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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沃黄龙石 黄龙石主 5392 字 2019-04-15

回到住处,张心仍然愤愤不平,他觉得自己为刘邦付出了那么多,金钱也好,精力也好,却得到如此的回报,而且,他的一切想法,都是为了这支队伍更好地成长,更好地承担起历史重任,却落得如些下场。有志不得的悲凉感从我的心里升起来,相信在张心的心中,会比我强上百倍,空有满腔的抱负,却无处伸展,天地悠悠,难有立锥之地,人间攘攘,无力左右些微。

我很同情张心,这个来自未来的人,为刘邦殚精竭虑,反而受人戏弄,不得志如此,还有何望。这并非我夸张,虽然后来我总算看清张心,对他的态度有了质的变化,但是,这时的感情却很真实,毫无虚假,因为人心隔肚皮,你只能看到人家的表面,更何况有的人极善于将自己的私心隐藏于大公大正之中。

张心告诉我,明天一早,我们就离开,现在正是乱世,他不相信找不到一个可以辅佐的人。但我提醒他,我们不能改变历史,但他却说,如果我们能辅佐一个人在此乱世成就功名,一样能体现我们的价值,没必要也不会改变历史,比如,我们可以帮助某人在一个边远的地方割据,这样史书是不会记载的。

但第二天,张心却改变了主意,他想再看看,也许要不了几天,刘邦看清形势,会转变态度。然而,这几天,刘邦对我们还是不冷不热,我们去找萧何,萧何又太忙,无心听我们倾诉衷情。

有一天,刘邦正与手下商议什么大事,我和张心正要地去参与,卫士却不让我们进去。正当我与他们争论时,周勃出来看了一眼,什么也没有说,直接就进去了。

我与张心回到住处,我主动提出离开这个地方,因为这里的人已经不再信任我们,他们成功了,不再需要像我们这样的人。张心也终于下定决心,忙着和我一起收拾行装,但他还是提议向刘邦和萧何辞行。

我们到县衙门口,门卫仍然不让我们进去,我们只好让门卫转达,请他告诉刘邦,我们要离开了,到其它地方去。过了一会儿,门卫出来,递给我们一包东西,我打开一看,原来是几块金子。

我们又到萧何的住处,萧何家人说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回家了,于是,我们只好背着包袱上路。

我没有想过我们将要到哪里去,也没有问过张心,他要打算到哪里去,我们本不属于这里,也不属于那里,所以也就无所谓到哪里,因为到哪里都一样。开始时,我们朝西门走,到了城门前,他想了想,又改从西北方向那道门。我紧紧地走在张心的左手边,虽然我的责任是保证他的安全,但此时,我觉得很有必要给他以安慰,但是,我却无法找到能令我自己信服的说法,所以也只好默默地走着。对他的同情,让我更加坚定了无论如何都必须保证他安全的决心,就算赴汤蹈火,绝不能辞。

出城门时,那几个守卫认识张心,先生先生地叫得很亲切,张心拍了拍他们的肩,满含着泪出了城门,那几个守卫莫名其妙地望着我们远去。作为一名普通人,怎么能窥探得到读书人的内心,就算我跟张心这么长的时间,而且除了我,他再也没有贴心之人,但我却依然无法完全知道他内心所想。不过,眼见张心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它已经让我对读书人的认识开始转变,读书人不只会钻营,读书人不只会拍马粉饰太平,读书人也不只会糊弄百姓谋取好处,读书人也不只会混淆视听浑水摸鱼,他们一样会为百姓,为正义而拼尽全力。

我们走的是那条熟悉的路,这条路通往芒砀山,难道是张心看上了芒砀山,想到山上隐居。应该是不大可能,就算要隐居,还有更好的地方,我曾清点过刘邦送我们的金子,大大小小十多块,虽然不及项玉所赠,但省着点,用上十年八年绝对没有问题,如果能找到一个固定的地方,有自己的房屋,再领上一两人的地,种点粮食,怕够我们两人用上一辈子。可能有人会怀疑我所言领取土地之事,在这个时代里,战乱频发,过后,总会有很多的地荒出来,只要你愿意承担赋税徭役,领取土地并不很难,并非像后世那样,土地全归于地主。历朝历代,众多的土地实质上都归朝廷,也就是国家所有,老百姓可以分到一份土地,作为回报,就是承担赋税徭役。所以说,那种认为我们古代是完全封建制的,就不一定对,特别是在一个政权兴起与兴旺之时,就算你是一个拥有封邑的人,土地多少,农户多少,其实那大多是虚拟的,得由政府官员替你收,再由政府拨付给你。跟现在的情况有些类似,不管什么东西都是政府的,因为政府是人民的。

第六十六章 项羽

更新时间2012617 9:53:03字数:2681

最有可能的是张心要北上京城,想想也有道理,我们历史上所有的都城都是政治、文化、经济三位一体的中心,只是到了近代随着国门的开放才逐渐有所改变。只有这种地方,才是精英们发展的最佳平台,所以北漂经历了半个世纪仍然具有极强的吸引力。

这次,我们没有再用腿丈量土地,而是一出城就雇了一辆破马车,一方面省点钱,另一方面不致太过招摇,现在的世道已经乱成了一锅粥,稍不留意,身手异处算是好的归宿,搞不好还会成为他人的盘中餐,如果你已经了解了我们前面的经历,你就绝不会觉得我是在危言耸听。

来到芒砀山马车能通达的最远地方,我们下车开始步行,我终于没有能控制住好奇心,问了张心此行的目的。张心此行虽然没有什么话语,但此时却心平气和地说:

“我们要去见那位隐居的贤人。你还记不记项玉”

我点头称记得,虽然是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再想到过他,但只要一提起名字,我就能很快回忆起一起的经历。同时,差不多已经模糊的陈可茜的形象也一下子清晰起来,我脱口而出:

“还有陈可茜。”

张心说:“是啊,我们离开他们一晃就一年多,一直忙碌,差点都淡忘他们了。特别是陈可茜,我们的同路人,现在她怎么样了过得还好不好作为男人,我们有愧啊”

我说:“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她跟着项玉,还有谁能让她难过”

张心叹口气说:“但愿如此,现在正是乱世,人生不仅只有起落,更多的是站起与跌倒,站起来容易,跌倒了,怕是再难起来。”

张心这样一说,倒让我替陈可茜担起心来,她一个女人家,从两千多年后来,举目无亲,若真有点变故,项玉抛下她不顾的话,她就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我说:“那,我们得快点。”

张心说:“我一直不明白,项玉到是不是项羽,但现在的情形来看,可能性是越来越小。历史记载,他是在吴中起事,吴中离沛县也不太远,但却没有任何消息。按理说,刘邦他们起事和项羽在吴中有一定的关系,但是,那段时间我们只顾着帮助刘邦却忽视了这个问题。我们得加快些,找到那名贤人,立即动身去吴中看个究竟。”

然而,当我们再次来到夫子山时,那位贤人并不在家,而且从家里所积灰尘来看,他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在此生活。我们心中都念着陈可茜,所以一见没人,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