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砰砰砰连续三脚踹的飞快又狠,楚怀宝的嘴巴终国的小腿儿上移开,却也是咬下来一大块儿布和一口棉花。好在是棉裤够厚,那个年代的裤子的布料也多半是粗布,厚实,楚怀宝这一口重重的咬下去,竟然没有咬破赵保国小腿儿上的肉皮。
只是嘴巴咬着棉花和布料移开了,但是抱着赵保国小腿地双手却并没有松开,赵保国踢腾着想要挣开,嘴里还一边儿破口大骂着。楚怀宝躺在地上,双臂用力,呼的一下竟然将赵保国抛了起来,赵保国只觉得耳旁风声刮过,自己的身体猛然撞在了街道旁的一堵墙上,咚地一声闷响,赵保国滚落在地上。他觉得五脏六腑都被震的移位似的,气血翻涌,嘴里一股血腥气冒出来,忍了一下没忍住,哇的一声吐出来一大口鲜血。
嗬嗬嗬楚怀宝躺在地上阴笑出声,随即身体竟然在地面上平移,嗖的一下就冲到了赵保国跟前儿。此时的赵保国浑身疼痛,胸闷气喘,哪儿还有余力躲避反击啊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双手撑地还没有站起来呢,楚怀宝地身子平移着撞了过来。又是砰的一声,这一撞竟然把原本还没站起来的赵保国给撞得呼一下贴着墙根儿站直了身子,只是由于力道过猛,他地后脑勺又撞在了墙上,眼前银星四射,耳朵里嗡嗡鸣响。
此时的赵保国再也不想别的了,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赶紧跑吧楚怀宝明显今晚上是他娘的鬼上身,变态了。打是肯定打不过了,赵保国踉跄着就往家地方向跑去,楚怀宝在身后又是嗬嗬嗬笑了起来,原本躺在地上的他嗖的一下,又忽然直立了起来。
不见楚怀宝的双腿如何动弹,身体却像是滑行一般直立着追向赵保国。
赵保国没跑出多远,就听得身后风声响起,凉气顺着后脊梁骨往头顶上蹿。
他更加害怕着急了,心想晚了他娘的今晚上阴沟里翻船,让个神经病给祸害掉了慌乱的奔跑中,猛一看前面又出现一个人影,急速地向自己跑了过来,赵保国心里哀叹一声,真他娘的扯淡,死定了
前后夹击,往哪儿跑啊赵保国突然停下脚步,猛然侧身靠在街道旁地墙壁上,心想他娘的干脆决一死战吧,靠着墙壁好歹背后安全些,至于面前,别说一个楚怀宝再加上一个突然过来地人影,再加上几个,无非也就是一战一死而已兴许拼命还有希望。
下了决心的赵保国左手钻成拳头,右手紧攥着卡壳了地手枪,眼睛直视,眼球来回转动着盯着两道人影从两个方向向自己扑过来,拼了
砰一声闷响,两道黑影同时向后退去。
完全出乎赵保国的意料,那两道人影并没有冲向他,而是就在他面前一米远的地方,从两个不同的方向想这边儿急速冲来,然后狠狠的飞快的撞在了一起。
哎哟,楚怀宝终于呻吟出声,痛的在地上打起了滚儿。
而另一边儿那道黑影踉跄倒地,此刻也爬了起来,却是快步跑向正在愣神儿的赵保国,嘴里喊着:“保国哥,你没事儿吧”
却是刘满屯担忧的声音。赵保国听出来是刘满屯了,可由于过度紧张的缘故,精神已经完全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看着刘满屯跑了过来,本能般的做出了反击,挥起攥着手枪的右手向刘满屯砸了过去。
刘满屯猛然看到赵保国挥拳砸了过来,疾跑中的他急忙刹住脚步,身子陡然后仰,将将避过赵保国的拳头,然后手中攥着的手枪枪柄低端,划到了刘满屯的鼻子。刘满屯觉得鼻梁上一股剧痛传来,痛的他眼睛发酸,泪水不受控制的奔涌而出。
赵保国终于彻底回过神儿来,赶紧伸手扶住刘满屯,焦急担忧的喊道:“满屯,满屯,你没事儿吧”
“没,没事儿,哎哟”刘满屯弯着腰捂着鼻子,闷声闷气的痛呼出声。
“他娘的”赵保国见刘满屯没什么大事儿,立刻扭头看向正在呻吟不止的楚怀宝,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声,随即怒气冲冲的跑了过去,冲着楚怀宝拳打脚踢起来。
此时的楚怀宝完全不似先前那般毫无知觉像是练就了金钟罩铁布衫般的不畏踢打,正在呻吟中的他再次遭受到赵保国的殴打,立刻杀猪般的痛呼起来,并且在地上打起滚儿来。赵保国可不吃这一套,怒火已经完全冲昏了他的头脑,连自己身上的伤痛都忘得一干二净,只是一个劲儿的边打边骂
骂声和痛呼声求饶声影响了四周地村民,于是几家院子里传出了不满的嚷嚷声,然后是开门声,院子里的脚步声,又是开门声。
七八个村民从家里跑了出来,嚷嚷着:
“谁啊这是,大半夜的不让睡觉了吗”
“死了爹还是死了娘啊哭嚎啥呢叫魂儿呢”
“咦满屯,哟那不是保国吗这大晚上地”
“呀,这不是前街的楚怀宝么怎么了这是又犯病了么”
时间回到几分钟前,刘满屯家的老宅里。
刘满屯坐在炕边儿靠着墙壁,等待着赵保国回来之后,一起
楚怀宝的家里。心思却飘到了宋庄宋晓梅的身上,什么呢是不是正坐在炕前,端着碗一口口的喂药给母亲吃不知道她地母亲病的重不重,她的父亲和哥哥都是包么怎么就让人给打到家里了哦,是啊,如今谁敢招惹红卫兵
迷迷糊糊中,刘满屯睡着了。睡着睡着,身子一歪,扑通一下从炕上歪倒下来。刘满屯被摔得龇牙咧嘴,嘟嘟囔囔地站了起来,看看外面黑漆漆的夜空,几点了保国哥咋还没回来
那时候家里哪儿有什么看时间的钟表啊,所以刘满屯这一阵迷糊,根本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刘满屯打了个哈欠,脑海中忽然闪现出一副怪异的情景,赵保国在漆黑地道路中匆忙的奔逃着,跑着跑着前面脚下的地面突然就塌陷了一个大坑,赵保国惊呼一声掉了进去这幅景象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刘满屯的心跳陡然快了起来,保国哥出事儿了刘满屯匆忙跑了出去。这种不安的感觉对他来说很熟悉,也很陌生。以往是自己对威胁到自身的危机,有着极强地预知感,可是现在,他似乎能够明白这种感觉,对于亲人,也是很敏感的。上次在北京地时候,不就感觉到二爷爷要出事儿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