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讨厌?
周子琰身侧的手微微紧了紧,他心中烦郁不得解,想转身就走,可心里到底还是有些不甘心。
他冲正在揉脑袋的少女淡淡道:“我提出比赛,那是因为相信你的厨艺了得;我提议找来评判,甚至故意将声势闹大,引来看客,也不过只是想为你日后开饭店做铺垫,想让你在县城里早早的打出名声,你若是觉得我多事,若是觉得我招你讨厌,那我以后便不多事了。”
他说完,便转身疾步往前走,心里却越过一抹苦笑。
这么久以来,他这算是第一次情绪失控吧,心中烦郁却又不甘,皆因为那丫头对那钱子珩颇有好感。
他忽然发现了一个不妙的事实——他好像对这个没心没肺的丫头有意思了。
沈秀兰怔怔的盯着那少年颀长的背影,原来……原来刚刚在香楼的那场比赛皆在他的算计之中,原来他是为了她日后开饭店做打算,原来他是信任她,所以才敢直接将身上所有的银两都押在她的身上。
这少年看似漫不经心,甚至看似是在迎合那钱香雪,可所做的事情却皆是在为她打算。
只是,这些她不知道的一面,他同她好好说出来就行了啊,为何要生气,还生这么大的气,他究竟是怎么了?
沈思书有些不安,摇着她的手臂,不解的问:“大姐,子琰哥哥他怎么了啊?”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世,对男女情感始终缺根筋的沈秀兰终究还是想不通那少年为何莫名其妙的发那么大的脾气。
一路无言的回到家,天却已经黑了,何氏已经做好了饭,等在门口。
见他们回来了,慌忙起身迎道:“终于是回来了,好在这天才刚刚黑,你们赶紧吃,吃了赶紧歇息,明早好起来赶路。”
周子琰又恢复了往常温雅的模样,他摸了摸跑过来的小白,随即抱着小白往屋里走,与平时无异,何氏也没看出什么。
沈秀兰却是心事重重的瞅了一眼那少年的背影:也不晓得这少年的莫名气啥时候才能消。
半夜,沈秀兰迷迷糊糊又做了那个梦,那个关于她胸前玉佩的梦。
梦里的场景与前面几次梦到的毫无诧异,每次都是皎洁的夜晚,莹莹的青草,月下如谪仙般的男子,还有那翱翔在天上的飞龙。
沈秀兰在梦里的意识还是非常清晰的,她知道自己总是梦见这样的场景,上一次梦见这样的场景时,她还看清了那白衣男子的容貌,是一位美得不像话的男子,只是那男子与她说的话,她却是一句都听不懂。
她步伐不由得快了几分,想要跟那位美男子再聊几句,彻底搞清这玉佩的来历。
只见那男子依旧背对着她,一动不动的盯着那翱翔的飞龙,飞龙最后慢慢化为了一块色泽润滑的玉佩。
她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自己的那块玉佩果然不在了。
终于走近了,她抿了抿唇,冲那男子的背影道:“美丽的小哥哥,上次……”
只是不想这次,沈秀兰的话还没说完,那男子忽然转身。
然而这次男子不转身还好,一转身,吓得沈秀兰猛地往后退:哎哟,我去,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