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阿斯拉从不断的猎杀人类中,掌握了控制自己本能的方法,很快的,他成为了合格的血族,内心中对家人的那份守护感却悄然消失,他变的沉浸在了享受力量与杀戮中,漫长的时间流逝令他改变了许多。
一个寂静的夜晚,五人在一片高地上休息。
中央的篝火不时发出了轻微的燃烧声,阿斯拉坐在篝火前,双眼却停在不远的风疾背影上,“为什么我总感觉风疾大人很是寂o的样子”“谁知道呢,他在想什么,我完全不明白。”已经和阿斯拉混熟的撒旦表示一样不清楚的拿起一根枯木,丢进火堆里,火势越发的旺盛起来。
“风疾大人到现在还无法忘记吧,他的妹妹。”小一满是醋味的嘟囔着,这些年的相处,阿斯拉也多少了解了血族的历史。
血族尽管拥有着永恒的生命,但是生育能力几乎是零,每一百年,纯种的血族小孩最多出生十个,其中更会夭折不少,所以为了增加同伴,他们会把垂死的人类,转化为吸血鬼,阿斯拉这样的例子并不少见,但是,这样一来血族也分成了两个阶层,纯种的血族们几乎是奴役般的控制着被转化的血族。
夜深人静之时,阿斯拉来到了风疾的身边,风疾一晚都在不远处,眺望着星空,他的心事似乎就如同那片星空般繁多,让人无法琢磨。
“有事吗”风疾淡淡的问道,侧面上挂着的平静的表情,“风疾大人,我是不是很受乌达他们的讨厌呢,我毕竟是被转化的”“怎么会这么想”风疾自然清楚乌达的态度,乌达是一个重视血统的血族,对于阿斯拉,他自然没有太多的尊重。
“因为我”“不要瞎想什么,你只要一心变强就可以了,证明给他们看,被转化的你,一样可以成为最强的血族战士,这样的话,就算是乌达那样的顽固派,也会承认你的。”风疾点起了一支烟,放到了唇上,感觉到阿斯拉内心中的不安和迷茫,这个活了太久的大吸血鬼男人忽然笑了起来,这个新的玩具,看来还有值得自己期待的地方。
“我们是你现在唯一的家人了,阿斯拉,所以,你也要把我们当成家人。”风疾眼前闪过了自己最爱的女人那张绝美的容颜,自己,已经失去了家人,失去了最爱的女人兼妹妹。
“是,风疾大人”阿斯拉忽然想起了自己为什么而成为吸血鬼,曾经未能保护重要之人的遗憾令他痛不yu生,而现在,他似乎有了新的要守护的东西,风疾大人的背影,还有那三个家伙,都是他要守护的东西。
战斗着,守护着,一直延续,转眼,三百年已经过去
“还没有断气吗”鸦举着空煌,站在了阿斯拉身前,此刻的阿斯拉已经被一刀斩断,身ti开始像尘土一般的粉碎,离死亡,阿斯拉开始了逐步的接近,又一次面临死亡,三百年的轮回不断的重复于眼前,不想死,比起三百年的那场瘟疫,阿斯拉现在更不想死,不想死在眼里低jian的人类手上,还有许多许多想要完成的事更有要守护的背影
“人类呸我才不会死我是漆黑的阿斯拉我是”撑起了那半截的身躯,阿斯拉的目光忽然冻结般的锁定在了鸦身后的位置,尽管没有看见,鸦和宗云也没有察觉的意思,但是阿斯拉很清楚,自己的同胞就在附近。
“你已经死定了。”鸦调转刀锋瞄准了阿斯拉的头颅,“很好他们都要死了,谁也没有察觉到,哈哈哈不愧是那个最强的男人,他是来救我的,一定会在鸦下手的刹那”“扑哧”空煌贯穿了阿斯拉的头部,从头顶刺入,下巴处连续的刺出,什么动静都没有,阿斯拉双眼中最后的希望变成了绝望和不能置信,张大了嘴痛苦的想要呐喊起来,可是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为什么不救我
我们不是家人吗
风吹起,阿斯拉如同黏土捏成的娃娃般,碎风飘荡开去
那朝前拼命伸出的手,最后只是无力的什么都没有抓住。
“你的死,会有价值的。”藏在树后的乌达低声沉吟着,然后快速的消失。
宗云收起了刀,然后用力按住了肩膀,那被阿斯拉贯穿的伤口还在不停的流血。
“想要不受伤的杀掉这样的怪物,我的想法看来是天真了。”
反观鸦,依旧没有收刀的意思,而是指住了宗云,“在神山之战,你没有用全力”“古西鲁的实力确实可怕,但要说实话的话,他不能逼我用全力。”宗云没有再谦虚的意思,坦白的承认了,“欧阳帝和科斯特也一样吗”鸦发现自己真的看不透宗云的深浅,他实际上站到了比自己更高的位置。
“去追究谁强谁弱是很愚蠢的问题,鸦,现在的你,能够战斗的次数已经不多了,你还是想想如何对付古西鲁比较好。”宗云对于指着自己的刀锋,显的毫不在意。
“那么,回答两个问题,第一,你接受任务来这里,是为了杀掉我”鸦敌意不减反增的逼迫过去,隐约的意识里,他感觉宗云不会对自己怎样。
“如果是为了杀你,我现在就可以动手了。”宗云快速的伸手捻住了鸦的刀锋,一刹那,两人的距离被拉近到彼此都可以发动一次猛攻的尺度,“科斯特让我来是为了保证你可以活到和他对决的时刻。”“意思是”鸦露出了骄傲的笑,“他也认为我能赢古西鲁”“他是一个矛盾的人,说穿的话,其实他还是一个孩子,他想要亲手摧毁掉你,所以不允许你死在别人手上,但是你不用感到安心,我觉得你或许还是死在古西鲁手中会比较好,因为科斯特要对付你的手段,会让你无比痛苦。”“算是善意的警告吗那么我要回答你的是,无论什么样的手段,我都会给予反击,我会亲手杀掉他的。”鸦用力抽回刀了空煌,在宗云的指尖上磨出了一道血口,“还有第二个问题月莲她死了吗”正在朝着走来的月莲在听到这个问题后,慢慢的停住了脚步,她感受到了鸦的严肃和认真。
“过去的她,已经死了,现在的她,是另一个她。”宗云颇是饶口的解释了一句,剩下的,他觉得已经没必要点明。
“我明白了。”鸦转身朝着城市方向走去,自己最后的疑问已经得到了解答,“那么我就安心了。”从月莲身边擦身而过的刹那,似乎彼此都停下了脚步,月莲大脑一阵剧烈的痛楚,日月国的那棵大树下,两人似乎在说着什么,眼泪,不由的顺着月莲的眼角滚落,奇怪,自己为什么会想哭呢
“谢谢你,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