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的声音很小，自以为这样只有老爷子能听到。

季凝离得虽远，耐不住她听力好，将季馨月说的每个字，都听得一清二楚。

“老爷子，您说做人的根本是不是要言而有信？”季凝也走了过去，望着方域恭敬地问他。

方域听到季凝说的，觉得也是这么个道理，“馨月，这个小丫头说的也对，作为人必须要言而有信，不能出尔反尔。就像当初我当兵的时候，对于命令只有执行！”

“爷爷，您扯远了，我们还是讲石头的事儿吧。”季馨月听着这个话题有些跑偏，急忙打断老爷子的话，老爷子年纪大了，对他当初当兵的事记忆尤深，根本不能提，否则就刹不住了。

老爷子眯着眼笑，心里其实有些不高兴，“好，重新讲石头，北擎你来回答？”

方北擎跟在老爷子身旁这么多年，当然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爷爷，人要言而有信，不能因为承担不起这个错误，就想耍赖。”

老爷子的思绪又被拉回来，不住地点着头，“馨月，爷爷觉得他们说得对，既然是你开口说要买这些石头，那就去买吧。”

季馨月傻眼，她费尽心机，嘴皮子都快磨烂了，还以为老爷子能帮她度过这个难关，结果就这？

让她赔偿，她一个小舞蹈明星哪有这么多钱，而且她听季凝说完，那一堆的石头全部都是大理石。她又不是傻到无可救药，凭什么倾家**产去买几块大理石。

“爷爷，您不知道事情的全貌，还是别轻易发表意见。底下那二十块石头可都是罕见的原石，价值不菲。一块石头都要好几十万，上百万，馨月妹妹哪有钱买啊！”方北凌看到季馨月委屈巴巴的样子，有些心软，于是开口替她说了几句话。

季馨月感激不尽，突然觉得方北凌也挺好，可惜他结婚了。

老爷子听完二孙子的话，觉得也是这么回事，“北擎，要不然你替馨月买了？”

方北擎咳嗽一声，急忙拒绝，“爷爷，我没钱。”

“那、北凌来吧，你老爸那么疼你，肯定给了你不少的零花钱，这石头你去买下来！”老爷子立刻敲定，指着方北凌让他去买石头。

“爷爷，几千万呢，我哪来的钱！”方北凌欲哭无泪，他恨自己不该嘴快，更不该趟进这件事里面来。

换而言之，他就算真的有钱帮季馨月把石头买下来，回头被妻子知道，非扒掉他一层皮不可。

季馨月听到他们不断推搡，不愿帮自己，恨透了方家人，尤其是这个油嘴滑舌的方北凌。

“行了，你俩一起把石头买了吧，别再烦你大哥，他挣钱不容易。”老爷子听说大孙子没钱，心里很是不爽，打算等会把他的钱给方北擎分点。

方北凌急的跳脚，“爷爷，我也没事钱。”

“凑凑就有了。”老爷子强调了一声。

他们还在房间商量着，季凝听到楼下有动静，急忙看了眼方北擎和白迎泽。今天来品鉴会是为了石头而来，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去年国外最后一次公盘上的石王。

据说，这块石头是花了八千万买的，还是块多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