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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费伦大陆,亵渎祭司是一种差不多人人喊打的可悲职业。他们不用祈祷或是取悦神祗,只需要每日冥想,便能够窃取众神仅赐予虔诚牧师的神力,获得神术。

虽然在凡人眼中,他们的外表似乎与牧师很相似,并且大多数的亵渎祭司在堕落为这个职业之前,原本也往往都是侍奉着某位天神的神职人员正如同金融诈骗犯必须熟悉金融一样,若是这些亵渎祭司连神力和神术都不熟悉,又该如何去窃取呢

但对于诸神而言,如果说牧师是他们在地上的仆人,那么亵渎祭司就相当于偷盗他们神力的窃贼了。

所以,这种胆大包天的盗窃行为,自然被神职人员视为亵渎大罪,遭到了所有神祗的一致敌视和讨伐。此外,除了偷取神力,这些亵渎祭司有时也会窃取深渊恶魔和地狱魔鬼传送给凡间信徒的力量因此,亵渎祭司这种职业在西方差不多可以称得上是“神憎鬼厌”,如同过街老鼠一样,不管是正义阵营还是邪恶阵营,都对他们喊打喊杀,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由于得罪了这么多强大的存在,所以那些能够生存下来的亵渎祭司,无一不是善于隐藏伪装的家伙。为了避免引起神祗的注意,亵渎祭司基本上习惯于独来独往,从来不进行集会。为了避免惹出麻烦,亵渎祭司们一旦不露痕迹地将所需法术成功窃取,便会立即收手隐匿,躲避追查,并且从来不在同一位神祗的身上偷走太多的力量。此外,还要设法想出最合理的方法,不引人怀疑地利用这些来路不正的神力故而往往被正牌牧师们鄙夷地称之为小偷、老鼠。

祥瑞号和巨熊军团从本质上讲,乃是效忠于魔法女神教会的宗教武装,而在座的领导者之中,更有两位侍奉神明的选民,自然对这种窃取神力的小偷没什么好脸色。

不过,东方世界的魔教,终究还是和西方世界的亵渎祭司有所不同,否则也就根本不可能在诸神的眼皮子底下,热热闹闹地发展到当今的如此规模。

“这个怎么说呢应该还是有些不同的吧魔教虽然由于正常途径走不通,不得不改用亵渎祭司的手段,强行抽取神力,但同样也在虔诚地对众神烧香祭祀,为众神提供信仰之力。只不过因为彼此交流渠道断绝,结果经常是弄得张冠李戴,闹得天庭众神哭笑不得”

经过李华梅提督又一番颇为冗长的解释,众人总算是大致明白了所谓的魔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大体上,他们应该是介于亵渎祭司和牧师之间,在神明们眼中亦正亦邪。虽然这些家伙其实都是虔诚的信徒,但问题是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把信仰给了谁,也不知道自己的神术是从哪里来的。

假如说原本神明和牧师之间的关系是等价交换,付出多少虔诚和祭祀,就能收获到相应的神术和祝福。那么中原魔教的搞法,就相当于两帮瞎子兼哑巴摸着黑进行交易,或者一帮老实人在没有标价和收银员的超市里自己挑东西虽然双方都没有巧夺豪取的心思,一边给了钱祈祷和信仰之力,另一边也给了商品神术和神力。但首先这些魔教信徒们付出的“钱”,在数量方面未必能够与“商品”对的上号,让众神既有蚀本破产的危险,又有一夜暴发的可能,简直像是在玩心跳游戏;其次,那些收到了“钱”的家伙。也未必就是给魔教神棍们提供“商品”的真正货主

例如,据说就曾经某个魔教神棍,一边无比虔诚地祭祀着灶王爷,一边却在大把地抽取着火神祝融的神力,并且自始至终都不晓得,自己居然供奉错了对象

四十一、挺进嵊泗列岛上

四十一、挺进嵊泗列岛上

事实上,正因为魔教敬奉信仰和获取神术的途径,都是如此的不正常,导致他们抽取出来的神力来源极为混杂,属性甚至相互抵触,反倒是让魔教神棍们有了自主发挥的余地,可以自由编造,创造出一些不可思议的神术例如能抵御一切枪炮轰击的闭火分砂咒,还有让一切火器炸膛的阴门阵,以及封禁一切魔力和神力的黑狗血、月经带基本上都是一些很恶心但却很逆天的玩意儿。

在不久之后的战事之中,菲里麾下的这支杂牌干涉军,将会在以上这些逆天玩意儿的面前吃够苦头不过,至少在这个时候,他对此仍然一无所知。而李华梅提督也没有这方面的详细认识

不管怎么说,既然局势如此紧迫,在开完这个简短的作战会议之后,菲里就开始发疯一样地分派备战任务紧急召回上岸放松休息、寻欢作乐的水手和士兵,把他们从酒馆、赌场和妓院里拖出来;搜罗市面上一切能够找到的新鲜水果和蔬菜;寻找熟悉上海以及翔龙帝国东南港口的向导

为了尽可能地凑人头充实兵力,菲里不仅把驻防琉球的最后三名耐色瑞尔帝国海军陆战队士兵,强行编入了此次干涉部队的序列,还征发了租界里的两位魔法女神教会传教牧师,以及主持租界商行的一位退役炮兵少校,尽管他已经只剩了一条腿于是,等到祥瑞号在当天黄昏起锚开拔的时候,那霸港的琉球租界里已经是连一个西洋侨民都没有了,连防波堤尽头的那座灯塔,都熄灭了没人管。

若非担忧这些不怎么可靠的琉球士兵,在登上旧宗主国翔龙帝国的土地之后,或许会有临阵倒戈的危险,苦于兵力的菲里泰勒上将,原本还打算把尚隆国王和他手下那十几个卫士也都给绑了去的

由于战舰出发得太仓促,尽管已经竭力派人发信号通知,但仍然有几个家伙不幸未能及时归队,其中军衔和资历最高的,要数巨熊军团的侦察兵队长瑞恩斯坦上校。当祥瑞号起锚出海的时候,这位英俊富有的花花公子,仍然躺在一处风景秀美的偏僻岩洞之内,一边欣赏着壮丽的海上落日,一边跟某位刚用肉体伺候了他一天一夜的高级流莺讨价还价女方索价五枚银币作为服务费,而瑞恩斯坦只肯出三枚

由于祥瑞号浮空战列舰这一去就再没有回来,可怜的瑞恩斯坦上校和另外两位被丢下的水手,只好在琉球岛上足足住了一年时间,靠着帮人种地和捕鱼来勉强谋生,之后才设法搭上一条过路的九州岛远洋渔船,回到了长崎母港。然后,在长崎的军事基地,倒霉的瑞恩斯坦上校又更加惊愕地得知,自己已经因为一年多未曾归队的缘故,被扣上了逃兵的罪名,遭到革职和强迫退役的可耻处分

于是,愤怒的瑞恩斯坦上校,在无从控诉的情况之下,便提笔将这段彷徨日子里的各种经历,写成了一本畅销书我被抛弃在琉球岛的日子,声泪俱下地斥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