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红的等待着，不知道方北擎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当着她的面拿出这个东西，一点都没情调，也不知道给她个惊喜。

方北擎起身，关掉屋里所有的灯，黑暗中他摘掉季凝面前的黑纱。

她期待地看过去，只见他手里有个东西闪闪发光。

呃……

她还以为会是订婚戒指，原来只是块发光的萤石，方北擎也太直男了，送礼物都这么普通。

“季凝，我有件事忘记告诉你。”

季凝洗耳恭听，悄悄靠近过去，微弱的光线中，她可以看清方北擎的侧颜，好看得让她差点流口水。

她发现自己真的好喜欢方北擎，这些年来，她每日都抱着对方的照片入睡。

“怎么不说，我都等着急啦。”季凝嗔怪道，想靠近他，又怕方北擎不喜欢。

方北擎退后两步，把窗子也给关上，腊月零下好几度的天气，她居然还开着窗户。

“你的药没了，就是那几条白金龙鱼。我会尽快找到续命的药，这段时间安心待着这里哪都不要去。”

季凝看到他皱着眉头，心里很是感动，“你自己都自身难保，还来担心我这个怪胎，其实我不怕死，但我怕看到你不开心。”

她踮起脚尖，大着胆子帮方北擎抚平紧皱的眉头，动作轻柔缓慢。

这一刻，季凝好希望所有的时间在此凝固，这样自己就能和他永远的待在一起。

方北擎生气，抓着季凝的手威胁她，“既然知道自己是个怪胎，还在妄想什么，季凝，我们不是一路人也不会走到一起。”

季凝突然被推开，心里有什么东西变得滚烫，有些控制不住，“方北擎，你当初为什么救我？”

她有些心痛，觉得方北擎变了，和印象中那个温暖的他根本不一样，站在眼前的方北擎偏执嗜血。

方北擎冷着脸，走到窗台边坐下，“因为一个实验。”

这一次他终于说出真相，因为这件事已经在黑市传播。他怕吓到季凝，才没有详细来说。

实验？

所以，自己就是一个实验品吗？就像邵秦说的。季凝无法接受这种结果，跑到方北擎的面前质问。

“什么实验，你想要把我变成什么！”她痛苦地站着，眼睛也疼了起来。

什么实验！这个问题问住方北擎了，他知道会是什么后果，还是选择告诉季凝。

这个谜底自己亲自来说，比别人告诉她要好。

“在白金龙鱼身上，可以提取一种细胞，能让人的伤口迅速愈合，当年你就是因为这个鱼鳞被救活。”方北擎觉得反正现在鱼没了，就算告诉季凝又怎么，也不知道她还能活多久。

他只说了用鱼救她的事，却没提到那块神奇的芯片。

季凝很快冷静起来，心里慌慌的，“鱼鳞救了我，我还以为是什么人参呢。”

“季凝，我养了你十年。只把你当成……普通的朋友。”方北擎说完在窗前站着，身子笔直。

季凝愣住不语，她觉得今天的方北擎很是奇怪，就像要交代遗言一样。而且他那么强调两人的关系，怕她痴心妄想吗？

她的心疼了起来，好像被宣判死刑。

“方北擎，你遇到难处了吗？你缺钱我给你钱，你想要石头，我给你石头，只求你告诉我真相。”

方北擎见她执迷不悟，又是下狠了心说，“季凝，我没有跟你开玩笑，你离我越近，危险也会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