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惊喜
“准备……什么?”花鸣还是问了出来, 脸上的疑惑不似作假。
目光扫过迹部的脸,莫名感觉这家伙好像有点兴奋。
兴奋?
花鸣紧张不已的低头,偷摸的看向小景吾。
还好、还好。
他还在睡觉。
最起码目前看起来还在沉睡。
眸色深邃, 迹部神情愉悦, 深知某人鸵鸟的性格, 他觉得这绝对是花鸣准备的惊喜。
而惊喜最为快乐的瞬间, 就是在一无所知拆礼物的时候。
想到这一点,迹部准备说的话止住,他觉得自己可以等到花鸣主动开口的时候。
“不,没什么。”他缓慢开口道,神情充斥着一种被满足的惬意,骨指清晰的手指扫过上花鸣脸颊凌乱的碎发。
虽然对方说着没什么,但显然很有什么吧!
很可疑啊,果然是非常可疑。
花鸣盯着迹部神色间,那种餍足、生动的表情, 像极了吃饱喝足准备思欲的大猫。
猛打了个哆嗦。
如果不是因为早上要见父母, 花鸣觉得自己难逃一死。
“……现在几点?”后知后觉, 花鸣试图坐起身,腰部传来沉重的咔咔声。
那一瞬间涌上大脑的酸麻, 吓得她瞬间停住。
坐在一旁的迹部眼疾手快, 迅速扶住了她止不住仰倒的身体,眉弓轻扬,瞧见她懵逼无措的模样,那双凌厉锐气的眼染上笑意。
手臂绕过她的腰。
被褥顺势滑落, 堪堪遮住绵软。
“六点四十, 还早,要再休息会儿吗?”迹部顿了下, 锐利的视线扫过她狼狈的模样,觉得她可以再睡一会儿。
他问:“还痛吗?”
花鸣一手扶住自己的腰,,白皙到血管的颜色都掩盖不住的肌肤上泛着绯色。
“……好酸。”花鸣跟着抽抽。
迹部蹙眉,评价道:“运动量太少。”
听到他的话,花鸣一脸不可置信的的看向迹部,她刚刚听到了什么?!
运动量——太少!
“我可是八百米能t够跑到两分四十!”这种成绩,就算是放在整个院系都是拔尖的!
花鸣不服气。
瞧见某人挺起的胸膛,迹部眼神飘忽。
挺胸擡头坚持不到三分钟,花鸣有蔫儿了,整个身体都充斥着酸麻、肿胀。
单纯来说浑身酸痛,腰部酸胀唯一可能性就是运动量过大,造成肌肉拉伤。
“感觉腰废了。”一手搭在后腰处,花鸣语气沉重。
对于她的话,日常都在进行运动的迹部显然清楚,目光缓慢落下,“很痛吗?”
“与其说是痛,倒不如说是酸胀。”头皮发麻的酸胀,花鸣倒吸一口冷气,忍不住吐槽:“简直就像是睡觉的时候被人揍了一顿。”
听到她的形容,迹部放下心来,只是单纯的训练过度导致肌肉拉伤。
咳咳,至于是什么训练,两人对视一眼,心知肚明。
花鸣怒瞪某人,捏着拳头有点手痒,后牙槽磨得超响:“我就说不可以吧!”
劈叉什么的!
她完全不行!
迹部眼神飘忽了下,有点心虚,摸了摸鼻尖:“姿势很标准。”
“……”脑子里瞬间浮现出昨晚的窘迫,花鸣内心尖叫鸡,羞愤到快要窒息:“你别说话!”
多巴胺上头的时候她什么都能干,但是现在——她只想当鸵鸟!
清楚什么叫适可而止,迹部的手摁在她的腰上,为她缓解腰部酸胀带来的沉重感。
抽吸声在屋内响起。
带着薄茧的手掌划过肌肤时引起丝丝战栗,但揉捏过后,身体的紧绷感确实消失了不少,花鸣趴在迹部怀中懒散的像是在春日檐廊处打倦的猫。
最可怕的是,她惊扰超越了自己的极限!
花鸣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还可以劈叉。
柔韧性在成年期间进行了二次进化一般。
身体无比沉重,要不是还知道要出门,花鸣绝对扭头继续睡觉。
说起来为什么,迹部这家伙大清早就这么精神?余光瞥见迹部精力充沛的模样,真难想象这家伙昨晚是出力的一方。
花鸣非常确信,自己起来的时候,迹部已经在更衣室呆了很久。
因为更衣室的架子上都是他换的衣服,少说也有四五件。
昨晚他们是两点多钟鸣金收军。
而现在才六点多。
也就是说迹部只睡了两个多小时?这家伙到底是哪里来的精力?
往后仰躺去,花鸣表示真的干不过运动的肉食系。
瞧见她摆烂的行径,迹部微微用力,把她往上一提,让她靠在自己胸膛上,好更加方便给她按摩。
花鸣昏昏欲睡,昏昏沉沉的大脑,满脑子都是想睡觉。懒洋洋的打了个哈切,手臂不由自主的垂落。
嗯?
