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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圣传奇 展子越 6065 字 2019-04-15

我心中早已将这只恶心的肥苍蝇骂了千八百遍,可光恨是没有用的,必须要想一个能尽快脱身的办法。

看了看远处的玛丽和仓库尽头的工程电梯,我脑中灵光一闪那是眉头一皱就计上心来。矮身躲过了飞来的两块木片,我将双狼刺换到左手,同时

右手探入腰带取了两支破解密码盘用的直钩捏在指间。

此时,那暴食者又一次举着颚足就向我虎扑而来。我主意已定,当下牙关一咬,以左手的双狼刺硬生生的架住了直刺而来的颚足,这一挡只觉得

一股大力如重锤般震地我虎口巨疼,双狼刺险些就脱手而出。我心中怒意暴涨,见暴食者的另一只颚足横劈而来,便纵身一跃同时脚尖就在那颚足的

前足部顺势一点,借着升腾之势跃至了半空。

那暴食者也当真狡猾,见我浮至半空身不受力,抬起颚足就疾刺而来,这一下速度之快力道之猛显然是不致人死命它誓不罢休,不过我却早就算

计到他会来这么一手。

轻功在古时被称为飞腾之术,当然并不是真的可以升天驾云,但飞檐走壁却非虚言。其最精要之处在于对身体的微妙控制,从而让对方看不清走

势,摸不到虚实,在挪移之间择要穴而击。我自小随师傅修习轻功之术,对于个中奥义也能领悟一二。

此时那暴食者的颚足刺来,我猛地吸气奋力扭转腰身,在半空中硬生生地躲开了那致命一击。同时,右手捏着的两支直钩爆射而出。那双钩有如

长箭破风,带着呼啸之势正中暴食者的红色右眼。半空中只见一道灰白色的浓水从红眼中喷射而出,那暴食者疼得颚足四处乱挥,原本受他控制的群

蝇一下没了指挥,顿时就成了没头苍蝇乱飞乱撞,整个仓库里一下子群魔乱舞般混做了一团。

我见这一下是正中红心,想起先前屡屡受这妖物的气,心中血气不禁上涌。当下双手倒握双狼刺,借着下落之势,一刺就狠狠戳进了大苍蝇的背

脊之中。这暴食者连受两下重击,痛的开始四处乱撞。其力道之大,仓库的水泥墙全都被撞得凹陷开裂,地上也被砸出了许多大大小小的凹坑。我在

蝇背上站立不稳,只好双手死死抓住双狼刺不放,任由它带着自己左颠右簸。

在蝇背上飞荡之时,我眼前几乎辨不清任何东西,可当转过几个圈之后,我看见了正在一片烂木堆间躲闪的玛丽。此时,下面的玛丽似乎也已经

看到了正在暴食者背上的我。她张口大声向我喊着什么,可我戴着防毒面具,飞荡之际完全听不到她在喊叫些什么。情急之下,我拼尽气力腾出一只

手来解开了胸前的结扣,将系在背上的档案盒子向着玛丽奋力掷去。当盒子一脱手,我的背上和右臂处就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般的剧痛。

恍惚之间,我只觉得眼前变得一片血红,整个人就如同一只断了翅的飞燕,被一股大力扭曲着扯到了空中。在这一刹那间,四周的苍蝇、木屑、

水泥碎块、飞溅的血液和一只撕裂了的人臂,都仿佛电影的慢镜头一般从我眼前逐一掠过。

徒一眨眼,我就被一股巨大的吸力拉向了地面。那种被什么东西拉着向下跌去的感觉,简直就如同自己正在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再一眨眼,我发现自己就像一具散了架的木偶般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庆幸的是后背的疼痛还钻心刺骨,能觉得疼就说明我还没死。而不幸的是

,我发觉我无法感觉到自己的右臂。勉力转头一看,原来我的整条右臂只剩下了上面小半截大臂,而失去的部分此刻正静静地躺在不远处的一堆碎木

屑中。

最后一眨眼,我看见自己断臂的伤口处碎骨头和碎肉已绞为一团,那撕裂的形状就如同一张怪兽的血盆大口。鲜红的血液此刻正携带着我原本鲜

活的生命力,顺着地面的一道道裂纹潺潺流淌。迷惘之间,我似乎看见两道白色的影子掠到了我的身边。

金砖尽管我知道自己实在没脸奢求这个,但还是向大家奢求一下

第三十六章 借神之身

当我意识到自己断了一条右臂的时候,几乎就已经认为一会马上要去见佛祖了。可很不幸的是,断臂处在一阵麻痹过后立即就恢复了知觉。剧烈的疼痛感如同一股巨大的浪潮般铺天盖地而来,瞬间就袭遍了我身体内的每一处神经。这种生不如死的疼痛感让我捂住了伤口,条件反射的在地上呻吟着翻滚起来。

“子越”

一个熟悉的声音如同暴雨过后的第一缕阳光般,穿透了重重阴霾射入了我的脑海。我感觉到有一双手捧住了我的脸颊,这双颤抖的手柔软却冰冷。

“子越你不会有事的,你睁开眼睛看着我,我是琳儿啊”

眼前的事物模糊一片,但白琳的声音我早已印刻在心。勉力将千斤重的眼皮撑开一条细缝,我终于看到了白琳的脸廓。不管是临死前的挣扎也好,预兆归天的回光返照也好,我想在离开之前最后一次轻抚她的面庞。可刚一动作就发觉自己根本没有右手可抬,心中一恨牵动了背后的伤势,顿时便咳出了一大口鲜血。

白琳完全失去了平常的冷静和从容,她手忙脚乱地用手擦去我嘴边的鲜血,抽泣地对我说道:“你这个混蛋为什么要这样,你在作出这么大的决断之前为什么不先想想深爱着你的人呢”

白琳的质问我无言以对,甚至于到现在为止我都不知道,在我将档案盒子抛给玛丽的那一瞬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想到此处我又记起了玛丽教授,忙问道:“玛丽教授呢她怎么样了”

此时白琳已从失控之中迅速恢复过来,她从随身的背囊中取出了止血带和急救药替我处理伤口,同时对我问道:“那个年轻女子就是玛丽教授可我看她的年纪好像比我大不了多少啊”

我吃力地说道:“如果我死不了就一定会解释给你听的,她人呢不会已经死了吧”

说完后我又咳出了两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