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完毕之后,菲里挥舞着巨大的菜刀,刮鱼鳞似的在大贤者身上腿上直接下刀。把他身上的泥沙杂物和死皮烂肉刮干净。虽然是快捷有效,此时的伊尔明斯特折腾得两眼翻白,出气多进气少。等菲里从沸水锅里挑出绷带,一圈圈地将他裹成了木乃伊的时候,大贤者终于忍不住晕了过去。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没有听到之后的那番对话。
“卡尔萨斯阁下,这样真的好吗”见伊尔明斯特已经昏迷,菲里起身掀开帐篷的门帘,露出了守侯在外面的女教授,“其实。我们完全可以安排人手将他抬离这里。再进行神术治疗”
“败军之将,没有资格得到特殊地礼遇何况还是一位如此愚蠢地败军之将”卡尔萨斯不耐烦地打断了菲里的话。显然心情非常恶劣,“给他和负伤官兵一样地治疗就很足够了。别人忍得住痛,他这个大贤者就娇贵到忍不住我们必须让这自以为是的家伙清醒清醒,体会一下由于他的愚蠢带给别人的痛苦,否则天晓得他还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她指指那些趴在沙地里和石头上哀号的伤兵,他们比大贤者更加可怜,甚至连帐篷都没得住。眼下这些可怜虫正在接受女郎,哦不,是艾梅塔教会和伊利丝翠教会女牧师的治疗。由于不能使用神术,又没有非魔法药品的储备,这些女牧师同样只能用浓盐水消毒,菜刀剔肉。而从不做饭的神职人员比偶尔还帮女朋友下厨的炼金术士更加不擅长外科手术,那惨叫声真是响彻云霄,听上去仿佛是在屠宰场。
不过,这些精于拷问的女郎也有非常高明的纯天然麻醉手段,只见其中一个长得很文静的女牧师从袍子里摸出一把比菲里脑袋还大的木锤,对枕在自己膝盖上翻腾惨嚎的伤员温柔一击于是,一切都清净了。
但愿这些家伙不会得脑震荡吧。
菲里不由得后脑勺发凉,赶紧搔了搔头发转过身去。但是看了一眼还没包装完毕的伊尔明斯特,又感到有点心虚。
“可是,他好歹也是魔法女神的选民”
“身为战败者,就应该有承受羞辱的觉悟何况这点痛苦又算得了什么如果他不但不为自己的过失感到羞愧,甚至还要计较这点小事的话,那也没有资格再做密斯特拉殿下的选民了”卡尔萨斯说得理直气壮。不过,她有这个资格替魔法女神做决定吗
菲里一时有些语塞,他沉默地注视着眼前这位知性美女,感觉对方越发神秘。尽管按职务关系来说,她根本管不到自己。但不知为什么,他总是有种不自觉地听从对方的冲动,像这次对伊尔明斯特的痛苦治疗就是如此。事后想想,好象也没有必要为了讨好她而去得罪地位更高的大贤者。但当时自己心中却毫无根据地就是认定,听卡尔萨斯的不会错。
“这就是所谓的王者之气吗感觉上也不太像啊但也绝对不是什么魅惑魔法,倒是有点狐假虎威的味道。”他小声嘀咕了两句,随即用力甩甩脑袋,把这些杂念驱赶出脑海,继续干起了将伊尔明斯特裹成木乃伊的工作。而这老家伙却是先被绷带上的开水从昏迷中烫醒,随即又被勒得太紧的绷带压迫得背过气去,吐着舌头一动不动炼金术士的外科手术水平,同能把人截错肢的女郎相比,似乎也就是五十步笑百步的区别。
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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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三十七、推卸责任大作战
第五卷、三十七、推卸责任大作战
三十七、推卸责任大作战
“大家都说说,眼下该怎么办这仗到底该怎么打下去啊怎么一个个都不开口啦”
中军大营的军帐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低气压,每一个与会者都在研究仿生学的精妙之处,把自己的脑袋同鸵鸟一样埋得越来越低。伊尔明斯特和欣布虽然无须畏惧泽娜主席的权势,但是身为败军之将,实在是没有什么发言的立场,也只好同旁人一样向鸵鸟学习,一声不吭。
于是,泽娜主席自顾自在主座上吼叫了一番之后,却发现根本没人来触她的霉头。她在一腔怒火无处发泄之余,也只好用猛喝红茶来降火消气,会场内一时间出现了紧张而尴尬的气氛。
由于巨熊军团在行军过程中将道路整修了一遍,泽娜主席的大部队理论上只需要两天时间就可以抵达北极港前线。问题是由于主席大人重视形象建设,一路上举办了太多的战场新闻发布会和军民鱼水情慰问活动,两天的行程愣是被拖成了八天。等两军会合的时候,北极港早已易手,舰队也已经集体转进到了海底,连伤员和幸存者都收容好了。
望着已经进驻了上万敌军的北极港,每个人都是心中打鼓、不知所措,而如何向上面交代更是一个现实而迫切的大问题谁是战败的罪魁祸首
说起来,北极港得而复失。远征军全军覆没,各方人士都罪责不浅:泽娜主席有贻误军机,进兵迟缓的责任;巨熊军团司令菲里有战意不坚,临敌退缩地责任;“战地旅游团”联络官卡尔萨斯有放弃导游岗位,不战而逃的责任;远征军主帅伊尔明斯特有组织协调不力、临战轻敌冒进的责任;欣布女王虽然打得很勇敢,但到底是输了,还是要负上一定的战败责任
只是责任追究一向没有办法追究到最高领导。因此在战后的总结报告会上,殖民地方面的一把手泽娜主席首先作了自我批评。非常沉痛地表示:“对于这次惨重的失败,身在后方地我虽然不是直接领导者,但多少也负有一些间接责任”
既然负了间接责任,那就表示没有直接责任了。本土方面更是不甘示弱,被包装成木乃伊的伊尔明斯特当即声称:“这一次地失败是由多种因素造成的,其中在客观方面的不利因素是导致失败的主要原因我在主观上也有警惕性不够高、凭老经验办事的问题。因此领导责任主要在我,至于具体责任”
既然以客观原因为主。那主观失误自然是非常之次要的了。并且伊尔明斯特已经负担了领导责任,那么实际责任按道理就应该推到实际执行者头上。
只可惜大贤者人品太差,没人肯替他顶缸。实际指挥海战的欣布女王冷眼一瞟,随即表示:“对于对于某些人地所作所为,我保留自己的看法对于这次的重大损失,我会担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