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凌希既然叫宋知言回来住,那他根本就没考虑过她和稳稳该怎么办。所以在他心里,宋知言比他们重要得多吧?
而安凌希则终于明白苏小安为何这般莫名其妙了。
他耐着性子,冷冷说道:“苏小安,你误会了。”
他一向不屑于向别人解释,因为他不在意别人相信或不相信。
可是如今,安凌希看着哭红了脸的苏小安,忽然想要让她清清楚楚地知道,他和宋知言之间并没有什么。
苏小安这么轻而易举地使他变得不像他自己,这让安凌希敏捷地嗅到了一丝危险。
他习惯掌控全局,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上,他必定要主动把握主动权。
从前宋知言从不胡搅蛮缠,因为她知道他一句话就可以让她滚蛋。说到底,苏小安这般肆意胡闹,是他平日里对她太过宽容,让她产生了他很好惹的错觉。
想到这,原本想要进一步解释的冲动,即刻消散了。
安凌希眼眸重新波澜不惊,拿起工具,开始专心致致地裁布。
见苏小安仍然泪眼朦胧,安凌希心烦意乱,但表面上仍然冷酷无情:“你再敢流一滴眼泪,我就吻你。”
苏小安的话刚要脱口而出,就被安凌希紧紧捏住下巴,狠狠地吻了半响。
安凌希冷冷地看着她:“再多说一句话,后果一样。”
苏小安一把抹了眼泪,眼神愤怒而决绝,似乎是豁出一切,冲安凌希大声吼道:“你这个霸道专制自以为是的臭男人!简直是混蛋!你……”
安凌希一把抓过她,不容她抗拒,又是一个霸道而深入的长吻,不带一丝柔情,肆意掠夺。
直到苏小安快要喘不上气来,他才大发慈悲地放开她,眼里似乎冒着阴鸷的光:“苏小安,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如果你想再来一遍,尽情废话。”
“不要再激怒我,”安凌希就像盯着猎物一样,专注地盯着苏小安,“我会惩罚你,直到你听话为止。”
他说得缓慢而低沉,那么磁性好听的声音,却满含威胁,就像一杯醇香的毒酒。
知道安凌希做得出来这种事,苏小安深吸一口气,把快要掉下的眼泪收了回去,嘴唇狠狠地咬紧,直到下唇皮渗出血迹,她也没有发现。
两个人无声地开始制作衣服,像是互不看好的陌生人。
苏小安讽刺地想到前一天,他们还紧紧牵着手,像离不开对方的恋人。
不过一天而已,一切都变了——他成了暴君,而她,成为了一个他肆意控制和欺负的玩偶。
她可以忍受折磨,可是稳稳呢?
如果稳稳知道自己的爸爸爱的是别人而不是妈妈,他会怎么想?
他一定会很难过,毕竟,他只有这么一个家庭美满的愿望。
苏小安甩了甩脑袋,想要把这一切烦恼和悲伤都甩开。
明天就是亲子运动会了,她必须把衣服做出来,也不能在稳稳的同龄人面前丢脸。
她要在儿子面前,装作很开心的模样,以饱满积极的精神状态,一起参加运动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