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啥干啥你吼小毛干啥”吴梅丫在旁边帮衬着小毛,哼了一声说道:“这就开始护着张敏了自己弟弟妹妹都不认了”
“你这都什么跟么啊”刘满屯彻底无语了。
“张敏满屯哥护着她干啥”平贵惑的问道。
吴梅丫冷着说道:“咱满屯哥跟张敏处对象呢”
“哦,满屯哥,你可真行,能娶个城里的知当老婆,挺好,挺好,我支持你”李援勇嬉皮笑脸的说道。
朱平贵和小毛俩人也嘻嘻哈哈的:和着。
于是丫柳眉一挑,杏眼一瞪,怒吼道:“滚都回屋睡觉去没你们的事儿”
三个孩子立时愣儿,咱们这是招谁惹谁了帮着这边儿说话不是,帮着那边儿说话也不是
面面相觑之后,三人面对着吴梅丫和刘满屯的怒目瞪视,只得尴尬讪笑着退了出去。
看着弟弟们出去了,刘满屯平息了一下心头怒气,略有歉疚的说道:“梅丫,你别误会,我和张敏,真的没有别的事儿”
“哦。”吴梅丫轻轻答应了一声,也为刚才自己的表现有些懊悔,不禁低下头来。
“我,要是没别的事儿,我先出去了。”刘满屯摇了摇头,扭头便走,忽又想到吴梅丫之前的质,急忙扭头解释道:“是去找胡老四,绝对不会去找张敏。”
“你找谁关我什么事”吴梅丫气呼呼的说道,心想满屯哥这人说话怎么那么实诚,那么不中听呢明显此地无银三百两嘛不过吴梅丫很快克制住自己的脾气,转而略有些羞涩的问道:“哥,既然你说你和张敏没有处对象,那,我上次跟你说的事儿”
刘满屯愣了愣神儿,摇头说道:“梅丫,哥的命不好再说吧。”说罢,刘满屯转身走了出去。
吴梅丫愣在了屋子里,她心里有些冷,有些不知所措,有些痛。
好一会儿之后,吴梅丫才轻轻的叹了口气,抹了下眼角流出的泪水,缓步走了出去。她心里已经下定决心,要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爷爷,无论如何这事儿拖不得了。最近一些日子以来,又有人登门说亲了,而刘二爷自然也就在私下里和吴梅丫谈起了和赵保国之间的亲事。吴梅丫一直是推托,或者是沉默不语,也不答应,这让刘二爷心里有些急,却也不好勉强孩子。吴梅丫当然看得出来爷爷心里着急,也知道爷爷是为他们好,可她心里喜欢的是刘满屯,对于赵保国,她敬重,喜欢,那也是确实把保国哥,当成亲哥哥来看待,保国哥也确实做到了一个哥哥应该做的一切。
吴梅丫回到家的时候,刘二爷的屋里还亮着灯,村支书罗宏刚好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罗宏找刘二爷商量着今年冬天村里安排些什么活计,让村民们也能多干点儿活才好。吴梅丫礼貌的和罗支书打过招呼之后,便去了刘二爷的屋子里。
刘二爷盘腿坐在炕边儿上吧嗒吧嗒的抽着烟,心里琢磨着刚才和罗支书谈的事儿,实在不行今年冬天就让村民们到村东那片沙丘子中开荒去,反正引水渠已经通到沙丘子跟前儿了,两年来每年冬天都会就近开一部分荒地。今年干脆再开远处的荒地,实在不行把引水渠再往东挖上一段看到吴梅丫低着头红着眼进来了,刘二爷心里有些惑,这丫头在外头受欺负了他惑的问道:“梅丫,怎么了眼睛都红了,刚才哭了”
“爷爷”吴梅丫刚叫出爷爷俩字儿,便忍不住哭了起来。
“别哭别哭,梅丫,有啥事儿跟爷爷说”
吴梅丫抽泣了一会儿,哽噎着说道:“爷爷,我不想嫁给保国哥,我,我喜欢满屯哥。”
154章 心事向谁说
的夜里,走在街上,冷风吹过已经有了刺骨的寒
