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长长的睫毛,挺直的琼鼻,小巧的嘴在柔和的灯光下,无一处不透着摄人心魄的美,难怪刘淮文那么挑剔的人,都会对小田念念不忘。
李毅撑在窗台上,头枕着胳膊,突然觉得小田真的好美,一时间竟然看得痴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等李毅终于重新在自己的床上躺好的时候,小田已经浑身都快僵直了。
心跳的好厉害啊,声音大的都怕被隔壁的他听见;脸好烫啊,这个坏蛋,平时看着酷酷的,竟然大晚上地偷看人家;可是,怎么感觉抑制不住地想喜笑出声呢小田赶紧轻轻地咬住了自己的食指关节,瞪着大眼睛,脑子里一遍一遍地回放着刚才的一幕,眼睁睁地看着窗外泛起了白。
天亮了,李毅起身穿好了衣服,掀开帘子看看,小田还闭着眼睛。李毅没叫她,轻轻地下了床,来到外屋一看,大锅里熬着稀饭,馏着馒头和昨晚的剩菜,姐夫已经起早下地干活了去了。
李毅轻轻开了姐姐那屋的房门,只见姐姐已经醒了,双眼正望向窗外,神情平静。
“姐,醒了”李毅轻轻走了进去,在姐姐床边坐下。
“嗯,天天躺着,都睡够了,你怎么不多睡会儿”李玲微笑着对李毅说。
李毅没回答姐姐的话,而是说道:“姐,咱家这房子也好多年了,我想花点钱,在镇里给你们买处条件好点的房子,你看怎么样”
“不去,”李玲连考虑都没考虑,断然拒绝:“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了,老邻老居地那么多,你姐夫下地干活的时候,邻居大娘们也能来看看我,陪我解解闷,去镇里干嘛去了那,我一个人都不认识,还不闷死我了”
李毅一想也是这个理,但是家里的房子也确实太旧了,想了想,李毅也没再说什么,打了热水,投了热毛巾,给姐姐细致地擦了手脸。
这时候,听见东屋小田也起床了,李毅又给她准备了热洗脸水。
“起床了”李毅看着拂着头发走出的小田,笑着问道:“昨晚睡的好吗”
小田一听,脸就红了,小声说着:“嗯,睡的挺好的。”
“嗳怎么黑眼圈这么严重”李毅低下头来,凑到她面前,仔细地看着。
“啊有吗”小田赶紧伸手扶上了脸,目光躲闪地说道:“不会吧昨晚睡的挺好的呀”
“那快洗脸吧,给你准备好水了。”李毅指了指水盆。
“哦。”小田赶紧洗脸,心里如释重负,总算躲过了昨晚睡觉这个话题。
“第一次睡这么简陋的地方吧还习惯”李毅笑着问。
“挺好的,没觉得简陋。”小田一边洗脸,一边说道。
“虽然地方简陋,服务可是星级的。”李毅夸张地躬身递过了毛巾,说道:“小姐,请擦脸。”
“呵呵,”小田看着李毅那滑稽的模样,笑着抹了把下巴上晶莹的水珠,接过了毛巾,说道:“我可没有小费给你。”
“哈哈”两人一起笑了起来。
病床上的李玲听见两人的笑声,嘴角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小机灵鬼顺顺一骨碌爬了起来,大叫道:“舅舅,舅妈,我也起床了”
新的一天,在一片温馨的气氛中拉开了帷幕。
吃过了早饭,李毅对小田说道:“走吧,咱们过去吧,今天应该正式开始工作了。”小田点了点头。
两人辞别了姐姐,又坐着三轮,来到了宾馆。
丽海一行人正在一楼餐厅里吃早饭,见到了一前一后迈入宾馆的李毅和小田,齐刷刷地行起了注目礼。
几个百姓帮栏目组的普通工作人员,相视挑了挑眉,眼睛里全是隐晦的笑意。
刘淮文淡淡地抬头看了一眼,没有任何表情,低下头来,继续优雅地吃他的早饭。
主编郑国江,酸气、怨气、怒气交织在一起,冲天而起,眼中毫不掩饰的寒意,几乎可以让整个餐厅温度骤降,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还是最终控制住了即将暴走的情绪,没有说话。
于是,李毅和小田两人就尴尬地站在门口足有几十秒之久,就连几个餐厅的服务员都察觉到了气氛不对,偷眼看了过来。
“咳,”就在李毅咳了一声,想要出声打破僵局的时候,天齐医院院长,杨天齐突然站了起来,招呼道:“李医生,小田记者,你们吃过了没这里的早餐不错,快过来一起吃吧。”
李毅小田对视一眼,心里如释重负,走了过去,在杨天齐身边坐下。
杨天齐也没说让服务员给二人上饭,而是直接说道:“一会儿,九点,我们一起去县医院,那里已经做了安排,这几天,我们就在那里进行义诊。”
李毅和小田赶紧点了点头,心里对杨天齐解围的善举感激不已。
第059章 发难
九点,丽海一行人来到了县医院的一个小礼堂,县医院的于文院长和其他几个领导已经坐在了台上,要在这里举行一个小型的欢迎仪式。
“百姓帮”的人也都装备好了器材,做好了第一天的全程报道的准备工作。
小田尽管昨晚一夜未眠,但是此刻一投入到工作中,立刻就变得精神抖擞起来,犹如一个上了战场的女战士一样,机敏而投入,让李毅不由对她暗自赞赏不已,这样上进的女孩子比起一些花瓶美女,确实更有着一种独特的魅力,无疑更能吸引人的目光。
李毅想到这里,不由地偏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刘淮文。
而刘淮文竟依然是一如既往的淡漠,就仿佛根本没看见小田一样,翘着二郎腿,很是认真地听着于文院长很没营养的欢迎辞。
这让李毅不由地皱起了眉头,心里疑惑不已,这刘淮文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怎么这次见他像转了性一样呢对小田始终是视而不见的淡漠表情。
李毅心思纷扰,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于院长已经结束了欢迎辞并且对这次为其七天的义诊做了简要的安排。
而一直默不出声的刘淮文就在这一刻开口了:“这样中规中矩的治疗,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