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凝听到窗下的骂声又开始继续,默默放下手中的刻刀。
骂她怪胎、骂她见不得光都可以,那是事实。但说到她骄横霸道、卑鄙无耻,她就忍不住了。
她季凝活这么大,无愧于天地之间的万物。
还有诬陷她和白迎泽关系这事更扯,他们之间只可能是亲情关系。
“白迎泽,这事你管不管,不管我可出手了。”季凝把手中的刻刀扔出去,不偏不倚地扎在门的正中央。
“管、我管,老大你安心歇着,这事我来处理。”白迎泽怕季凝出手,一不小心把陶西吓死在这儿,那就糟了。
白迎泽拉开门,抓着陶西拉到一边去,怕她的话污染季凝的耳朵。
陶西抱着白迎泽不放,污秽之词脱口而出,“姓季的,你给我出来。我早就觉得你们俩之间的关系不干净,小白那么喜欢我,怎么可能突然间对我爱答不理,我劝你识相点把我放进去,否则明天所有人都会知道,你抢别人男朋友的龌龊事!”
陶西一鼓作气,把楼上的季凝好骂一通,还用了很多不堪入耳的词汇。
白迎泽恼了,捂着陶西的嘴不让她再嚷嚷。
“有这力气骂我们,还是赶紧想办法离开松亭镇吧。邵秦到处悬赏抓你,如果他抓到你,你的下场会比冻死更惨!”白迎泽威胁着她,不愿再看陶西一眼,长得好看,嘴巴却脏得要命。
他现在很讨厌陶西,自私愚蠢,满脑子都是脏话,还拎不清重点。
“陶西,离开桐城吧,走得越远越好,邵秦这次得罪的是方北擎,没人能救他,所以他肯定会拿别人撒火!”
白迎泽高扬着眉头,“骗你是小狗,快跑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陶西听后彻底懵了,不敢再待下去。
她踩着湿掉的鞋子快步离开,生怕慢上一刻,会被邵秦的人给抓回去顶罪。
白迎泽朝着陶西离开的方向吐了几口唾沫,这才推开门上楼去找季凝,折腾了一宿,他也有些困了。
“老大,人解决了。”白迎泽羞愧地垂着头,他怎么也没料到,自己会碰上陶西这种女人。
季凝重新打开窗子,把自己雕刻的小东西放在窗台,“回去吧,以后换女朋友别那么勤,该掂量的时候脑子多转转。”
“知道了。”白迎泽朝着季凝挥挥手,钻进车里走了,他知道季凝很看重白天的睡眠,不敢留下打扰她。
季凝用手戳了戳雕刻过半的玉石,脑海里浮现出方北擎的影子。
好像……雕成四不像了,动手雕刻前她明明觉得自己学会了。结果却是脑子会了手不行。
……
同样整晚不眠的除了季凝之外,还有远在禹城的方北擎和季馨月。
这两人一个因为鱼心力交瘁,一个因为噩梦,心神恍惚。
掉入冰水的季馨月,经历了整晚昏昏沉沉的发烧,大早上就开始在屋里载歌载舞地蹦跶,像魔怔了一样。
“馨月,大早上的你在干嘛,怎么还不睡?”娄美清听到女儿房间有动静,急忙披着衣服过来看。
“妈,我好难受。”季馨月跳着跳着,觉得自己踩在火球上,全身上下都很难受。
娄美清听到她崩溃大哭,脸上红彤彤的,用手摸了摸了才知道季馨月在发烧,“怎么这么烫,你发烧了?”
季馨月点点头,她昨晚就难受不行,没有力气起身。
娄美清去找退烧药过来,掰着季馨月的嘴给她喂下去,看到女儿憔悴的样,她心如刀割。
季馨月又哭又笑的,不停地搓自己身子,“妈,我要洗澡,我觉得自己很脏,我做了坏事,呜呜~”
“我去给你放洗澡水,有什么事妈陪着你,快别哭了。”娄美清怕女儿出事,急忙扶着往洗澡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