朦胧间,她的手掌好像搭在了什么东西上面。
条件反射的捏了一下。
手感独特又很熟悉。
只不过太困,花鸣的大脑相当迟钝,并未反应过来那独特的手感到底是什么,只是本能的在手掌心里捏来捏去。
有点像是最近很火的捏捏。
比较硬的捏捏。
并且还越来越应的捏捏。
“花、鸣——”咬牙切齿中带着杀气的声音360°无死角的在耳畔起响。
惊得花鸣的睡意荡然无存。
猛地坐起身,动作一大,又忍不住捏了一下。
手腕被一把捏住。
脑子似乎终于清醒了一点。
身体比大脑更先一步的反应过来,捏捏。
她发誓,这绝对是身体反应高于大脑反应,所以她才会动手的!
在小景吾被吵醒后,花鸣彻底明白了是什么。
大脑有点空白。
她……
额——
第一次,花鸣感受到了语言的匮乏,
想着,花鸣忍不住瞥目。
昂首挺胸。
朝气蓬勃。
绝对是新生代的朝阳。
面对她的视线,即使想装作看不见,但过于明显的模样又叫迹部完全无法忽视,擡起手指搭在额角,咬牙切齿:“……花、鸣!”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绝对不是故意的。”滑跪的速度非常之快,花鸣言辞恳切,就差握着迹部的手来一发真情告白。
说起来,小家伙一晚上辛勤劳作之后,大早上竟然又行了?
又行了?
骗人的吧!
有被某人活力四射的精力吓到。当然这句话无论是单纯字面意思和深意都符合花鸣此刻的心态。
总之——
肉食系的花鸣此刻非常想要改吃素。
就,做人偶尔改改口味也不是不行。
紫灰色的深邃的眼眸低垂着,偶尔流露出肉食动物狩猎时才会流露出的杀意,有一种被猛兽盯上,浑身汗毛直立的感觉,尤其是当他的目光往下巡游,花鸣唯一的念头就是挡住自己。
四目相对,花鸣窘迫的咽了咽口水,身上满是浓郁的独属于迹部荷尔蒙的气息。
花鸣脑海中闪现糟糕的画面。
零散的、浓烈的,叫人忍不住感到干渴,口齿间似有化不开的甜腻气息,炙热而滚烫的温度。
收了收小腹,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叫花鸣又生出吃撑的错觉。
从“饥饿”到“吃撑”只需要一晚上。
不敢动做。
一动不敢动。
片刻,还是迹部率先错开了视线,深吸一口气,指望花鸣绝对是指望不上的了。
眼眸深处的烦躁清晰可见。
直至那灼热的目光移开,花鸣才感觉自己好像重新能够呼吸了。
还真是一场酣畅淋漓,又莫名其妙的对视。
松了口气,花鸣开始怀疑这家伙早上是不是故意遛小景吾,好刺激一下她的肉食念头。
但从今天开始,她发誓自己要改吃素了!
迹部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上头,毕竟今天还有正重要的事情需要做。
清隽矜贵的面庞上紧绷着,压下心底的躁动,情绪涌动的幅度很小,眼睑低垂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最后只是手掌覆盖住她的后背。
带着薄茧的之间摩挲着对方的白嫩的肌肤,引得花鸣忍不住战栗,脑海中警戒线直接拉到满级。
背脊紧绷,视线到处游走,生怕某人强攻而起。
“起来吧。”不疾不徐的开口道,浑然没有是自己把她吓到的感觉。
迹部率先站了起来。
虽然不太好,但花鸣此刻真的化身成为了叮当猫。
视线直勾勾的看着张扬舞爪的小景吾。
啊——
“真的没问题吗?”心怀愧疚的某人小声问道。
迹部走到更衣室,缓慢回头,紫灰色的锐利视线扫过花鸣略有些幸灾乐祸的脸,嗯哼了一声:“你要帮忙吗?”
“咳咳。”眼神飘忽,又觉得迹部绝对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出手,胆子逐渐膨胀,眼神亮晶晶的:“需要我怎么帮忙?”
故意放低声音,花鸣的目光注视着小景,微微一笑,语气连带着缓慢了不少:“手?”
“或者是——”
声音很轻,几乎是呓语。
“嘴?”
轻飘飘的声音逐渐消失在安静的屋内。
心脏骤然一窒,迹部瞪大眼,瞳孔微缩,目光死死地盯着她,瞧见她嘴角不曾减少的笑容,深刻体会到来自花鸣的恶劣行径。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面色沉稳如水,迹部轻易不会被打败,意味深长的回应道:“来日方长。”
“来曰?”花鸣嬉笑,似滚刀肉一般:“怎么曰?”
第一次溃不成军,迹部僵硬着表情直接走进了浴室。
片刻后,水声响起。
成功扳回一局的花鸣躺在床上,忍不住笑出声。
看到景吾吃亏,有点小爽。
……
因为某人的肆无忌惮,两人收拾好的时间比原定的要晚一些。
管家和司机已经在楼下等待。
洗漱过后,重新变得西装革履,完美无缺的迹部站在全身镜前。
关于迹部喜欢欣赏自己美貌这件事花鸣习以为常。
更衣室内,面对满柜子的衣服,花鸣略有些不知如何挑选,今天迹部夫妇也会来,所以这算是比较严肃的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