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杀他,一一杀我,来杀我啊我,我求你了”董小刀哭着说道,用拳头用力的在地上打着,手上鲜血淋淋,这种苍白的无力感,眼看着自己的兄弟被人杀死而自己无力挽救的无奈,啃噬得他的心仿佛要裂开淌血。嘎咔的刀在空中停了一下,看着董小刀,他实在想不通,这些人就算是自己死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可是为了所谓的朋友,竟然肯低声下气的求人,这
他满意的笑了,他就是喜欢看这些人痛苦的表情,很久以前他就是一个杀人狂魔了,十几岁的少年杀掉整个村庄,看着那些老弱的妇女为自己的孩子而跪地求他,他感到了莫大的快感和满足“我天生就是杀手也将永远是最优秀的杀手,我没有感情”这样想着,他决定立刻结束这场决斗
刀锋停在高人倾的脖子上,高人倾歪着头看着董小刀,一滴眼泪流了下来
“我让你别杀他”
一刹时时间凝滞了
“初次见面时,高人倾在帮自己上药,瘦弱的少年,使他在冰冷的杀手营里感到了温暖那个雨夜,表面上坚强的少年身负着血海深仇,脆弱的内心里怀念着爱人和亲人,抱着自己痛哭荒芜的大漠里,自己踉跄着扛着巨木,倒下了,总有那双鼓励的眼神在看着他“教官,我来替他挨打”记不得多少次,他为自己的错误承担下惩罚
“笨猪,你这招怎么使得这么别扭,你就不能把屁股扭过来”武功上他的指点让自己从一个柔弱的少年变得强大
“哦,这个问题吗人长大了自然会发生”关于成长中的故事懵懂的两个少年总是一起探讨。
是的,他们是无话不说的朋友,他们曾经说过: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去死
熟悉的感觉,迷荡在空中的不安因素,这种气息,比年少时强大得多了,他曾经在那个怪兽的身上感到过那是一种呼唤,强者对弱者的呼唤,消灭的呼唤
为什么每到这个时候,我总是感觉很陌生,而又情不自禁的想说一声:我回来了
我究竟来自哪里,又想要回去哪里呢为什么我总感觉在这股强大的力量背后总有一种忧伤的情愫呢
感觉自己没有了光明,似乎在黑暗中才能找到自己,年少时那些温柔的阳光,和美的楼腾花,似乎都不再亲切,只有
只有血,只有血能让自己兴奋
对那个倒在地上的人,心里有一种想要去保护他的冲动,仿佛那是个对自己很重要的人,他是谁高人倾是谁我怎么忽然记到这个名字
那个人又是谁他拿着那把笨刀是想要杀人我怎么感觉自己好恨他我必须杀了他,尽管没有原因,可是一一他必须死
似乎是在另一个世界里,董小刀清晰的看到自己的影像:双眼喷出如血的红光,身体暴涨,几乎有爪人那么高大,金黄色的头发迎风飘扬,头顶似乎有蠢蠢欲动的角在往出钻。全身充满了力量,痛感消失。
“我让你不要杀他”
董小刀怒吼一声,猛的从地上跳了起来,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一条腿已经瘸了。手里长剑射出一股狼灵气,奇快无比的撞向嘎咔的眉心。
嘎咔无暇多想,这股狼灵气简直快得难以用肉眼分辨出来,仿佛只是一个影像。
抬起逼在高人倾脖子上的大刀,用尽全身力气向着狼灵气挡了过去“”同样是金属和气势双重碰撞的沈闷声,嘎咔巨大的身躯被狼灵气撞得腾空飞了起来,冲破铁丝网,重重的跌在狼奎的脚下。
董小刀张牙舞爪的追了出来,一股狼灵气又向着嘎咔激射过去。
嘎咔喷了几大口鲜血,一个懒驴打滚让了开去。
董小刀冲到他跟前,抬起一只脚向他踹去,忽然感到背后一片利刃破空产生的气势。他头也不回,反手抓住那把刀刃,猛的贯向前面。
狼奎来不及撒手撤刀,被董小刀连人带刀抛出三丈远。
“抓住他”连爬带滚的狼奎高喊着,乌托领着一群黑衣人围了上来。
董小刀抓起正要逃跑的嘎咔,握住他的脚踝,轮起了一个直径两丈多长的圆圈,嘎咔的身体竟然也发出丝丝的狼灵气。
黑衣人们被董小刀以嘎咔当作武器,一个个全都扫出三丈开外,董小刀追上去,将跑的慢的一脚蹬飞。
狼奎和乌托抬了一个巨大的原木,横着向董小刀兜了过去。董小刀看准木头的中点,用脑袋上去撞了一下,“喀嚓”的一声,木屑纷飞。两个人把手中断了的原木向董小刀掷去,董小刀用嘎咔的身体击回去,将两人撞的口吐鲜血。
“先退一退”狼奎向着周围的黑衣人打了个手势,众人向着大营外奔去。
董小刀追了两步,想起了什么,跑到决斗场中将奄奄一息的高人倾背好,右手把住高人倾不让他掉下来,左手挥舞起嘎咔,向着溃不成军的黑衣人们追了下去。
夕阳西下。
狼奎:他还在后面吗
乌托:一步都没拉下一一
狼奎:他不是还“拿”着两个人吗
乌托:还好是“拿”着两个人
黑衣人甲:哇,头儿,他加快速度了
黑衣人乙:妈呀,快追上了
狼奎:
乌托:
火红的落日在沙漠的尽头把它羞红的脸藏下了一半儿,落日的剪影里,一队黑衣人在前面飞快的奔跑,一个满目茫然的魁梧青年疯狂的在后面的追。
美丽的晚霞,优雅的夕阳,不尽的黄沙,轻柔的晚风,提心吊胆的黑衣人,口吐白沫的嘎咔,奄奄一息的高人倾
忽然,他笑了,奄奄一息的高人倾笑了:“这帮笨蛋,为什么不分开跑呢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哎呀,好疼”
瘸腿董小刀:“你没看到我发狂”
半死人高人倾:“我只看到你发飙”
董小刀:“你没看到我眼睛发红”
高人倾:摇头。
董小刀:“没看到我身体涨了起来”
高人倾:摇头,再次
董小刀:“头上长角”
高人倾:摇头,三次。
董小刀:“头发变成金黄色,而且无风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