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宋又凝牙齿打颤，说话结结巴巴，“走走走。”

王一嘴谨慎的走出电梯。

想要上到天台还要爬两层安全楼梯。

王一嘴似乎知道宋又凝的打算，反而比她走得更快，先一步去了天台。

两人进到天台，王一嘴就关上铁门，站在门口朝外看了半天。

天台空****的，一个人也没有，只有无数的小葱蒜苗，还有一些长势不好的蔬菜。

宋又凝搬来这里一年多，从来不知道有人在天台种菜，此时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开心的冲进菜园。

她包里有水，这里又有菜。

那她就可以活下去了！

她大叫：“耶！”

王一嘴立马回头看她，目光里满是戒备：“嘘！别喊！”

宋又凝抿着嘴，无声的点点头。

王一嘴的担忧很快变成了现实。

傍晚时分，宋又凝在菜园里翻到了几根歪歪扭扭的黄瓜。

她给王一嘴递去三根，自己留下两根，在衣服上搓了两下，咔哧咔哧啃起来。

黑暗中，她没有听见王一嘴啃黄瓜的声音。

于是就问王一嘴：“你怎么不吃？”

王一嘴沉默片刻才说：“我不饿。”

接着她把那三根丑黄瓜递了回来，宋又凝没接，说：“那你饿了再吃。”

王一嘴欲言又止，把黄瓜拿了回去。

她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有些凄凉，像是带着哭腔说话：“宋又凝。”

宋又凝啃着黄瓜，含混不清的答应一声：“嗯？”

她觉得王一嘴今天实在是奇怪得很，要是换作以前，王一嘴是肯定不会叫她名字的。

因为王一嘴曾经眉飞色舞的对她说：“叫名字多生疏呀！就叫你宋老师了，听着多有学问是不是！”

王一嘴用奇怪的嗓音说话：“你知道我白天看见什么了吗？”

宋又凝仿佛猜到她要说什么，在黑暗中点点头，眼睛眨巴几下，说：“知道。”

王一嘴问：“你觉得他们是什么？”

宋又凝想了想：“不知道。”

王一嘴叹了口气，朦胧间，宋又凝看见她站起身，走向那扇铁门。

她赶紧问道：“你要去哪儿？”

王一嘴头也不回的说：“我要走了，你自己保重吧。”

“你要走哪儿去？”

王一嘴没有再回答，黑暗中传来铁门吱呀的响声，宋又凝知道，她走了。

只是王一嘴走得不凑巧，刚走出门口，打算把门关上时，她身上的尸毒侵蚀了大脑。

“嗬呃——”

宋又凝啃黄瓜的嘴停住，她被远处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呃啊——”

声音很熟悉，像是在哪听过。

宋又凝感觉声音在朝自己走来，借着朦胧的月光，她隐约看见了一个人影。

王一嘴？

她不是刚刚说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