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连下六城(2 / 2)

一万赤焰军再次列阵城下,杀气更甚!阵前,赫然多了三百余骑。人马虽未披挂完全重甲(时间仓促),但关键部位(马胸、马头、骑士胸背)已覆盖厚实铁甲,手中长矛如林,正是用临江缴获战马和铁甲残片紧急武装的重骑雏形。沉默如山,煞气冲霄。

项羽策马出阵,无视城头如雨箭矢(叮当乱响)、砸落的滚木(灵巧闪避)、泼下的火油(乌骓轻嘶避开)。直抵那扇裹了厚厚数层精铁、门后浇筑得如同铁疙瘩般的城门。

下马,乌骓自行返回。只见项羽双手紧握天龙破城戟。腰背如怒龙弓起,全身虬结的肌肉瞬间绷紧至极限。恐怖的力量自大地涌入双腿,贯通脊椎,在双臂炸开。

“开!”

声如九天龙吟,大戟带着崩山碎岳的意志,轰然砸在城门最中心!

“咚!”

如同百面巨鼓在心脏上擂动,整个城墙都在剧烈颤抖。门后顶门的数十名最强壮士卒,如同被无形的万钧巨锤正面轰中。离门最近的几人,眼珠瞬间爆凸,耳鼻喷出混合着脑浆的鲜血,胸口诡异塌陷,五脏六腑被震成肉糜,当场毙命。稍远者无不口喷鲜血,手臂骨折扭曲,惨叫着滚倒一地!坚固的石浆铁汁混合物表面,炸开蛛网般的恐怖裂痕。

“顶…顶住啊!”

守将瘫软在城楼,声音带着哭腔和绝望。

漫天箭雨落下,项羽舞动大戟全部击落。随后扬起天龙破城戟狠狠砸下。

“咚!咔嚓!轰!”

第二击,力量更甚。戟刃所落之处,精铁包裹的城门向内凹陷出一个巨大的深坑。裂缝瞬间蔓延至整个门面。门后尚未死透的士卒,被恐怖的震荡波再次席卷,筋断骨折,七窍流血。

“不…不…!”

守将彻底崩溃。

“咚!轰隆隆隆!”

第三击,如同盘古开天的巨斧。积蓄到顶点的力量轰然爆发。那扇被视为磐石堡最后屏障的厚重城门,再也无法承受这纯粹到极致的毁灭之力。在一声仿佛天地撕裂的巨响中,内部的铁木巨柱寸寸断裂。整个城门连同小半截门洞,轰然向内坍塌。

烟尘未散。

“霸王亲卫!碾碎他们!”

项羽的咆哮已如惊雷般在烟尘中炸响!

“杀!”

三百余身披简易重甲、人马皆覆冷铁的战骑,以项羽为最锋利的箭头,如同地狱冲出的钢铁洪流,轰然撞入坍塌的城门废墟。

铁蹄践踏着碎石、断木和血肉。长矛平端,借着战马冲锋的恐怖惯性,狠狠刺入烟尘中惊魂未定、试图结阵的守军重步兵方阵。

“噗嗤!噗嗤!咔嚓!”

矛尖洞穿铁甲的刺耳声;骨骼被巨力撞碎的闷响声;战马撞飞人体的骨裂声;瞬间交织成一片。

重骑碾过,留下一条由血肉和破碎铠甲铺就的死亡通道。后方赤焰步兵如潮水般涌入,扩大战果,清剿残敌。抵抗在重骑第一波毁灭性冲锋后,已近瓦解。此战,赤焰军依托重骑破阵,巷战烈度大减,战损三百一十五人。缴获精铁锭五百车、强弩三百具、弩箭三万支、硫磺硝石等原料数十大车。夜玄在后方匠作营,抚摸着新送来的硫磺硝石,眼中精光爆射:

“量产火药,就在今日!”

项羽的铁蹄踏碎磐石堡后,重骑部队再度增加,大军扑向流云、飞马、铁炉、望烽四城。“飞将破城”、“霸王碎门”、“铁骑碾阵”的恐怖传说,像瘟疫般的精神诅咒,提前扼住了每一座城池的咽喉。

无论城墙高低,守军眼中只剩深入骨髓的恐惧与无力:

矮墙?他们疯狂浇灌火油,布满铁蒺藜,甚至悬赏死士准备同归于尽。可当那道黑影借乌骓神骏冲天而起,精准踏在城墙上时,燃烧的烈焰与尖锐的铁刺仿佛成了可笑的陪衬。守军看着那浴火魔神般的身影落上城头,如同被抽干了所有力气,武器脱手,瘫软在地。

高墙坚门?他们深挖壕沟,布设尖桩,门后层层浇铸铁汁石浆,甚至堆叠装满巨石的马车。“震死他!压死他!”可当那无视壕沟的乌骓掠至门前,当那柄魔戟带着毁天灭地的意志一次次轰击在城门上,每一次撞击都如同重锤砸在守军的心脏上。门后士卒耳鼻喷血,内脏移位,眼睁睁看着精铁扭曲、巨木爆裂。当城门连同后方数辆巨石马车被轰然撕碎时,抵抗意志连同肉体一起被碾成了齑粉。

明知道对方的战略战术。可就是无法防御。这种绝望感比未知的战斗更甚。守城军士气,低迷到冰点。相反,赤焰军士气如虹,喊杀声震天。

十二日,六城俱下!

出征一万赤焰战兵,历经六场血火淬炼,折损三千余人,余下七千铁血老兵。人人身披数创,眼神锐利,气息沉凝。核心是那三百霸王亲卫(精锐重甲骑兵)与七百普通重甲铁骑。人马覆甲,冲锋时大地轰鸣。

夜玄坐镇黑石堡,匠作营炉火昼夜不息。土制火药(威力不大,仅能用于近距离破城)稳定量产;配重投石机、八牛弩、破甲箭源源产出。李秀儿将海量缴获梳理得井井有条。

在黑石堡的烟火日常里,夜玄与李秀儿的默契悄然生长。探矿时遭遇凶悍山猪,夜玄一把将她护在身后重锤迎敌,她亦机敏掷石相助,危机解除后相视的眼中是未散的紧张与无声的关切;匠作营炉火熊熊,夜玄专注于新弩试制,额角汗珠滚落也浑然不觉,是李秀儿默默递上浸湿的布巾,指尖不经意拂过他沾着木屑的手背;夜色下的空地,夜玄握着她执刀的手腕调整姿势,刀锋破空,他低沉指点发力关窍,掌心温度透过薄衫,李秀儿脸颊微烫,只觉那沉稳的声音比刀光更扰人心弦。灶间的饭食总留着他的一份,试制的灯火常映着两人并肩的身影,硝烟弥漫的间隙中,一份未曾言明的情愫,如同谷中清溪,悄然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