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之中，方轩辕击杀了不少血色怪物。

这些东西很凶狂，没什么智商，扑上来就是撕咬。

方轩辕催动陨帝剑，剑光如生死线，只要是闯进来的血色怪物，不管是洞天境还是天命境界，眨眼就会被击杀。

方轩辕身周的草木神技，也就是草木大道，是丹药之道。

血色怪物投入其中，很快就会返本还源变成一颗颗血色丹药。

丹药入体，进入方轩辕丹田气海之后，立马就会变成养料，拓展空间提升方轩辕的战力。

对应的，方轩辕的神格所化空间也在拓展，二十一条大道，甚至是九邪神技都在强壮。

姬子面无表情，心中却震惊不已。

方轩辕到底走了什么道，修为为何提升如此之快，他的肉身就像是无底洞。

如此庞大的能量注入，难道就不会撑吗？

你吞噬的能量，哪怕是天命境强者也会被撑爆。

进入深渊数千丈，这漆黑的深渊依旧不见底。

方轩辕皱眉，出现的血色怪物的修为却越来越强大。

“金狮帝国留下的到底是什么？”

姬子沉默了一会，最后还是开口说了出来，“大道碎片！”

“嗯？”

方轩辕脸色一沉，心神一凛。

大道碎片，什么大道的碎片？

域外的天道圆满强盛，法则之力也十分强大，不可能有人从天道之中摄取法则之力吧，这无法想象啊。

既然如此，怎么可能有大道碎片留下？

“是旧天道的大道碎片。”姬子补充道。

“旧天道？”

方轩辕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概念，大千宇宙之中还存在旧天道这个东西。

“混沌入劫，即便是天道也会有轮替。大千宇宙寂灭一次，便会毁灭一条大道，再诞生新的天道，重演大千宇宙。”

“我有一个疑问。”方轩辕道。

“什么？”

“大千宇宙寂灭天道毁灭，圣人会死吗？”

“会也不会。”

“什么意思？”

“大千宇宙寂灭天道崩溃，从天道之中汲取力量的圣人自然也会毁灭。但是，圣人之力不染因果，不入劫数，他们有自保的法门，可以在大千宇宙再度复苏的时候重新苏醒。”

“大千宇宙到底有多少圣人？”

“目前所知的，唯有五位圣人。”

“大千宇宙寂灭了几次？”

“这个问题也许只有圣人才有答案。”

方轩辕松了口气，原来你不是圣人啊，神神秘秘的，弄得本剑帝吓了一跳。

“金狮帝国就因为大道碎片才怀璧其罪被灭了？”

“不错，当初风雪世界出手毁灭金狮帝国就是因为大道碎片。”

“那金狮帝国还是有点手段的，竟然把大道碎片藏了起来。”

此时，方轩辕两人已经下了深渊万丈。

周围不再有血色怪物出现，全都被方轩辕杀光了。

方轩辕的修为气息比之进入深渊之前强大了数倍不止，丹田气海已经完全化作一片天地，真实存在的天地，他一个人便是一座世界。

“大道碎片有何用？”

知道了大道碎片，方轩辕也感兴趣，这东西一定是重宝，是不是能用来融入自身法则之中，增强神技？

“没什么用！”

姬子的话就像是一盆冷水浇在了方轩辕脑袋上，没什么用？那金狮帝国都是蠢货吗，他们要夺取大道碎片，还因此招惹了毁灭灾祸？

风雪世界的人都是蠢货吗，为了没用的废物大动干戈，灭了一座中千世界的主宰霸主？

姬子笑了，你也有吃瘪的时候。

“的确是没什么用，至少没人知道怎么用。大道法则乃是旧天道留存的力量，我等都是新天道之下成长起来的，根本无法吸收大道碎片的力量。”

“那抢来有何用？”

“传闻大道碎片藏着躲避大千世界寂灭的法门。”

“你的意思，那些圣人们就是依靠大道碎片保存本源躲避大千世界寂灭灾祸，之后又从大道碎片之中苏醒的？”

“这只是大家的猜测，从来没有得到过圣人证实。”

此时，深渊之中出现了一些光亮，像是一条极光一样，光彩夺目，变化莫测。

方轩辕俯瞰下方，深渊到底了，这些光亮很特殊，有一股寂灭腐朽的气息。

与此同时，方轩辕也看到了端坐在深渊之中的四道身影，像是雕塑一样。

“哎！”

姬子轻叹一声，眼中似乎有些哀伤的神情。

“他们因你而死，你这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吗？”

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一个白衣女子出现在了深渊之中，无声无息出现。

方轩辕震惊，这女子好高明的手段，竟然连他的感官都瞒了过去。

而且，此女身上的气息竟然跟姬子一模一样。

若不是有自信，方轩辕都快怀疑自己是出现了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