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逸不想让他打搅自己，把两间屋子相连的那扇门给反锁起来。

他就不明白了，真的担心，完全可以去桐城那边看一眼，没必要来这里折磨自己。

“戈逸，你说她会死吗？”

戈逸不敢吱声，埋头苦干。这种送命的话题，他哪敢去聊。

如果哪里说错了，估计会被方北擎给提着扔出去，揍成肉饼。

“戈逸，你说她会恨我吗？”

戈逸依旧专心研究，把耳朵都堵了起来，眼不见心不烦，他真的不想再回答类似的问题。

好歹也是三十多岁的人，被一个女人折磨成这个样子。

方北擎连续问了三个问题，都没有得到回答，于是在门口来回踱步，消磨时间。

戈逸那边终于忙完，就等着测试结果出来。他出门，没看到方北擎在外面，以为人回去了。

窃喜不过几秒，方北擎突然出现。

“结果出来了？”

“没有那么快，还得再过四五个小时。你也别在我门口瞎转悠了，等结果出来我就把图片发给你，然后亲自上门跟你解释行不行？”

方北擎这回总算松口了，面上挤出一丝笑容来，“好，要尽快。”

他怀揣着这个疑问，离开戈逸的研究所。

方北擎冷着脸一言不发，把开车的郝锐也吓得不敢说话，嘴巴也闭得死死的。

“你说，她在那边过得好吗？”

正在开车的郝锐，突然听到他这么问，头上都冒出冷汗。

他知道季凝离开禹城的时候，眼睛已经看不到了。试问，哪个人瞎了以后能过得好的。

这种问题的结果会让方北擎不开心，他也不敢回答。

“哑巴了吗，还是没听到我说什么？”方北擎又重复了一遍，语气很冷。

这回郝锐知道自己躲不过去，能硬着头皮分析自己的意见，“方总，我觉得季小姐肯定不会恨你，十年前如果不是你把她救回来，她早就挂了。季小姐是个有情有义的人，所以她得知眼睛看不到，就偷偷离开医院，就是怕您担心。”

方北擎点点头，觉得郝锐分析得还算不错，正是他想听到的。

“那就……去桐城看看吧。”

郝锐差点吐血，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

从禹城到桐城得两个小时的路程，一来一回就是四个小时，等他们回来就是半夜了。

“方总，您如果真的想知道，我就让人去装个监控。”

方北擎摇头，他知道季凝喜欢自由，不喜欢被人拘束着、监视着生活。

“走吧。”方北擎想到季凝的脸，深深吸了口气。

他一定要去桐城看一看她，这样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