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也对我留有一手,只是想冲到前面去,这样一来,我们俩就算打成了平手。我仍然抓住机会劝他,但他依然一声不吭。我告诉他,这不是我们的战争,没必要承担任何的责任,如果他真的还为陈可茜作想,就立即带她远走高飞。
守城的千户长不放心,入夜,还是站到城墙上往外望,虽然黑暗中看不到人,但他看到了远处的火光,后来,又听到了喊杀声,他知道有仗可打,于是带着一路兵丁,一起杀来。
项玉的人马很快就被刘邦的兵卒砍杀殆尽,我们俩还缠斗在一起,分不出胜负。我再次要他离开,但他却依然倔强地一声不吭,加大了对我攻击的力度。现在,我很佩服他的为人,没有因为事有不利而转身逃跑,而是坚持着不成功就成仁的思想。
我再次劝说,如果他死了,陈可茜还有他的儿子怎么办他朝远处看了看,那两人已经带着陈可茜消失在黑暗之中。
我俩被围在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兵卒当中,就算项玉想要离开,也已经很难了,不仅是他,就连我的身后也是密密的戈尖闪着寒光。
刘邦已经失去了耐心,高声叫嚣着用箭射,但是,兵丁张开了弓却不敢放箭,因为我还在中间,与项玉打得难解难分。
这时,陈可茜已经被兵丁救了回来,正被带到站在高坡上的刘邦那里。
陈可茜看到项玉正在包围圈里,突然大声喊:“玉啊,玉啊”
项玉一分心,我的剑就刺到了他的肋下,鲜血喷涌而出,他向后退了好几步。这时,骑在马上的千户长见此机会,立即一箭身中项玉的肩膀。项玉再次向后退了几步,已经离我有四五米远,他身后的兵丁快速地移开,紧接着,如雨般的箭就射向了项玉。
转眼间,项玉就像一个刺猬一样,他不停地倒退着,突地轰然倒地,再也没有动一下,兵丁们一涌而上,一阵猛砍猛刺。
陈可茜挣脱了兵丁的扶持,跌跌撞撞地叫喊着过来,士兵们让开一条道来,他捧起项玉的头来。
我把剑插回腰间,走到陈可茜的旁边,想要安慰她。突然,陈可茜夺过我腰间的剑,要割向自己的脖子。我一把抓住剑刃,抓得很紧很紧,血从我的掌心流出来,顺着那剑身淌到了她的手上。
刘邦骑上马,带着几名随从,很快消失在黑暗里。
陈可茜放下手中的剑,我反手扔到了草丛中。就在我扔剑的一刹那,陈可茜从地上抓起一枝箭,扎到了自己的颈子上,血激射而出,沾到我的身上。
陈可茜倒下了,倒在了项玉的胸前,那脖项里流出的鲜血也汩汩地浸透着项玉的身体。
我将项玉和陈可茜葬在了一处,没有堆坟堆,也没有树碑,我相信要不了多长的时间,这里就会长出庄稼,抹平这里发生过的一切。
张心再次失魂落魄,回到院子里,天已经亮了,迎面碰着怒气冲冲的吕雉。
吕雉说:“尔干的好事”
吕雉走了,八儿留在了我们这里,他只问了一次,他的妈妈到哪里去了,我告诉他,她去了很远的地方,要很久才能回来。
这天,张心一直忙个不停,进进出出,买了好些猪油和其它的什么东西,还到过厨房好几次。傍晚,我听到他在房间里发出一声惨叫,我赶紧冲进去,他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我以为他要自杀,但走近一看,原来,他自宫了。他喘着气让我为他把猪油调成的药涂到伤处,然后就晕了过去。
我不明白张心为什么要这样做,一个读书人,为什么要自宫呢他们有的是大好的前途。现在,我总算明白过来,那些读书人所读的那些书,没有不是经过阉割的,因为写这些东西的人都是阉人,作者巧妙地在书的字里行间隐伏受阉的过程,受阉的方法,受阉的优势,让深钻者心驰神往,而普通人却视而不见。这样的读书人正是我们文化得以流传的关键力量,正是他们星火相传,才造就了我们这样的一个文化。
张心虽然研究了这么久的医学,但却没法医治自己的伤痛,他感染了,而且很严重,高烧多日不退,最后,他也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瞪着双眼,望着天花板,嘴大张着,仿佛要向天问些什么。
我将张心与陈可茜、项玉埋在一起,那天,我把八儿带在一起,让他对着那片土地恭恭敬敬地行了跪拜礼。
汉王刘邦已经下了命令,让所有军队退到汉中,宛城不再属于汉军。
我没有打算跟着千户长他们一起走,虽然他们对我寄予厚望。
萧何派人想说服我,而且他还意味深长地让人给我讲了姜子牙到封地齐国杀掉三个不为所用之士的故事。
最终,我还是留了下来,我相信,只有在这里,我的灵魂才可能找到归宿。
我不用担心我的生活,因为我有力气,我带着八儿搬到城外,亲手搭起了一间屋子,如果以后太平,我还准备请人为我建几间正儿八经的汉居。
本卷完,下卷迷乱时空,讲述未来世界,更多想象,更多奇遇,减少了论述,更讲故事性,欢迎阅读
第一章 回到未来
更新时间2012718 8:28:06字数:5363
一天半夜,我突然感觉有些异常,透过窗户往外一看,发现在埋葬张心三人的那个地方,出现了一架机器手臂,正在挖掘。我揉了揉眼睛,不相信在两千多年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这样的事情真发生了,我冲出屋子,要阻止他们。
我刚出屋,就觉有一道亮光自囱门射入,我一下子变得通体透明,转眼,我就消溶在了亮光里。
当我醒来,已经躺在了金属的机舱里,四肢都被牢牢固定,一点也不能动弹。我极力地转动眼珠,想多看看四周,我看到了英文标识,我觉得可能已经被跨时空警察所获。可是,既然是跨时空警察,他们大可不必将我锁得如此之牢,我没有反抗,受此待遇,完全可以起诉他们。当我再次仔细打量时,开始担心,我可能又落到三四年前那帮人的手里,他们不是跨时空警察,只是私人机构的科研船。这是一个非常奇怪的世界,大谈法制的国家,对其它国家的人和事却可以完全忽略。任何其它国家的人都不能利用时空穿梭,但他自己的所谓科研船却能畅行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