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样会让启雾难办吧，他还是等等……按照启雾自己的性子一步步来吧。

但是太长的话他恐怕会疯掉，他想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正大光明和11——

“启雾，我能问你件事吗？”无数挣扎的话语最后还是汇聚在喉咙中冲了出来，月星澜有一瞬间的懊恼，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只能煎熬地等待风启雾的回答。

周围的树隙中散漫地透露出些许阳光，却让他呼气更加急促。

“嗯？”风启雾正试图拉着月星澜的小手，突然听见这问话，倒是停住了手里的动作，“我们什么关系，想问就问。”他的星澜不知道为什么有些退缩，让他幻视怯生生的小兽，似乎在暗处悄咪咪地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我们恋爱……启雾打算谈多久？”月星澜还是完整地将其表达了出来，只是话语的末尾声音逐渐几不可闻，好在风启雾一直很专注地听着月星澜的问题，因此也完整地捕捉到了。

“谈多久都行啊，”风启雾的声音如水底清暖的涟漪，携着温润的笑意，“我们自己的恋爱，当然是想怎么来怎么来啊。”

“那你都好久没更新动态了。”月星澜反应过来时，那微带着抱怨的语气已经从嘴里秃噜出来，那一瞬间想要捂嘴挽回也来不及了，反而是面前风启雾的眼神有一瞬间的停滞，带着疑惑的温软：“星澜？”

“什么动态？”他是错过什么东西了吗？

“11宝贝。”月星澜缓缓地解释道。

“什么？”

风启雾缓声再次问道，难道是星澜又给他起了别的称呼吗？他是知道的，星澜叫过他11，启雾，这个11宝贝好像也叫过。

“你的……账号昵称，系统第一次见到小Oga的时候，还没有那么穷——”

月星澜低哑的声音里隐隐带有笑意，只需这么一点提示，风启雾就全明白过来了，整个脸都可以堪比天边漫霞的红度，有种热气腾腾的感觉。

“星、星澜。”

风启雾看着月星澜好整以暇地将袖口小心地装进空间钮，努力平稳自己的语气，“你怎么会知道？”他没有告诉过星澜账号啊。

而且他还想说要攒钱养星澜。

“傻11，你每次都是拿我光脑登陆……也不知道清一下历史记录。”

月星澜的眸底荡漾着小心思得逞的喜悦，他没有说的是，就算11把历史记录都清除了，他也可以利用程序的漏洞去看，“你最近阅读的小说《O装A后我被统子攻了》《关于那个白切黑Oga带球跑》《你怎么藏我抑制剂》《渣A火葬场守则》……”

随着月星澜朱唇吐露的一个个土味ABO文学小说名，风启雾觉得自己不用找个洞了，他现在就可以刨出来一个洞钻进去。星澜为什么要关注他看什么啊。

“对了，启雾，你不是说要养我吗？不知道你的钱攒够没？”月星澜的嘴角微微一翘，羽睫下的眸子宛如盈满了温柔月色一般，浅浅的笑意在里面浮荡。

“呃……”

“上次参加星空杯拿到的钱给星澜你搞机甲了，那个很花钱的；其他的钱也都买材料了还有演唱会的票和玻璃猫猫，主神系统那里存的积分，都用来……”

风启雾的目光逐渐移动到地上，“给你买那个袖扣了，那是拍卖会上——月光石很贵的，花完了……没有钱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本来是风启雾占据上风让月星澜倾听的事情，变成了风启雾自己解释自己家产……

害怕星澜嫌自己穷的叮当响，风启雾惊慌失措地补充道：“星澜我还是能养你的，我可以赚钱！”

“哈，”月星澜突然拥抱住了风启雾，将脑袋紧紧地靠在风启雾的脖颈处，慢慢地回应，“启雾你真是……其实你不解释也行的。”他本来就是想逗逗他家11的，看11的反应是他最喜欢的事情之一，很轻易就能让他忘却所有的不愉快。

“我也可以养你的，”月星澜感受到自己身上逐渐被圈紧的感觉，“11，我们可不可以先上车后补票？”他还是忘不了自己的初心，看风启雾龟速的进度，估计恋爱能谈个七八年都绰绰有余。

“啊？上什么车？星澜你没有钱了吗？我可以向五维科幻大佬借一点，咱没必要连车票都付不起。”

风启雾感受到自己怀里完全充实的温度，感觉很有踏实感，想到借积分，就不免想到刚来这个位面他借古风权谋系统的积分……物是统非，谁能想到最后他就剩下322可以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