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点二十。
孟鸣蜩照常在闹钟响起来之前醒了。
但跟往常不太一样的是,今天有人枕在他肩头,半边身子都偎在他怀里,他的手也正环着那人纤细的腰肢,紧贴在她光滑的皮肤上。
如此亲密的状态,让昨夜种种一幕幕在他脑中回放起来。
孟鸣蜩微微红了脸,又忍不住有点回味,心头火热,又透着一种充实的满足。
他不由侧过头,看着犹在睡梦中的云筝。
云筝闭着眼,呼吸平缓,姿态安宁,樱粉色的唇微张着,酣甜得像个婴孩。
她这样毫不设防地睡在他怀里,让他满心都是暖意,温柔地伸手理顺她散乱的长发。
云筝的发丝被理向脑后,便露出她胸前的纹身来。
那是一支鸢尾花。
经过了艺术变形,线条简洁,优雅又充满怒放的张力,从左胸心脏的位置一直蔓延到锁骨。
跟她微信的头像是一样的。
孟鸣蜩后来特意去查了她头像里的花。
鸢尾的寓意有点复杂多样,有些说是友谊和爱情,有些说是力量和雄辩,但因为是云筝,孟鸣蜩觉得,她喜欢这个花,可能是因为它的另一个象征意义——自由与光明。
那就是她一直向往的东西。
孟鸣蜩忍不住低下头,在她锁骨的纹身上亲了一下。
她那样渴望,他自当竭力替她守护。
云筝被惊动了,也没睁眼,就在他颈间蹭了蹭,呢喃着问:“要起床吗?几点了?”
“六点二十三。”孟鸣蜩说。
云筝昨天录了节目,马不停蹄地飞回来,到家已经半夜了,又跟孟鸣蜩折腾了那么久,才睡了没几个小时,真是缓不过来。
她抬手搂住孟鸣蜩,含糊地道:“还早,再睡会?”
“嗯,你继续睡。”孟鸣蜩又亲亲她,伸手轻轻拉开她的手放到一边,就要起来。
云筝不想他走,八爪鱼一般缠上去,撒娇:“我想你陪我一起睡嘛。”
孟鸣蜩就转过身,直接压在她身上,声音低喑:“一起睡?”
云筝半梦半醒间都不由得微微一僵。
明明是那么清冷自律的男人,开了荤就好像放出一头饿狼。
而且明明昨晚也是差不多同时睡的,一大早的这个精力也真是可怕。
她也不缠他了,拉过被子把自己裹起来。
孟鸣蜩笑了声,帮她掖好被子,自己起了床。
他照常洗漱晨跑,回来时见云筝又睡了过去,便也没再惊动她,给她留了早饭,自己收拾好上班去了。
孟律师虽然每天都认真严谨一丝不苟,但心情好坏,同事们还是看得出来。
不免有人在八卦群闲聊。
“孟律师今天看起来真是神清气爽,是杨文昌案有了突破口吗?”
“那种案子怎么可能有什么突破?”
“能争取家属谅解减点刑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那他这么高兴?”
“可能是女朋友回来了?”
“什么啊,你们没看网上说吗?那位云小姐,指不定在玩什么‘白月光和替身’的梗呢。”
“诶?什么白月光?”
“都说云小姐以前有个喜欢的人,所以后来都按那个标准在找。”
“我就说呢,一个明星对孟律师一见钟情什么的,也太不真实了。”
“那孟律师也太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