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两声短促的惨叫,另外两名炎国修士,一个被割断了喉咙,一个被洞穿了丹田,相继倒地!
转瞬之间,场上便只剩下了炎烈和他身边最后一名瑟瑟发抖的护卫!
“不……不可能……你……你不是废物吗?!”炎烈彻底被吓破了胆,他看着那个如同从地狱中走出的杀神,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扭曲变形,再无半分先前的嚣张。
回应他的,是一道冰冷的剑锋。
最后那名护卫,连像样的抵抗都没能做出,便被沈墨一剑枭首!
整个沼泽地,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炎烈一人,面如死灰地站在那里,浑身抖得如同筛糠。
沈墨一步步地向他走去,那双漆黑的眼眸,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倒映着炎烈那张写满了恐惧与绝望的脸。
“别……别杀我!”炎烈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沾满了泥水,狼狈不堪,“我是炎家的二少爷!你杀了我,我爹……我炎家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沈墨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中没有丝毫波澜。
他缓缓举起了手中的剑。
就在他准备一剑了结这个祸害的瞬间,他眼角的余光,瞥到了炎烈腰间的一个储物袋。
那储物袋的角落,露出了一角奇异的、不知是何材质的青铜色令牌。
令牌之上,刻着一些极其古老的、充满了蛮荒气息的神秘纹路,与他脑海中那份狻猊传承的某些符文,竟有几分神似!
一股若有若无的、极其微弱的召唤感,从那枚令牌上传来,让他丹田处那颗黑色的“狻猊之心”,竟不受控制地、轻轻跳动了一下。
沈墨的心,猛地一动。
他手中的剑,缓缓垂下。
他一把扯过炎烈的储物袋,从里面拿出了那枚古老的青铜信物,又将储物袋中所有值钱的东西尽数倒出,收入了自己的囊中。
“滚。”
沈墨对着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的炎烈,冷冷地吐出一个字。
“你……你不杀我?”炎烈难以置信地抬起头。
“你的命,现在对我来说,已经没有这块令牌重要了。”沈墨的声音冰冷,“但你记住,今天的事,若有半个字泄露出去……”
他没有说完,但那眼神中的冰冷杀意,却让炎烈浑身一颤,如同坠入冰窟。
“不……不敢!我绝对不敢!”炎烈连滚带爬地从地上起来,头也不回地、疯了般地向着密林深处逃去,连同伴的尸体都不敢多看一眼。
沈墨静静地看着他消失的背影,直到确认他彻底远去,才缓缓地松了一口气,一股巨大的虚脱感涌来,让他险些站立不稳。
刚才那场看似碾压的战斗,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心神。
他不再停留,迅速地将那株黑玉莲连根拔起,小心翼翼地收入怀中,又将那几具尸体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便转身消失在了这片被血腥与死亡笼罩的沼泽之中。
他必须尽快找一个地方,消化今天的收获,并研究一下……那枚古老信物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