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者?”
“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牛铁柱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瞪着她,
“他为什么挨打,你心里没数吗?当着全村人的面,扬言要报复,要让丁浩家没好日子过!
丁浩要是真想跟他计较,就凭这句话,报到公社去,都够他喝一壶的!”
他指着桌上的毒饼子,声音陡然拔高。
“你再看看这个!这是什么?这是耗子药!
你管这叫吓唬人?
丁浩那条猎犬,是巡山员的重要伙伴,多少次在山里遇到危险,都是靠着它预警!
那只火狐狸,更是通人性的宝贝!
在山里,一条好猎犬,就等于半条命!
你儿子这是想干什么?
他这是谋杀!是蓄意破坏集体财产!”
牛铁柱当过兵,看问题的高度和普通村民完全不一样。
他直接把这件事,从邻里纠纷,上升到了破坏集体财产,甚至是“谋杀”的高度。
“谋杀”两个字一出来,丁大义和王翠花瞬间吓得魂都没了。
这个年代,这个罪名太重了!
“不……不是的……大队长,你可不能乱说啊!”
王翠花的声音都在发颤,
“他就是想毒死一条狗,怎么就成谋杀了……”
“乱说?”
牛铁柱冷哼一声,
“丁浩现在不光是村民,他还是咱们县林场特聘的巡山员!
他的猎犬,就是他的工作伙伴!
你儿子毒杀他的工作伙伴,影响了他巡山护林的工作,这就是破坏生产!
往大了说,要是山里着了火,因为没有猎犬预警,造成了重大损失,你儿子就是罪魁祸首!”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一块冰,砸在丁大义一家的心口上。
“就凭他这个行为,送去公社,再报到县里,判他个几年,让他去农场里好好改造改造,都算是轻的!”
“这是要坐牢的!”
“轰”的一声,丁大义和王翠花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坐牢!
他们做梦都没想到,毒条狗,竟然会严重到这个地步!
王翠花两眼一翻,差点直接晕过去。
丁大义更是面如死灰,他知道,牛铁柱不是在吓唬他们。
牛铁柱是退伍军人,是大队长,他说的话,分量太重了!
跪在地上的丁伟,早就吓得尿了裤子,一股骚臭味在屋里弥漫开来。
“我……我说……我全说……”
他再也扛不住这种压力,哭喊着把所有事情都招了,
“是……是我爹!是我爹让我去的!
他说,弄点耗子药,把丁浩家的狗和狐狸毒死,给他个教训!
都是我爹的主意!不关我的事啊!”
他这一招供,等于是把自己的亲爹也给卖了。
丁大义的脸,瞬间从死灰色变成了酱紫色,他指着儿子,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你这个……逆子!”
王翠花也愣住了,她没想到儿子会把丈夫供出来。
这下,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