刘满屯却故意把步伐放缓了些,他很享受般的任凭冷风扑面,这会让他有点儿发热发胀的脑袋更加舒服些、清醒些。他有些烦躁的在身上摸了摸,掏出皱巴巴的烟盒,里面只剩下了四五支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有了烟瘾,可惜因为家境的缘故,他平日里舍不得买烟抽,尽量克制着自己少抽烟,而且也只是用烟袋吧嗒两口烟叶。这种纸盒的烟,是那次救了郑国忠和肖跃之后,俩人硬塞给他的一包。刘满屯一直舍不得抽,偶尔心情烦躁的时候,才会掏出来点上一支。
此时的刘满屯掏出一支烟,划根儿火柴点燃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望着满天隐隐的繁星,刘满屯思绪万千,想想刚才发生的事情,真是让他无奈的哭笑不得。
平心而论,他现在的心里面,确实有些喜欢张敏了。大概是从小多灾多难,承受过失去亲人的痛苦,因此张敏这次失去双亲,让刘满屯有了同情心吧还有,张敏前些日子对他刘满屯确实不错,主动的找他聊天,说些有的没的,有几次也确实让刘满屯心里很舒服。然而刘满屯终究是没有往恋爱的方面想过,他可不敢奢望着自己能有一天也娶上一个相亲相爱的媳妇儿,生孩子过日子命运的缘故,经受太多,也发怵。
对于吴梅丫心里的喜欢,只是界定与兄妹的关系。哪个当哥哥的会不喜欢自己的妹子呢只是要让俩人成为两口子,这种事儿刘满屯心里面还真的无法接受,当然自己的命运连累对方也是一个原因。
如果,如果自己运会发生改变,没有了上苍的劫难和命运的诅咒,自己是否会接受吴梅丫呢刘满屯在心里如此问自己,想了想,他肯定的给了自己答案的会。他不会去想自己是否对吴梅丫有那样的感觉,他只想着不伤害吴梅丫,不让吴梅丫痛苦他的并不重要。
可惜的是,命运依然是在恍惚惚当中,让自己惊恐不安,无法安下心来。
对于普通人生活屯也只能当做一种奢望了。他对于今后的生活状况,有些茫然,甚至无数次都考虑过自杀,一死百了,也许会是一种解脱。可是他终究有一个人的身体,一个人的头脑不得死,说的难听点儿可以说是怕死。亲手解决掉自己的性命,他刘满屯做不到。
想着这些在脑海中想过无数次问题屯已经不知不觉的走到了胡老四的家门口。刘满屯深深的吸了最后一口烟,将烟蒂弹飞出去几米远扭头迈入了胡老四的家门。说是家门,其实压根儿没有门,胡老四家的院墙是一些破砖烂瓦活点儿泥巴垒砌来的,高低不齐,墙面也是这儿出一块那陷下一坑,平均高度不足一米。中间闪了个不足两米宽的口子,就算是院门儿了。
家里面更是就那两间房,四清运动的时候因为被打成了“四类分子”,苗树堂强行没收了他的房子,直到后来文革开始,苗树堂被刘满屯他们打倒,罗宏又当上了支书,才把房子还给了他。
屋子里没点灯。从外面望去。黑乎乎地。个时候几乎家家都是这样。天黑了就在外头大街上和村民聊着天吃过饭。饭后回到屋子里。若没有客人来地话。一般都不会点灯。至于原因。当时是为了节省些煤油。点蜡烛那就更少了。不是过年过节。谁舍得点蜡烛
刘满唤道:“胡叔。在家不”
“在呢在呢。满屯啊快进屋。进屋。”胡老四在屋子里急忙地招呼道。像他这样地身份。平时基本上没人会来他地家中。尤其是晚上。所以突然间有人到访。胡老四便有些欣喜若狂加激动了。
刘满屯迈步走了进去。里屋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