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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光光 月之光的光 5519 字 2019-04-15

事情发生以后,紫金联盟便在路上设了卡,说是保护商队的安全,可笑的是盗贼没抓着不说,那些被保护的,还要多交上一笔莫名其妙的税。

听到这个消息,包光光立马就联想到那个号称要买红十字会所有高层脑袋的影贼工会。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也没见对方有什么动作,还以为是干打雷不下雨,谁知道人家不但早就动了,而且这一动就是个大的。

要知道这些年,除了唯尊家的运粮队,还有不少商队都指望着贩些粮食来冰原上捞一笔,而村子里人吃马嚼,基本上也就指望这些“外卖”了。如今被影贼工会这么一弄,那些商队看唯尊家的都被劫了,还有人敢往这边运粮才怪

这分明就是釜底抽薪啊

亏自己以前还傻乎乎的,以为是流晶在里面搞的事呢想到这里包光光禁不住恨得牙根痒痒,可吉安卢卡并不赞同他的判断:“影贼工会不过是个贼窝,他们根本就惹不起唯尊家。更别说如此明目张胆的在紫金联盟的属地动手。”

“这也没准儿啊,”包光光道,“利令智昏的事情也是有的。要知道马大师曾经曰过,百分之三百的利润,足以让任何人抄家伙干他娘的,何况那些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好鸟。”

“绝对不会”圣武士正色道,“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马大师是谁,但我了解这些盗贼。一个盗贼要是连这点眼力都没有,那他根本就不可能活到现在。”

最后俩人谁也没说服谁,自然就没拟定出什么计划反正那玩意也赶不上变化快。

又过了几天,一直也没再见到别的商队过来,倒是包光光从几个打单帮的旅行商人那里打听到不少消息,其中有两个,还或多或少的都与他包光光有关。

首先是影贼工会北地的负责人,一个老牌的大剑师,竟然在演武的时候被人杀了,死得不能再死。

他并不是死于暗杀,而是在正大光明的挑战中被人一箭穿心

大陆上两条腿走路的几乎都知道,弓箭手克法师,法师克战士,而战士则克弓箭手;这就是著名的“职业相克论”。就比如弓箭手遇上战士,由于对方反应灵敏,甚至还可能身穿重甲,所以很难一击致命。但如果第一击不能奏效,那你基本上就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对方也不是傻子,早就趁这个机会近身了你总不能期待一个弓箭手,去跟精通武技的战士肉搏吧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雨骤风狂

但不管你能不能接受,现实就是一个大师级战士,在决斗中被一个弓箭手给当面射杀了。

说起来,那一箭其实并不花俏,它既没有炫目的光影,也没有煊赫的声势,飞行轨迹更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直线。

但是它快

电光石火间,那箭便穿越了两人之间的距离,突兀的出现在胸口,一直到箭矢入体,对手都没能作出任何反应在场的众人全看呆了让一个大剑师都来不及格挡,来不及闪避;那眼前这个长发飘舞,身形瘦削的弓箭手,实力又高到了什么程度

难道是宗师

即便不是宗师,也要远远超越一般的大师了

虽然他并没有说什么威胁的话,就连发箭的那一刻,都不曾放出过半点杀气。但全场三十多人,偏偏就没有一个想到要为上司报仇,甚至连一句喝骂都没有,除了上下牙齿打架发出的“咯咯”声,整个会所安静得有如坟地

对于那些影贼工会的喽啰们而言,先前那惊世一箭,早已射穿了他们的斗志。此刻在他们心中,就剩下一个声音还在那里声嘶力竭的狂叫着:“快逃跑”

好在那弓手并没有难为这些杂鱼,临走时,他只用一种淡淡的口吻说了句:“我斯诺要保的人,谁敢动”

于是在场所有的人,都记住了一个名字:斯诺波威廉西科里特鲍力斯

“斯诺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这句话包光光念叨了很久。他不知道斯诺射杀影贼工会在北地的负责人,到底是出于一个什么心态:表面上看,他是在替唯尊家,为运粮队的事进行报复,但如果只是这个理由,他走时干吗又特意加了那么一句

包光光想起最后一次见到斯诺的那天晚上,他曾拍着自己的肩膀说:我们会挺你难道,他这是在履行当时的誓言吗

如果说第一个消息,只是“也许”与包光光有关,那接下来的就肯定与他脱不了干系。因为这次事件的主角不是别人,正是红十字会中的二当家鹰眼里昂

包光光一直认为,里昂虽然也是称号强者,但毕竟不是以武力著称,除了他招牌一样的“鹰眼”之外,包光光更看中的,便是他那八面玲珑的性子。

若不是当年他下了死力吆喝,就凭老包那懒劲。红十字会根本就不会有如今的规模。

但这一次,里昂却显露出他刚烈的一面。他带着会里的老兄弟返乡,每经过一个地方,要做的头一件事,就是把影贼工会在当地的据点挑了。于是从冰原到浮冰港这一路上,对方几乎所有的会所都被他翻了过来,无论是明是暗,也不管你隐藏的多深。

就像他自己说的,没什么能瞒过他那双明察秋毫的眼睛。

他每一次都会用死者的鲜血,在现场留下一个巨大的十字。那简单的一横一竖,不但没有任何神圣庄严的成分在内,反而却另带了一抹歇斯底里般的凌厉与狠绝,就那么嚣张的告诉世人:

犯我者,死

于是整个狂龙领的人,都知道了这么一个铁血而又疯狂的“血十字兄弟会”,以及那招牌一样,用仇敌鲜血铸就的猩红十字。

兑了鲜血的染料果然坚挺,经历了这么多年风吹雨打,大屋门口的红十字招牌不但没有退色,还比原先更黑了几分。阴沉得就好像地狱中那流淌着岩浆的河,让包光光每次看上去,都会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也许,”包光光叹了口气,“是该摘下来重新刷刷了,这个颜色让人看了心里就堵得慌。对了,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

说着话,他随着圣武士吉安卢卡一起进了大屋。屋里的两排大炕依然如故,但上面很多地方都空着,看来人是走了要知道住在这里的基本上都是光棍,压根就没有叠被的习惯。所以“人在被褥在”在这里已经成了一项传统,就是说起来不那么好听而已。

自打里昂在狂龙领抽了回风,会里的兄弟们便耐不住性子了,纷纷前往投奔;可惜在那之后,就再也没有里昂的消息,所以包光光也不知道那些兄弟们如今都过得怎样。

两人一直走到中央的大树下,随便找处裸露的树根坐了,圣武士这才斟酌着词句道:“有新的消息。”

“哦”包光光兴趣上来了,“难道说暗夜那帮人终于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