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秀兰一怔,想不通这李泽为什么会忽然‘关心’起她的事情来了。
半晌,她淡淡的道:“那些不过只是奴婢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罢了,李公子不必当真。”
“我看钱老爷说起这事的样子,好似这事并不仅仅只是你的幻想吧?”
沈秀兰实在不想应他的话,她也着实想不通这李泽今个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这般纠缠她,难道是想从她这里套出什么信息?
暗暗压下心中的猜测,沈秀兰继续默默拌着手中的菜肴。
李泽瞥了她一眼,淡淡的笑道:“沈厨子志向远大,但……钱老爷好似并不想放沈厨子走,怕是沈厨子这个远大的志向不太好实现吧。”
一提起这事,沈秀兰也有些忧心。
虽然她跟钱府签订的是三年的协议,但若钱老爷和钱夫人不肯放她走,硬是毁了那合约,她也没法子。
可她真的不想一辈子都在这钱府做厨子,她还是想实现最初的梦想,开一家酒楼,然后将母亲和妹妹接过来一同居住。
可眼看着三年期限快满了,她该如何是好?哎!
她闷闷的切着其他的菜,没做声。
虽然心中烦闷,但这李泽莫名其妙的来纠缠她,定心怀叵测,所以她不太想同这个男人说太多的话,省得说多暴露得越多。
见她不搭理自己,李泽也不生气,他转身倚靠在一根梁柱上,盯着她忙碌的背影,漫不经心的道:“你若真的很想离开这钱府,我倒是可以帮帮你。”
沈秀兰拧眉,淡淡的道:“多谢李公子的好意了,只是秀兰乃一介奴仆,您好心帮了奴婢,奴婢也没有什么好报答您的,所以您还是不要帮奴婢吧,省得奴婢心里过意不去。”
她才不要这个男人帮她呢,鬼知道这个男人打的是什么主意,还是不要跟他扯上半点关系为好。
李泽怀抱着胸,幽幽的笑道:“沈厨子这般抗拒在下,是对在下有什么偏见么?还是说,沈厨子还在为上次遇刺一事责怪在下?”
“哎呀,李公子这样说还真是让奴婢惶恐万分。”沈秀兰慌忙转身看向他,一脸着急的道,“李公子也着实是误会奴婢了,奴婢并非是抗拒李公子,而是不想太麻烦李公子,避免下人们看见了而说闲话,毕竟李公子身份最贵,而奴婢只是一贱仆,怎敢让李公子帮忙。”
李泽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着急的模样,良久,忽然笑道:“沈厨子考虑得倒是多,既然沈厨子这般害怕下人说闲话,那在下便告辞了。”
那李泽说完,便往外面走。
沈秀兰盯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终是微微松了口气。
这李泽还真是一个奇怪的人啊,前两次恨不得置她于死地,如今又对她这般纠缠,真不晓得这人是想干什么?
若说是怕她将那日在悦君楼所听到的话传出去,那他大可直接杀了她灭口,犯不着又是布局狩猎刺客,又是如今这般纠缠啊。
而且他们要找的玉佩也不见得是她的那块啊,就算是,他们也不知道那玉佩就在她那啊,何至于这样纠缠她啊?
怎么想也想不通,沈秀兰索性摇摇头便不再去想了。
夜里。
钱香雪在周子琰的房门口踌躇了好半晌,这才鼓起勇气敲响他的门。
其实她也摸不透这个男人的心,有时候这个男人对她挺好,可有时候又对她异常冷漠,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还真是让她有些患得患失。
可她乃堂堂钱府大小姐,又怎么能够失败,她喜欢的定要得到。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