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舒一口气:“那没错,是这样,你们的确对冲了风险。”
克雷格有些无奈:“听着,现在不是翻旧帐的时候。你不得不承认在那个时候,这是最好的选择,虽然我们过去的确有做的不厚道的地方,但我想,与你们家族的合作,一向是坚如磐石,我也可以保证,这一次同样会是如此。”
”希望你记住这句话,克雷格。”莱伊说。
“我们纽约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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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年夜卡卡约了莱伊在伦敦过。
尽管伦敦的冬天非常糟糕,但因为这里是两人第一次约会的地方,所以意义非凡。
两人选在伦敦梅菲尔德区的Hélène Darroze at The aught 用晚餐,餐厅名字源于它的主理人Hélène Darroze——一位法国女士,擅长烹饪海鲜烩菜与鹅肝。
“伦敦的知名餐厅有法餐厅、意大利餐厅、西班牙餐厅......就是没有英格兰餐厅。”卡卡用勺子挑开盘中细腻洁白的鳕鱼肉,和莱伊吐槽,“伦敦特色菜是土豆和炸鱼,我以前以为这是个玩笑,后来发现是真的。”
“伦敦的披萨还是挺不错。”莱伊说。
卡卡沉默了三秒:”披萨是英格兰特色菜?”
意大利人民知道这件事吗?
“我是说英国人改良后的披萨。”
“你这话千万别去意大利说,意大利人听完会朝你扔臭鸡蛋。”
“我又不傻,怎么可能在公众场合说这个。而且比起扔鸡蛋,意大利人更喜欢乱扔垃圾。”
她喝了一些红酒,面色潮红,瞳孔如蕴含一池春水,睫毛扑闪,一只手撑住下巴望着卡卡。
卡卡看了一会就心猿意马,碍着两人坐在公共区域,没敢有动作。
莱伊没有察觉:“那巴西有什么特色美食?除了烤肉。”
“面包球、亚马逊鱼、黑豆炖肉......比不上意大利美食。”
“Po de Queijo、Peixe Aazni、Feijoada”莱伊慢悠悠跟在卡卡后头,念出他所说美食的葡语名字,她平常咬字清晰,从来不带方言口音,今天故意含含糊糊说了几句,像是蘸了蜜糖一般,听起来诱人得很。
暗黄的灯光下,她皮肤愈发洁白细腻,仿佛古典主义油画中的美人。
卡卡喉结一动。
“走吗?”他放下盛满薄荷水的玻璃杯。
“去哪?”莱伊不明所里。
“回家。”
“不要。”莱伊断然拒绝,“你不是说了我们一起去伦敦塔桥看跨年烟花表演吗?”
“我们为什么不能在这种时候花点钱?”卡卡苦恼,“我可以为你在Savoy酒店预定一间豪华套房,这样我们站在落地窗前就能看烟花。”
躺在床上看也不是不行。
“可是这样很没有氛围感,我想看的又不是烟花。”
“你不想看烟花?”
“当然,你不觉得两个人看跨年烟花太孤单了吗?”
果然在这种事上,男人和女人的脑回路永远无法达到一致。
“拜托,我们今天中午才起床。”莱伊翻了个白眼,“不要用这种眼巴巴的眼神看着我好吗?”
卡卡叫来服务生,掏出信用卡。
“那就出去逛逛。”他拉着莱伊的手,一推开门,便被刺骨的寒风冻得一哆嗦。
“哈哈。”莱伊嘲笑他,“怕冷还要出门逞强。”
她说着要把手伸进他的领口,故意吓唬他。
卡卡抓住她的手,不由分说朝她的嘴唇吻下去。
柔软的触感如同被湖水包裹住身体,轻盈中带着略微失重感,推着两人缓缓上浮,直至云间。
直到一束汽车灯光笔直照过来,白色轿车飞速从两人身边驶过,发出不大不小沉闷的声音,莱伊才意识到两人还在大街上,她推开卡卡。
“你不怕被拍到吗?”
“我们本来就是夫妻,拍到又有什么关系。”卡卡拉过她继续稳住。
莱伊想想也是,干脆勾住他的脖子继续完成刚刚那个意犹未尽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