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无数办法,我只能把她放在我肩上扛着走。这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虚弱,原本扛她走一天不歇肩都行,现在可好,扛着她走都走不稳,走几步就得歇一歇,谁叫我不管划伤,不管失血,疯狂地乱冲
我又一次没有方向地往林子里乱走,发现哪里阴森就往哪里钻,哪里腐臭味浓就往哪里进一路上饥肠辘辘透过树叶怎么也找不到表示时间的太阳,我只知道这还是一天,天还没黑我找了块铺满落叶的地儿,把女人一把扔在上面根本没力气轻放了,自己倒在旁边大口大口喘气,擦一把眯眼的汗水,四处查看查看,我发现有无数双发着各种颜色光线的眼睛正看着我一个外来的陌生物种这可了不得,我可不想成为别人的食物。我再一次艰难地扛着女人朝树少明亮的地方走,但决不走回头路
终于,我爬上了一个光秃秃的石头山坡,马上把换肩无数的女人小心地放到石头上我可不想把她给磕个窟窿。可是还没把女人放好,我就软成了一摊烂泥,贴在大石头上,再也不想动了。望着天上的星星睡着了,深深地睡着了。
一卷 苦海无边 第二章 体积大的鸟 行为难猜
我的梦,在饥饿干渴的纠缠下被撕碎了我悲伤地睁开眼睛,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我正思考着算计着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刚坐起来的酸软的躯体,带着眼睛转换了视角:四周都是黑黝黝的树林,各种夜间出没的野兽们的声息,而我身处的这个小山头,没有一棵树,借着星光,也看不见一棵草,一片白茫茫的碎石、块石堆起了整个山头心中不由一阵紧张,难道这不是自然形成的是什么人或物有意识地弄成的会不会发生什么危险我的头脑中绞满了疑虑,再听见一两声怪兽叫,我就心惊肉跳。
我要离开这里,趁着危险没来,我得快点离开我的手伸向旁边的女人,又一个疑虑如火山爆发般充满了我的脑子,夜里的森林更恐怖我的手软了下来,又躺下,让纷乱的思维不受控制地胡乱运作一阵凉风吹来,冻得我一哆嗦头昏脑胀一下飞走了,我爬起来,想抱一点东西抵挡一下夜里的凉风,伸手摸摸死尸般的女人,她的手也冰凉冰凉的不会死了吧伸手探探气息一股颤抖的气息,看来女主人也被冻着了她可是女贵族,虽然崇尚武力,学了很多折磨奴仆的剑术,据说还得到了很多人的称赞,但是还是受不住了我总不能让她冻死吧,我抱起她,摸着黑,想找个避风的地方。
我抱着女主人把山坡摸了个遍,避风的地方倒没找到,自己却累得开始出汗了。我在山顶下边点找找也没有,再往下走点,也没有,再往下不行了,再往下就到林子里了。“算了,这里风反正小了不少,就在这儿”我停在背风的一面,又一次躺在石头上,这下可没平整的大石块,全是碎石,一不小心人就会滑到林子里去。女主人嘛,就让躺在我的怀里,这样我俩都好过点最重要的还是我好过点
突然,一个炸雷在头顶的天空爆炸开来,我刚闭上的眼睛倏地睁开,要下雨了原本晴朗的星空被乌云遮住了头顶上的一块,好像长着一对很大翅膀的大鸟我正在奇怪这个雨云,一阵狂风又突地从上到下吹来,它好像正往下落,似乎要落在这个石山坡上,我马上趴着脸朝下,一动也不敢动,这个怀里的女人只好被压在刺骨的碎石上。
没有惊雷,没有狂风我的眼睛顺着我抬头的方向望去,安静的山顶上真的停着一只巨大的雨云做的乌鸦,我敢肯定是只乌鸦,只不过比起普通的乌鸦大了几千几万倍相对而言,我就一只乌鸦眼中的一颗花生仁那么大这太恐怖了它真有双在黑夜中放光的眼睛,还盯在我身上,我的汗毛一根根竖起来,刺破了衣裤,可能也刺碎了些下面的石子我该怎么办它一定发现我了,它会吃了我吗我跟它对视着,对视着它慢慢地将头伸向我,在星光下,我可以看见它那越来越实在的大嘴,慢慢地,慢慢地“滚开臭鸟”我大吼一声它也似乎被吓了一跳,猛地退后,“呱”一个惊雷劈在头上,它展开翅膀飞到空中我顾不了耳朵,抱起女人,站起来就要跑,头却撞在了钢板上似的,一阵眩晕。好不容易定下神我的妈啊我撞在鸟嘴上了,那硬如铁的鸟嘴还在我头顶上空随着它的空左摇右摆它一会儿用左眼看我,一会儿用右眼看我我被吓得呆住了,用惊讶的眼睛看它,把嘴也大大张开真是一只鸟
突然,这只死乌鸦把嘴放低,来敲敲我的胸口我差点魂飞魄散,要不是脚一滑,差点摔倒,分了心,我肯定给吓死了。我刚站好,它又伸出嘴来挨挨怀中的女主人它要下口了我不能再沉默了我不能再沉默了,我要骂它冷汗浸湿了我整张脸,我的鼻子不由一阵发痒,一个发挥了全身气力的喷嚏“啊”的一声开始,一个声带极限运动的声音响起,我眼睛自然地闭上再一次睁开眼,我长喘几口气,看着又被吓着的乌鸦它的嘴远离我,我趁热打铁“怕了吧打雷你会我也会我还有更利害的我可以把你一身漂亮的黑毛全吹掉,你信不信你信不信有种的你就来靠近点看我敢不敢”话一说完,这只该死的乌鸦又一个接一个地打雷,在山坡顶上,跳来跳去,可它的眼睛始终未离开我和我怀里的女人它不会吃我们了吧,看它高兴的劲,就如同我发现了一个天堂时的兴奋,又叫又唱,又蹦又跳我的耳边充满了嗡嗡声。
也许现在我可以躲进林子里,以它的块头肯定抓不住我。我心中一想起,猛地转身就往下跑刚跑两步,这只死乌鸦就挡在面前,一个劲地打雷。
我看冲不下去,对着它的眼睛就骂:“死乌鸦滚开”我一说话它就雷打不动了,我狠狠地瞪着它它又开始打雷蹦跳,把下去的路挡住。我又开始骂“死乌鸦死乌鸦把你的头拿开,别看着我,我看见你的形状就恶心,你滚不滚”我抱着女人空不出手来,我一边说一边把她扛在肩上,“你让不让开你让不让开”我用空出来的手握紧拳头向它身边的空处冲去。它看见我一个劲往下滑,把头一低,嘴放在地上,我脚下又收不住,一下冲到它的大嘴上,跨骑在上面还好,没有太大的冲撞,我的胯只有一点痛,扛在肩上的女人也不曾掉了我挥起拳头,狠狠地砸在它的嘴上,“咚咚咚”直响,我的拳头痛了,我的手酸了,我无力地垂放自己的这条手臂,抬头望它它的一双眼睛眨巴几下,我突然被它的嘴推向山顶,我一边抱着它的大嘴,一边扛稳女人,双腿使劲夹着,嘴里大骂:“死乌鸦臭乌鸦”不一会儿我被它推到山顶中间,这时它把嘴一收,两只大脚在身边一踩,蹲下来,用它颈脖下的羽毛把我跟女人盖了个严严实实还好,它并没用我们支撑它的冲量,就像母鸡爱护自己的鸡宝宝一样从没得到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