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崖被气得吹胡子瞪眼,指着恩清栀呵斥,“小丫头,你别太狂了。你不尊敬我也罢了,郑天师是何等身份。他是这世间唯一修行过百年的人,一朝登顶成仙,你跪舔都来不及。”
“呸,你们这些臭老道有师名没师德,人间有你们这些祸害才遭罪。告诉你,杏安观那边的事我不会放手不管!”恩清栀虽然细声尖调的,声音却盖过西崖去,跟她比嗓门没几个人能行。
太狂了,西崖被气得说不上话来,死死咬着唇。
其实他说的那些都编的,郑天师元气大伤,哪敢来找恩清栀麻烦,至少也得休养一段时间。
“快点,把搜神符给我,要不然我就用火符了。”恩清栀继续吓唬他,故意去包里掏东西找符。
西崖在接仙楼底目睹过火符的威力,只能选择妥协。他用尾指轻轻一勾,一块金符顺着裤腿掉了出来,掉在身旁的座椅上。
居然藏在脚底,恩清栀嫌弃的垫了纸巾去拿,她就说嘛附近就西崖一个人,他身上也有搜神符的气味,肯定在他身上。
“恩清栀,这东西认主,它当年连郑天师都瞧不上,会看上你才怪!”西崖声色俱厉,不舍的看着落入恩清栀手心的搜神符。
如果他带东西逃了,搜神符就是他的,就差一点啊。
恩清栀也不跟他吵,搜神符认主的事她知道,她刚才试了的确不管用。
搜神符拿到,接来就是陆檐的事,好不容易碰到他这个元凶,一定得问清楚。
“对了,放你走之前,还有件事要问你,谁让你针对陆檐的?”
西崖慌忙撇清,“没人,这事真跟我没关系,是那些小道士卖的东西……”
恩清栀急眼了,她最恨满嘴胡说的人,“别跟我装,杏安观那些小道士还没这本事作孽。”
西崖垂着头,想得脑壳疼,事情过去快两年了,他哪记得清是谁。
“不说是吧,那我就去告诉郑天师,搜神符在你这儿,他是个疑心病很重的人,你落到他手里,不死也得掉层皮。”恩清栀绘声绘色的描述西崖的后果,把各种厉害关系告诉他。
陆檐这时走过来,面不改色的附和着说,“掉层皮不是太轻了,以郑天师的个性,至少也得丢半条命。”
“你俩够狠!”西崖听着他俩胡扯,被吓出满头大汗,“那个人给了我不少钱,应该也是个明星吧,我从来只接单不问客户身份。”
恩清栀不信,又强调了句,“你这次没说谎?”
“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那个人是谁,都过去两年知道也忘了。”西崖现在内心被吓得麻木,只想尽快离开这里。
恩清栀指着陆檐头顶的黑云,手重重的搭在西崖的肩膀上,“怎么弄掉这东西?”
西崖眯着眼,笑嘻嘻的地说,“不用管,再过些年自己就掉了。”
“找死是不是,再过些年人都毁了。你别跟我贫,快说怎么办!”恩清栀恼了,直接给他的后背来了一巴掌。
“你爷爷给你留了那么多符,就没有驱邪改运的吗?”西崖忍着痛抱怨,心想一个瘦瘦的女孩子,怎么力气这么大,脊梁骨都快拍断了。
他这回算是问住恩清栀,爷爷的确有留这种符,可她那时年少无知,都给毁了,当时还以为符没用。
现在想想,是她没用。
“我有办法还有找上你吗,你到底说不说?”恩清栀揪着西崖的头发,想直接帮他剃了。
就是这些银发才让人有种错觉,觉得他仙风道骨的。
西崖留这些头发有段时间了,是他的福运所在,被揪掉几根都会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