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在隐蔽处准备就绪的数十艘火船(满载硫磺、硝石、干草、油脂,敢死队员在点燃引线后跳水撤离),如同被点燃的火龙,顺着骤然加强的东南风,以惊人的速度冲向拥挤在河湾内的联合舰队,尤其是那些笨重转向不灵的龟船。
“放!”
太史慈怒吼。数千江东弓弩手将点燃的火箭覆盖向敌阵。火箭精准地落在火船引燃物上,更点燃了联合舰队船只的风帆、木质船楼。
天时(东南风)、地利(葫芦口困敌)、人和(火船敢死、火箭齐发)在这一刻完美组合。
“轰!轰!轰!轰!”
火船猛烈撞击!烈焰瞬间冲天而起。火借风势,风助火威。坚固的龟船成了密封的铁棺材,内部士兵在高温下惨嚎;木制战船更是迅速化为巨大的火炬。整个河湾中心,顷刻间化作一片沸腾的火海。浓烟滚滚,遮天蔽日,焦糊味与惨叫声弥漫河面。
李舜臣在主龟船上目眦欲裂,他所在的旗舰因位置靠后未被火船直接命中,但也被蔓延的大火包围,船体滚烫欲裂。他身中流矢,被浓烟呛得剧烈咳嗽,在亲卫拼死保护下,砍断连接小艇的绳索,在漫天火光的掩护下,狼狈向下游遁逃。织田信长见烈焰焚江,败局已定,也顾不得许多,率残存的几艘铁炮船仓惶撞开燃烧的障碍物,逃离了这片炼狱。沧澜水战,江东以火神之怒,焚尽敌军。
水战的烈焰尚未完全熄灭,周瑜的目光已锐利地锁定了河对岸那片被联军占据的、土地肥沃的江岸平原。
他看向身旁早已按捺不住的孙策。
“伯符兄。北岸沃土,当为我江东粮仓。”
“公瑾静候佳音。”
孙策古锭刀铿然出鞘。
“解烦卫,随我登陆。”
数百名身披重甲、手持利刃巨盾的“解烦卫”重步兵(孙策亲卫),在孙策亲自率领下,乘快船如离弦之箭,强渡尚有零星火焰漂浮的河面,直扑北岸滩头。驻守此处的,是波斯名将——希斯塔尼斯(据载为波斯帝国某行省总督,勇猛善战)率领的一支精锐波斯步兵和部分樱花残兵。希斯塔尼斯身材高大,身着华丽的鳞甲,手持一柄沉重的精铁长矛,他并未被河面的惨败吓倒,反而迅速组织起防御阵线,意图将登陆的江东军赶下河去。
“杀。”
孙策一马当先,如猛虎下山般跃上滩头。古锭刀化作一道金色霹雳,瞬间劈开两名波斯士兵的盾牌和身躯(孙策的武器在历史上没有明确的记载,本文暂定此时用古锭刀,后续可能随剧情走向调整),他勇不可当,直冲希斯塔尼斯的中军大旗。
“来得好。”
希斯塔尼斯怒吼一声,挺起长矛迎战。他力大无穷,长矛势大力沉,每一击都带着刺耳的破空声,显然是一位久经沙场的猛将。孙策刀法刚猛霸道,走的是大开大阖的路子;希斯塔尼斯矛法沉稳狠辣,更擅于寻找防御间隙。两人在滩头展开激战。
“当当当!”
刀矛交击,火星四溅,沉重的力量感让周围士兵都下意识退开。两人酣战三十余合,难分胜负。希斯塔尼斯的勇武大大提振了波斯士兵的士气,滩头争夺战异常惨烈。
孙策久战不下,心中焦躁,猛地一声暴喝,刀势突变。他不再追求力量压制,而是将霸王枪法的精髓融入刀法之中,刀光变得灵动刁钻,专攻希斯塔尼斯的下三路和持矛手臂。这一变招让习惯硬碰硬的希斯塔尼斯有些措手不及,步伐稍显凌乱。孙策抓住对方一个回矛稍慢的破绽,古锭刀贴着矛杆削向希斯塔尼斯的手指。
希斯塔尼斯大惊,急忙撒手后撤。但孙策刀势未尽,手腕一翻,刀背狠狠砸在对方仓促格挡的手臂上。
“咔嚓!”
臂骨碎裂声清晰可闻。希斯塔尼斯剧痛闷哼,长矛脱手。孙策岂会放过此等良机,刀光如匹练般跟进。
“噗嗤!”
古锭刀锋利的刃口自希斯塔尼斯肩胛斜劈而下,几乎将其魁梧的身躯斩成两半。鲜血如同喷泉般涌出,这位波斯悍将带着难以置信的眼神轰然倒地。
主将阵亡,波斯军心瞬间崩溃。本就士气低落的樱花残兵更是肝胆俱裂。孙策浑身浴血,如同战神,高举古锭刀怒吼:
“敌酋已死,降者不杀。”
解烦卫士气大振,趁势猛攻,联军滩头部队彻底溃散,哭喊着向内陆逃去。孙策率军迅速肃清残敌,牢牢控制了这片肥沃的江岸土地,江东的锋芒首次染指沧澜河北岸。
烈焰熄灭,硝烟渐散。周瑜与鲁肃的目光已投向新夺取的江岸沃土和惊魂未定的当地居民。周瑜果断下令,收拢被战火波及的百姓,鲁肃则组织人手出示缴获的联军劫掠证据,并宣布优厚的屯田政策(分发农具粮种,官四民六,三年免赋)。
同时,调集人手修复被破坏的水利设施。百姓们在生存的希望和对联军的愤恨中,开始接受安置,与江东士兵一同清理废墟,划分田亩,播下希望的种子。
沧澜河畔,焦土之上,新生的绿意顽强地探出了头。江东的根基,在烈焰与鲜血之后,扎得更深更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