拦。”

“可丧尸足有三十多只，我们小队一共五个人，另外三个队友为了给我们争取逃跑时间，留在后面断后，最后……没跟上来。”

秦枫林的声音顿了顿，喉结滚动了一下，没有哽咽，只是眼神里多了几分沉重的愧疚，他下意识地侧头看了眼身后的李娜娜，“我们俩不敢走大路，只能在废墟里绕着走，饿了就找些能吃的野菜野果，渴了就接些雨水，在废墟里躲了两天两夜，才摸到这条公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