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小倌们也都各自站队,若是平时也就算了,可在这危急关头,
东海的水即将冲破城门,若再不采取措施他们都将葬身鱼腹。
然而无论是高跃还是张文,他们都不是治理城池方面的能手。
在危难关头,他们只能够装模作样的点评两句,然而实际上有用的办法是半个都想不出来…
这怎能叫人看了不着急,毕竟不是所有的官都是狗官,也有人是真的为天下黎民百姓着想的。
然而也有人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甚至看着那些着急上火的人十分的不屑,
认为他们太过于惶恐。何至于这么惶恐呢?那夏东海的水不是还没有冲进来吗?
况且这两天雷雨有慢慢揭晓的迹象,说不定没等海水冲进来这雨就停了,
雨停了水自然也就退了,到时候朝廷再派来人救灾,他们便也可以得救,所以他们现在是该吃吃该喝喝,
管那么多干嘛?先过好今天再说。
慕林夕坐在那儿向众人的反应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爹以及家里的叔伯亲友们也都是在帝都当官,正是看见了这百态,他才不愿意入朝为官。
只愿当个闲散的富商,若有余钱便接济接济百姓来的更实在。
至于那所谓三六九等的下九流,下九流就下九流吧,总比跟这些衣冠禽兽们成为一队伍来的好。
“对了。这个治疗的法子不是那位姑娘提出来的吗?
要不把那位姑娘再请来,看看他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站出来说了一句,还隔着两排队伍。
慕林夕一眼望过去也看不清楚,他在心里冷笑,这是受了谁的意,又想把花雾拉出来顶事儿。
那人一说完,议立马就有其他人跟着附和,“对对对!说的有道理,赶紧派人去把花雾姑请过来吧?”
高文清了清嗓子,“来人,去请花雾姑娘过来。”
话音刚落,门外便响起一道脆亮的声音,“不用了,我自己到了。”
官员们让开一条道花雾从大门外走了进来,立马有下人拉过来一张鹅颈椅,
花雾也不客气,走到椅子旁就坐下,“这一大早上的这儿还挺热闹。
怎么?城外的河道都疏通了?我看高大人和张大人都蛮有闲情的!”
这话问的高跃老脸一阵通红,他毕竟不像张文那把是个粗人,
自古以来大多数文人最是虚伪,最是好面子,高跃就是如此。
他虽然比张文的脾气要好,可若不是看在花雾是太岁看中的人,
如今又是唯一能够救治太孙的大夫,他一定直接命人端上一杯毒酒给她灌下去。
这天下皆漂亮的女人多的是,纵然花雾比一般的美人要更美上一些,
可是这性格太过桀骜不驯,尤其张嘴太过了太过于不饶人,留着实在是烦人的很!
高跃面色微沉没有说话,张文是个暴脾气,他可忍受不了花雾的这种态度,
当即别气呼呼地怒斥道,“你也太放肆了一些吧?你一个平民百姓是仗着什么资格在我们这些朝廷命官面前耀武扬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