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拧了拧眉,下意识的凝神去听。
“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有一点线索?”
“主上恕罪,当年的那个小男孩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玉佩可有下落?”
“没……还没有……求主上恕罪,属下一定拼尽全力去寻找。”
玉佩,里面的人似乎在寻找一块玉佩。
沈秀兰蹙眉,莫名就想起了自己脖颈间挂着的那块玉佩。
许是因为那块玉佩本身不是她的,而是自己捡来的,所以她不禁有些心虚,担忧人家要找的那块玉佩刚好就是她身上的那块。
可转念一想,世间好像也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这么想着,她的心里顿时释然了许多。
但愿她的那块玉佩跟他们没有任何关联吧,她可不想把那么一块好东西拱手让人。
“谁?”
正想着,里面居然传出一阵低喝声。
沈秀兰心底一慌,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面前的木门便被一股内力震开。
那股力道很大,沈秀兰直接被震得飞了出去,最后狼狈的跌坐在地上。
她身后的那只猫吓得惊叫了一声,直接跳了几步,蹿到了树上。
沈秀兰无语的盯着那只黑猫:明明是你惊动了人家,你倒是好,反应灵敏,倒霉的可是我呀。
她忽然想起了周子琰的那只小白狐,现在想来,还是那只小狐狸可爱。
还不待她爬起来,原本在屋里谈话的人已经走了出来。
沈秀兰惊讶的盯着那两人,其中一人竟是刚刚在前院被几位大爷调戏的那位白衣男子,而另外一人则是这悦君楼的老板娘艳娘。
而且那艳娘恭敬的站在那男子的身后,明显是那男子的下属。
啧啧,这是怎么回事啊?
主子竟然在下属的店里弹曲?
“主上,她定然已经听到了什么,让我来杀了她。”艳娘见偷听者是一位面生的小白脸,便冲那白衣男子道了一句,神情冷漠,宛如一个杀手,跟平时在前院八面玲珑时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沈秀兰听到他们说要杀了自己,心中一惊,慌忙道:“那个……那个我不是故意听你们讲话的,而且……而且我也没有听见什么,我就是到这后院来方便方便,从你们门口经过的时候,你们那个门啊,它忽然就飞了,把我都撞飞了,我现在身上都还痛呢,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艳娘蹙眉,看向那白衣男子。
那白衣男子冷冷的盯着沈秀兰,半晌,微眯起眼眸淡声道:“杀了吧。”
“啊?”沈秀兰慌了,着急的道,“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听见,真的,我就是倒霉,而且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我,你们谈及私密事情的时候,应该去隐蔽一点的地方啊,你们就在这么显眼的房间谈话,这不管换做是谁,都听得到啊,求你们放过我,我就一府邸里做工的下人,没什么本事,却珍爱这条命,求你们了,放过我这条贱命吧。”
沈秀兰说得情真意切,眼泪都快挤出了两滴。
白衣男子幽幽的扯了扯唇:“既是贱命,那留在世上又有何用?不过是受人白眼罢了,不如重新投胎成为一条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