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整,舞台中央的灯光准时熄灭。
或许是使用了某种超凡之力的原因,舞台中央完全漆黑一片,周围的灯光连一丝也照不进去。
而随着一阵悠扬的音乐声响起,漆黑之中便有更为光亮的黑色在流动。
当漆黑散去后,一只高挑的黑天鹅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
和普通的黑天鹅不一样(普通黑天鹅的背部有絮状的灰色羽毛),它全身的羽毛都又黑又亮,黑得像日食,亮得像丝绸。
而它的鸟喙也和普通的黑天鹅一样,整体呈白色,前端则有“v”型的红带朝着两侧延伸。
除此之外,它的整个身体线条也流畅无比,几乎每一处都符合黄金分割线,几乎不像是自然的生物,而像是雕刻出来的一样。
但它眼中的光芒,它每一片羽毛的颤抖,它每一次身体的律动,又无法散发着它那充沛的生命力。
“跳得真好。”
连刘正这种不看舞蹈的人也下意识地赞叹道。
不仅如此,黑天鹅的美也是超越了种族和性别的美,已经接近了美的本身。
“如果渥太华没有被夺走鹅生,也会变成这个样子吗”
他想起了宝石镜中大白鹅那弱小而丑陋的身体。
不知道大白鹅知不知道黑天鹅长这样,如果知道的话,那恨意可想而知。
“超凡的世界真是残酷啊。”
刘正不禁感叹道。
现实世界虽然也很残酷,也有很多巧取豪夺的东西,但总有一些是别人夺不走的。
而超凡世界无论是肉体、灵魂、记忆、过去、未来,甚至是存在本身都能给你抢走,真正意义上的赢家通吃。
如果不是有市政厅的强力镇压,大都会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的地狱。
而如果没有最高议长,市政厅也只会沦为那些强者瓜分利益的工具而已。
“最高议长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刘正的脑海中勾勒出了无数形象,却没有一个能让他满意。
“前辈,时间快到了。”
小说家提醒道。
《天鹅悲歌》这个舞蹈并不长,只有五分多钟,现在已经过去一小半了。
“好。”
刘正点点头,拿出了一件带着铆钉的男式皮衣。
“名称:嘎嘎爽浴场情趣装”
“类型:道具”
“品质:精良”
“效果:使用后,外形完全变成与情趣装风格相符的样子,受到伤害时优先破坏情趣装。”
“备注:没破初就不算做过咯。”
“是否可带出副本:否”
“怎么样,有什么变化吗”
他穿上皮衣问道。
“前辈,还是你自己看吧。”
小说家憋着笑,从手包里拿出一面小镜子递给他。
刘正拿起镜子一看,里面是一个满脸头发的莫西干头型壮汉,敞开的领口里露出足以当防弹衣的胸毛,一看就非常的朋克。
“袁总别是把用不出的给我了吧”
一想到这本来是情趣服,他忍不住吐槽道。
“袁总是谁”
小说家冷不丁地问道。
“一个开浴场的朋友。”
刘正心里一惊,尽量轻描淡写地说道。
“哦。”
小说家没有追问。
“我出去了,你们自己当心。”
刘正松了口气道。
“嗯嗯,前辈加油!”
小说家举起小拳头给他打气。
以她和绯式部的家世地位,只要不是被抓个现行那就不会有事。
出了包厢,刘正下到了一楼。
一楼的侍者和观众一样都沉浸在了黑天鹅的表演之中,剩下那几个专心工作的看到他是从二楼下来的也就没管。
买了一楼的票不可以去二楼,但二楼的观众非要来一楼降低观看体验也不是不行。
喜欢来大剧院看表演的观众里从不乏感情充沛者或行为艺术家,曾经还有喝多了把酒倒在自己身上点燃,然后从二楼包厢里跳出来表演空中火人的。
只要不扰乱舞台秩序,工作人员们也就见怪不怪了。
刘正也没有直接冲上舞台,而是站在了角落里,一边看着黑天鹅跳舞一边跟着节奏摇头晃脑。
见状,工作人员们更加放松了警惕。
就在音乐声减弱,表演走向尾声之时,刘正从系统空间里取出了两件物品。
一件是一盘虾仁炒猪心,一件是一本小册子。
“名称:龙井虾仁猪心(一次性)”
“类型:道具”
“品质:精良”
“效果:对敌人使用攻击性话术时效果加倍,配合同类物品使用效果更佳,持续一个小时。”
“备注:虾仁还要猪心,好可怕啊。”
“是否可带出副本:是”
“名称:脏话大全(一次性)”
“类型:道具”
“品质:优秀”
“效果:使用时,可以根据目标的种族出现具有针对性的脏话。”
“备注:和我对线的人,三秒之内就会失去他的母亲。至于他的父亲,早就和他的脑浆一起射出去了。”
“是否可带出副本:否”
这两件物品他早就得到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用,而现在就是最合适的事后。
刘正先是把整盘虾仁猪心倒进了嘴里,然后拿起了脏话大全翻开。
“物品使用成功,正在根据目标种族编撰脏话”
“脏话编撰成功,请谨慎使用。”
随着系统提示声响起,原本空白的书页上出现了一行又一行的文体。
“黑天鹅,我草你蛋壳,你踏马一个丑小鸭出身的,羽毛都没有的东西,凭什么在大剧院的舞台上跳舞啊”
他一根触手托着《脏话大全》,一根触手指着黑天鹅破口大骂,声若洪钟,仿佛怒斥恶魔的神父。
“你在说什么”
音乐声戛然而止,黑天鹅单脚伫立,血红的目光像两道探照灯一样望了过来。
“我说错了吗听说你小的时候抢不过同窝的雏鸟,为了吃到一条虫子出卖了身子,泄殖腔都让最大的那只雏鸟弄成三室两厅了.”
刘正越说越大声,越说越兴奋。
而那些观众也被他样百出的脏话和惊世骇俗的故事吸引,全都把目光从舞台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把他抓起来!”
一个工作人员反应过来,大声喊道。
其他工作人员听到后也醒过了神,朝他围了过来。
“让他说!”
一个观众见状,举起皮鞋拍了拍椅背,不满地说道。
其他观众也反应了过来,对啊,表演什么时候都能看,这种乐子可不多见啊。
“让他说!让他说!”
观众纷纷举起自己的鞋子或饰品,拍打着椅背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