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趾甲都是整片掉落的。
但他还是站着,让伤口一次次裂开出血,为她做了这一桌子的饭菜。
蓝萤走过去,极不情愿的坐在了距离付振东最远的位置上。
付振东摸着鼻子,低下头,闷闷的笑了两声。
蓦的,阮家的视频里,阮父好像是被什么噎住了,呼吸很不顺畅,脸色铁青,好像下一秒就能因窒息至死。
很痛苦!
“付振东,我已经回来了,你放了他们,你……”蓝萤气的,喉咙一紧,就干呕了几声。
很快,视频里的阮父吐了一口痰,人就好了。
蓝萤呆了呆。
付振东忽然就放声大笑,“蓝萤,看来,在你眼里,我要是不杀人,就不是人了,对吗?”
“我……”
这妖男滥杀无辜,心狠手辣的性格,几乎已经成为了一种一加一等于二的思维定式。
每次看到有人出事,但凡和付振东粘上关系的,蓝萤都会下意识的想到,那个人,一定是他出手清理掉的。
“吃饭吧,饿了。”
付振东低下头。
餐厅里没有开顶灯,就是一些光线比较朦胧的壁灯,总有一种烛光晚餐的浪漫。
只是这种浪漫,配上他们的关系,就变的一万分的诡异和违和了。
蓝萤僵着手,去拿筷子。
她夹了一块离自己最近的肉,放在嘴里,慢慢咀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