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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完全是。”河马寒宇见母亲从混沌中清醒过来,轻轻地跪坐在她的身边,道:“舅妈的四肢被改造成了傀儡,但身体和思想还保留着原来的意识。”

感觉到母亲的手突然握紧,河马寒宇身体靠近了一些,继续道:“舅妈也是身不由己,在舅舅死后,几乎要崩溃了,所以我用了一些禁术,禁锢了舅妈的部分记忆,并利用幻术添加了一些东西,总之,舅妈不会记得有研前圆佐这个人,而舅舅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死去了。”

河马智子另一只手紧紧地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但是眼泪顺着脸庞不停的流淌。她并没有责怪棋木凌也的意思,她只是无法想像这么残忍的事情发生在他们的身上。

在弟弟“死后”,她和棋木凌也如同亲姐妹一样,互相依靠着,坚强的生存着。她很清楚,棋木凌也对弟弟的感情,所以在凌也喜欢上研前圆佐时,她的心里一直有一种负罪感,认为她背叛了自己的丈夫。即使在全家人的支持下和研前圆佐在一起,她的心里也一直有一道抹不去的阴影。

河马智子相信,当凌也知道研前圆佐就是自己的丈夫时,心里是何等的高兴,又是何等的担忧,而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爱的人死在自己的手下,心中又该是何等的痛。

母亲的悲伤,在整个房间渲染开来,河马寒宇感同身受,拥抱着母亲颤抖的身体,强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流淌下来,他是男人,这个时候,他不能哭泣。

鼬在说完一切后,就和波风水门一起退出了房间,这里已经容纳不下除他们母子外的任何一个人了。

“你去看看凌也前辈”,波风水门在妻子耳旁低声道,看着她离开,才慢慢地走到了鼬的身边,“这些年,很辛苦吧”

“呃”鼬悄悄抹去眼角的眼泪,装出无谓的样子,道:“辛苦我大概是最没有资格说这话的人吧”

波风水门看着他落寞的背影,那么的单薄,那么的消瘦,却能够承受如此重大的压力,在后辈中,他是自己最为欣赏的一个人。

“当年,跟寒宇君一起抵抗九尾入侵,寒宇君用影分身自爆术将九尾炸伤,而我则利用我的生命同死神交换了将九尾封印的能力。”波风水门眼神飘忽的望向远去,忽然对鼬讲起他没有跟任何人说过的过去。

“当时,我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但寒宇君体内居然隐藏着一个神术师,这个世界上最后的神术师,他借助寒宇君的力量,将我的灵魂从死神手中抢回。”想起那个老神棍,波风水门脸上浮现了一丝笑容,他们两人被困在河马寒宇的意识空间中的那段时间,真的很平静,很愉快。

“和朔茂前辈一样,我们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所以,我们都知道,什么才是最可贵最值得珍惜的。我的前半生已经献给了木叶,但重获新生,我却想自私一下,将自己的后半生献给自己的亲人。”

波风水门看到鼬的身躯微微抖动了一下,沉吟了片刻,继续道:“现在的木叶跟以前不一样了,那些陈腐地东西被寒宇君非常决绝的挖掉了,虽然留下了伤口会很痛,但长出来的新肉,却充满了生机。”

“我知道”,鼬的声音有些哽咽,上次回木叶就让他见识到了木叶变化,正是这些变化,让他看到了希望。也许,他不用再担心佐助的安全,他可以放心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了。

和斑的分歧,只是点燃他心中的叛逆的导火索,真正让他震撼地是河马寒宇准确的说,是河马寒宇给他的那张卷轴,那张直接将河马寒宇从遥远的地方带到他身边的卷轴。

这是一份无言的信任,一份沉默的关怀,在宇智波富丘和宇智波美琴死后,他的世界就是一片黑暗,在孤独中前行这么多年的他,蓦然发现,在黑暗中还有一个人陪伴着他,支持着他,这突然的发现,在他心中燃起了一盏明灯,给了他新的方向。

更重要的是,这盏灯,确实拥有着对抗黑暗的能力。

鼬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样的卷轴对于整个忍界而言,意味着什么

“但是,这个世界,终究还是实力决定一切,要么成为强者,要么成为强者的踏脚石。和平安宁的生活,没有强大的保障,也不过是一纸空谈。”鼬道出了自己的心声,“生为忍者,是没有办法逃避这种命运的。”

“既然无法逃避,那就勇敢面对吧”波风水门笑道,湛蓝的眼睛洋溢着热烈的光彩,自信却不张扬。

鼬仿佛从波风水门眼中看到了曙光,心中的忧虑与哀思似乎也被冲淡了很多,这个传奇中的男子,和老师一样,是个神话啊一个连那个人也不得不顾忌的神话

在那山崖上,鼬就感觉到了那个人的存在,而他相信,他的老师河马寒宇也感觉到了他的存在,因为他的目光,一直都落在那个人所在的地方。

他没想到,三比三的情况下漩涡玖辛奈不在一个级别自动过滤掉,那个人没有出手,甚至连面的没有露,这无疑证明那个人没有胜算,而没有必胜的信心,那个人是不会出手的。

“嗯”鼬低声应道,他没有想到,自己有生之年,居然可以摆脱那个人的阴影,能够这样轻松地呼吸着空气,“一切,都会有一个新的开始。”

章节目录 第二一四章 建议

说出了真相后,河马寒宇整个人也轻松了很多,安抚着受伤的母亲,心中更加坚定了要好好保护她,不让她再受到一丝的伤害。

眼泪无疑是发泄悲伤和痛苦的最好途径,在痛哭了一场后,河马智子终于慢慢地平静了下来,也许是累了,也许是已经接受了这残酷的现实,总之,那浓郁的悲伤淡了许多。

“带我去看看凌也”河马智子抹去眼泪,声音哽咽地说道。

河马寒宇苦笑道:“母亲大人这样子,还是等好一点再见吧”舅妈也是个精明的女人,他可不想让她看出什么来。

在河马寒宇的劝慰下,河马智子很快沉沉地睡去。

轻轻地带上门,河马寒宇将手挡在眼前,在母亲的强烈要求下,摘掉了墨镜,让他有些不适用外面明亮的光线,他用力地揉了揉眉心,才将手放了下来。

“你母亲她没事了吧”波风水门随意地坐在门口,向河马寒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