怫然笑笑，很显然，他这个时候有些心不在焉了。

站起来好似是想起了什么：“我出去走走。”

等着他走后，苏知意看着晏青川说道：“他喜欢的人是不是出事了？”

“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是定安侯家的大姑娘，定安侯现在都没落了。早就搬离京城。那个大姑娘生死不知，后来我们找到了墓地。”

“孤零零的在京城城外。”

苏知意听到这里，内心不由得唏嘘，原来是生死永隔。

“京城城外那么多的尸骨，白骨皑皑。她是因为什么样的事情离开？是因为怫然还是她的家人？”

晏青川给苏知意讲了一个很长远的故事。

——

怫然当年是质子，而定安侯家的姑娘宋冉冉是侯府出了名的贤良淑德典范。

那个时候还年少。怫然在京城也吃喝玩乐，什么事情都做。但是流言蜚语一直都围绕着他，寄人篱下的日子，只有他自己知晓。

所以那个时候，一直给他出头和温暖的就是宋冉冉。

怫然也难得遇见一个对自己那么好的人，他只想靠近她，再靠近她一点。只要多说一句话，这内心便会欣喜。

只是啊，造化弄人。怫然想着和晏青川打下一番事业之后，就过来跟宋冉冉表明心意。

他们俩完成皇上做的暗线，九死一生回来。宋冉冉连同整个宋家都出事了。勾结外敌。

那个时候京城差点易主了。怫然也因为不在京城，所以逃过了一劫。否则这种事情，肯定会牵涉。

苏知意听到这里。顿了顿说道：“是不是没有那么简单？这只是皇上敷衍人的场面话？”

她明白这些玩意，谁是主宰者谁就是写史书的人，所以成王败寇，所谓的输家，从来都没有辩驳的能力。

死了之后就好比是一抔黄土，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皇上被刺杀具体如何，我们都不知道，我和怫然以及我们的人都被皇上带出去了。我们回来也察觉不到任何不对劲儿。但就是太干净了有问题。”

“宋家搬离京城。威远侯一家独大。这事情就是这么起来的。你那个时候在内宅，应当是很少听见这些消息的。”

苏知意点了点头。

她压根就不知道，这种背景在小说里都没有说过。

她突然提出来道：“万一这个宋冉冉还活着呢？整个宋家都只是搬离了，她会不会也没有那么糟糕。”

“或者是因为皇上没有杀干净。毕竟皇上那样人，不会怎么把一个女人放在心上的。”

晏青川道：“是，我们现在也都是抱着这样的希望找下去，只是听天由命了。当时怫然找了一年。现在也都平静了不少，顺其自然。”

听着晏青川说这些话，虽然不太完整，但是大致也可以拼凑出来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只是觉得惋惜。

月有阴晴圆缺，怎么可能每件事情都是完美的呢？

她走过去轻轻地拍了拍晏青川的背脊。“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把我丢下。晏青川，这话不仅仅是警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