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无波的男声，自病床一侧的黑暗中传来。

蓝萤惊了一下，旋即心跳加速。

监控仪上的数字飙升。

付振东一根手指轻轻扫过她被医用纱布包扎好的手腕，不是很用力的往下摁了摁。

不疼。

但足够让蓝萤紧张。

付振东收回手指，点燃一根烟，也不管这里是病房，直接抽了一口，问她，“宁可死，也不肯继续跟着我？嗯？”

最后一声的尾音有点长，也很冷，冷的彻骨。

蓝萤攥拳，颔首，侧开头，看向铁窗外一格一格的昏暗天空，“付先生，我坐牢那一年就被活生生扒了一层皮，如今活着也跟死了没两样，您若是再逼，我大不了抱着我那疯了的妈一起去死，下辈子也能投个好胎，享享清福。”

这话说的认真，不像是在说谎恐吓。

付振东淡笑。

蓝萤大气都不敢喘。

门外，有值班的小护士来敲门。

同时，还听到付南城的声音在问，“这里是蓝萤的病房吗？”

蓝萤那点淡定一下子就没了。

她咬破嘴唇，红彤彤的眸，被眼泪刷出一层层赤色，声音也跟着沙哑，“是你把付南城叫来的？”

每一个字，都很艰难的在喉咙里撕裂般吞吐。

付振东还是淡淡一笑。

他不紧不慢的掀开她的被子，再一件一件去脱她的衣服。

从外衣，到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