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看了锦鲤记这本书，季凝发现她更加嗜睡，每天要睡上十多个小时，睡眠质量不断变好。

方域很快睡着了，握着的手机掉在车里。

“小白，我有点困，等会儿把老爷子放在老地方。”季凝交代完白迎泽，然后靠在后面，渐渐睡了过去。

这一次她又梦到那个小家伙，散发着绿光的小灵。

小灵围着她转来转去的，很是开心，“我终于又见到你了。季凝，我可等了你一整天。”

季凝知道自己在做梦，努力去追着小灵，“你等我干嘛？”

梦里，他们又回到那处老院子，季凝跟着小灵在院里转悠着。

“我来接你啊，你快死了。”

季凝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什么时候？”

小灵看到她变了脸色，突然又大声笑起来，“我孤单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人陪我，我还嫌你死的太慢。”

小灵生气的抱怨着，忽略了季凝难看的脸色。

季凝看到这个小家伙的模样，忍不住黑着脸，“可我不想这么早就去陪你，我还有很多的事没有办，要不然你帮帮我，等再过个几年，我肯定会去陪你。”

“那可不行，我都给了你十年的时间。十年难道还不够你去办自己想干的事？”小灵很是好奇，觉得季凝办事效率太低。

季凝冷着脸，用手去抓小灵，想把它从自己的梦里驱逐出去。

小灵看到她的行为大笑起来，“你不用白费力气，我现在没有实体，就是一团雾的形状，你是抓不住我的，乖乖听我的跟我走，我给你寻个好去处。”

季凝叹气，她想让自己醒过来，努力了几次都没能成功。

小灵制止她的行为，威胁季凝说，“季凝，我知道你很喜欢方北擎，所以才不想跟我走。可是你想过没有，你现在拥有过的十年，都是偷来的！”

季凝这会彻底迷糊，听起来好像她干了错事一样。

“你也别拐弯抹角，有什么事尽情告诉我，趁我现在还有耐心听。”季凝催着小灵，想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它为什么一定要带走她。

小灵有些生气，“季凝，这些事不是你该问的，想活着就乖乖听话。”

“哼，怎么可能会有人乖乖等死。”季凝觉得小灵的话很是搞笑，世人都很惜命，就算得了癌症什么的，也盼望着一丝希望，她肯定也想活下去。

小灵被她气到，绿光更浓了，“季凝，生死有命。如果你一直躲着，该是你的报应会强加到方北擎的身上。你想自己死，还是喜欢的人死？”

季凝觉得这道题不是选择题，而是有唯一的答案。

“小灵，人都是自私的，只要自己能活下来，管别人做什么。”季凝说故意说了反话。

“嘿嘿，你骗不到我！”

季凝被推了一下，猛然醒过来。她脑门上一片冷汗，浑身冷嗖嗖的。

“老爷子哪去了？”她看到身旁没人，急忙问开车的白迎泽。

白迎泽坐起来，纳闷的看着季凝，“不是你说的让我把他放到老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