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天气特别好,蓝天白云,阳光灿烂。明媚的阳光把远近的景物照耀得清清楚楚。这条新落成的高速公路笔直宽畅,沿途的景色令人赏心悦目,这里的硬件设施似乎并不亚于德国的公路。
这是一个好的兆头,银辉漫漫的公路象征着今后事业的光辉前程。
李一帆不禁拍着自己心爱的马崽兼保镖的肩头夸奖道:“小伙子,
干得好,海关这帮小黑狗子是要好好教训、教训,否则那个姓刘的真不知天高地厚,真他的给脸不要脸,敬酒不吃吃罚酒。”
小王脸上露出得意的微笑,他讨好地说:“李哥自从在h省你收留了兄弟,兄弟我就一心跟你闯天下了,别说那姓牛刘的狗熊,再来几头大象,这些狗日的,我也照样能把他们摆平。”
李一帆大声夸奖说:“好,小伙子看你的,老哥我信得过你。”说完甩过去一扎钞票,说:“这是给你的奖赏。你说,我对你怎么样”
喜得小王眉开眼笑地说:“那是没得说的,李哥,你这样厚待弟兄,我真不好意思呢,我我做牛做马要报答你的大恩。”他有点受宠若惊,找不到适当的词汇来感谢主子的恩典了。
膘肥体壮的小王,剃着一个小平头,满脸横肉,脸上还有一道明显的刀疤。使原本五官端正的他就显得有点狰狞和恐怖了。他不到20岁,5年前上初中时,他和街道上的一伙小流氓与另一帮流氓为争夺一个姑娘摆场子斗殴,双方大打出手,心狠手辣的他竟拿出一块砖头,重重地一下,就拍死了对方的一个小头目。他被警方通缉,于是流落江湖,由东北流窜到沿海的h省,在特区闯荡。
人生地不熟,职业无着,身上带的500元钱只几天时间就挥霍一空。他又将从家中偷出来的一批父母亲多年珍藏的珍贵邮票,那是父母亲倾几十年的心血,精心收藏的几大本前苏联的邮票、东欧社会主义国家的邮票及新中国建立后的邮票,拿到邮市上去准备出手换几个钱用用。他的父母都是东北某大学的教师,这邮票又是从爷爷手里传下来的,爷爷是一位原南满铁路的老工程师,抗战胜利后这铁路由中苏共管,这些邮票都是苏联和那些东欧专家送的。他不知道这些邮票的价值,只知道这些稀罕的物品可以换钱,
也就在邮市上三文不值两文地将四大本邮票换了3000元钱。
他的工作无着落。3000元钱无异于杯水车薪,几个月下来,他又成了一文不值的乞儿,流落街头,靠行窃谋生。
一天,他饥肠辘辘,身无分文,避过保安的威严身影,悄悄地踱进了一家咖啡厅。厅里回荡着令人舒心的轻音乐,幽暗的烛光使厅内的光线不够明亮。一对衣着入时男女正在暗角的桌前慢条斯理地啜饮着咖啡。椅背上一只精致的鳄鱼皮小坤包,像是一块磁石吸引了他的目光。然而男女相对而坐,女用小坤包正好落在这男人的视线之内,使他无法下手。他紧靠在女子座椅后面的那张咖啡台,用上仅有的10元钱,也要了一杯咖啡。他心不在焉地品尝着苦涩的杯中咖啡,眼睛却在黑暗中放出贼光,贼光不时掠过对面这个壮实的中年男子,他希望他尽快离开,他好下手。可是他们却在忘情地热烈交谈,像是一对情人那样,不时作出亲热状,这使他心急如焚。这个男人在昏暗的烛光中,竟用手把椅子挪到了这女人身边,并用手揽住了她的纤腰。幽暗的咖啡厅,迷人的音乐,
闪烁的烛光,掩盖了他们过分的亲昵,也掩盖了这位青年贼一样的目光。他忐忑不安,yu火中烧。急不可待地等待着下手的机会。正当他鬼使神差地把手伸向那只精致的、使他神往已久的小坤包时,
一只铁钳样的大手有力地掐住了他的手腕,他感觉到这只手的力量,随后一声断喝,使他魂飞魄散:“你想干什么”那是他们那个地区的口音,也是一个东北人。
他想辩解,却没有什么理由,这包的背带还在他的手中,这是明目张胆的行窃。于是他惟有低声下气的哀求:“大哥,我是穷得实在没办法,弄点零钱花花,请你原谅,放兄弟一马。”
“哟喂,好个毛孩子,也到这疙瘩来捞饭吃。这人竟也是东北口音呢”
“大哥,你是东北人,咱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呢”小伙子哀求着。
“咱东北,也有你这号人,你是干什么的”那中年汉子审视着面前小伙子。
“我来h省闯天下,找不到工作,带的钱花完了,所以”他解释着。
“所以你就来偷,丢咱东北人的脸”那汉子一脸怒气。
“大哥。这也是没法子呢”小伙子一脸苦相。
“你今年多大”
“我17了。”
“看你倒像是20岁的小伙子,块头蛮大,你跟大哥我干,我管你吃,每月还有500元钱零花怎么样”
“那敢情好,你大哥收留我,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变牛变马也要报答你的大恩大德。”小伙子说完竟跪在地上磕起头来。
“别,别别这样,口自这不是好兄弟吗”从此这小王就成了李一帆忠心耿耿的马崽兼保镖。对李一帆的话,他坚决执行。说一不二,对李总经理的指示也从来不问个为什么。当然他的工资也由每月的500,1000,涨到了现在的两千元。他像是一条忠诚的小狗子,为李一帆的一番事业立下了汗马功劳。
有一次,李一帆为了躲避追讨欠款的书商,带着艾莉莉躲进了珠城市郊区的度假村,他受命留下看管铺子。那批东北来的汉子,
把他打得头破血流,他死活也未交待出李一帆的行踪。那时的李一帆打着“新华书店总店”的牌子,经营着一个仅仅十几平方米的小书店,自称是什么“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