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你吉言

“星澜, 想什么呢，”风启雾在圆桌下拉住星澜的手，雾蓝的眸子里满是依恋, “什么都没有，只是答应帮主神打一下工, 赚的钱还能用来养星澜啊。”

“我可是要和星澜一直在一起的, 当然是两个人都要好好的啊。”

月星澜对于风启雾的话持怀疑态度, 虽然看起来没事, 万一是装的呢？这么想着，月星澜心事重重地继续一口一个小甜饼干，反而是把白俞渝给晾着了。

“你们……真好啊，我还挺羡慕的，”白俞渝的眼里流露出向往, “不管怎么说, 还是谢谢你们了，本来是打算陪着一起走到决赛的，但是我想去找322了。”

“嗯, 去吧, 决赛我们会连带你的那份拿到冠军的, 这段时间你也辛苦了, 祝你顺利。”风启雾郑重地拍了拍白俞渝的肩膀，“告诉你个小秘密，你知道无限流那里吗？死星，当初你带我离开的地方。”

“记得, ”白俞渝不明所以。

“你去申请加入主神空间作为一个无限流宿主, 等你拿到所有的积分通关的时候，你就可以拥有系统所拥有的所有权限, 而且……你可以和322说，让它作为你的无限流专属系统，我想它大概也是愿意的，这一长串任务下来的积分，足够你和322好好在一起养老了。

我觉得……322也是喜欢你的，可是我们系统都被剥夺了感情，违背程序的部分会被视为背叛，我是未销毁的初版系统，尚且用了那么久开窍，就更别说322了。”

风启雾微微一顿，“别看系统和常人无异，你们也会觉得系统有情绪有感情不是冰冷冷的机器和程序……很多宿主都会觉得系统很像个人——但其实不是的，为什么系统要像人呢？

因为这是大多数宿主所能接受的最好的方式，这是无数主神空间任务总结下来的——有情绪的系统总是能获得宿主的青睐，能够更好的完成任务指标，但不管怎么修饰，它都是程序随机出来的所谓性格，所谓情感——系统的本质还是系统。”

“但不是没有可能，”风启雾和月星澜对视了一眼，温和地继续，“人心是肉长的，但系统也不是真的石头，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也许前期可能会难一点，但结果终归是好的，期待你的好消息。”

“好，借你吉言。”

白俞渝摆了摆手，就起身离开，目送着白俞渝逐渐变成远处小黑点的身影，风启雾不知道为何有一点浅浅的伤感，那点微不足道的伤感就像是将下未下的雨，带着淡淡的湿气，可最终还是朦胧在湿润之中。

星澜不会离开他——就算哪天星澜走了，他也可以像白俞渝一样去寻找、去追逐。

“还逛吗？”

风启雾颔首看着月星澜，外面的天色已经在昏沉了，可以预见要不了多久天就会彻底地黑下去。但如果星澜还没有尽兴的话，他还可以陪着星澜继续去玩。只要他在，哪怕星澜只是个Oga，他也可以大言不惭地去保护好星澜，虽然星澜自己也很强就是了。

“快天黑了，回去吧，”月星澜没有要继续玩的意思，他不是小孩子，只要能和风启雾在一起，那么不管是哪里都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差别。

“好。”

-

风启雾和月星澜来到隐世家族的地盘，雾时清女士不在，但不影响，这里有他和月星澜长久居住的房间，不管是在一个房间还是两个房间都可以，他们在同一个小院里。

风启雾知道月星澜是喜欢看书的，曾经在垃圾星的遭遇让他对知识向来是来者不拒的，随手从书房里拿了一本星澜也许会喜欢的书《星际指挥之4737作战》，将其递给星澜后，风启雾就脚不点地去泡茶。

他原本是不会这些的，但雾时清女士总是喜欢叫他学些，说也许星澜大可爱也会喜欢，他信了，学成出师他就打算给月星澜露一手。

袅袅茶香溢出，风启雾端着它来到月星澜面前，“尝尝。”

“你泡的呀？”月星澜低头轻抿了一口，大概是看出了风启雾眼底的期待，问出声来。

“嗯，喜欢吗？”

“喜欢。”

“书好看吗？”风启雾拉开被子坐到里面，这个点还算早，不管是月星澜还是他自己的作息都不会那么早就歇下，床还算大，他和星澜一起半靠在床头也没那么挤。

“好看。”月星澜戳了一下没话找话的风启雾，“你继续追你火葬场小说吧。”月星澜的笑里带着揶揄，可风启雾也只好应下。

看了眼月星澜专注的书，再看看自己追的狗血星网文，风启雾虽然不是很想承认世界的参差，但还是默默地打开了光脑——他上次正追到精彩的地方呢！

“星澜是想要做指挥吗？”风启雾替星澜捏了捏被角，盖得紧了些。

“只是想要变强大，能够保护我最爱的11，而不是向这个世界妥协。元帅……这只是一种平民最好爬的途径。”

月星澜的发丝在暖黄的灯光下愈发温和，风启雾不管怎么看星澜都会有一种厚厚的滤镜，不过他没有把这种事情说出来，而是想到了别的事情，“星澜你……也许不是平民。”

如果帝国——322查的资料都属实，那星澜的身份其实是相当高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