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些,谢书看见有几个女子的尸体被挂在房门口的横梁上,尸体们的眼睛全都大大地睁着,诉说着她们的冤屈,尸体发出难闻的味道,尸体上还有苍蝇飞着,应该是死去多时了。
“他们居然把女子的尸体挂在房门口。”
同行的骑兵们都抓紧了手里的长枪,只觉得刚刚将那些土匪一击毙命有些太便宜他们了。
饶是好脾气的谢书,看到此情此景也不禁怒由心起。
骑兵们先把挂在门外的女子尸体从房梁上取下来在地上放好,而后商山才打开了关着女子们的房间门。
房内存活的女子们全都缩在一块,她们衣着单薄,双眼红肿。
看见人的一瞬间不是想着求救,而是一直喊着:“别抓我、别抓我。”
商山对身后的骑兵们喊道:“去,拿点衣服回来。”
土匪们为了方便自己行事,把女子们身上的衣服都换成了缥缈的纱裙,姣好的身材一览无余。
“别怕,我们是来救你们的。”商山安慰着受惊的女子们。
所有女子都换好衣服后,商山才带着她们走出房间。
一路上女子们除了“别抓我”再无其他话语。
常少微让一部分士兵先领着女子下山,剩下的士兵跟他一块儿就地埋葬那些已经死去的平常百姓。
常少微在骑兵队走过他面前时,问道:“谢书是哪一位?”
“回九皇子,是我。”谢书骑着风驰出列,他下了马,跟常少微行了一礼。
“你也留下。”常少微说。
“是。”谢书领命。
常少微的地位比谢书高许多,再加上现在也不需要杀敌,谢书便没有再上马,他将风驰绑在路边后,自己跟在常少微身后。
夏景瑛是军医,他的武力值不高,常少微让他带着军医队留在亳山山脚下,离得不远又能及时地治疗受伤的士兵和救下来的百姓。
谢书安静地跟在常少微后面,520终于抓到间隙,【恭喜宿主,获得了三千二百四十的杀敌金币!】
谢书都把杀敌赚金币这一茬给忘了,但他有些疑惑:‘我杀的人也不多,怎么那么多分?’
【兴泰国将领一个人是一千金币,普通土匪一人二十金币。】520解释着。
520这个回答变相地告诉了谢书一个消息,这个土匪窝里真的有兴泰国的士兵。
但是兴泰国为什么要埋伏士兵在土匪窝里,他们有什么目的,还得再往后看看。
“就是你跟景瑛说,土匪窝里有诈的吧?”常少微走在前头问道。
“是的。”谢书答。
“对这次的围剿,你有什么看法?”常少微问。
谢书道:“此事恐怕是兴泰国的一个阴谋。”
常少微挑了下眉,回头看了眼谢书:“噢?你有证据?”
520的数据不能拿出来当实证,谢书只能总结这次围剿土匪上遇到小细节,“之前我听到来求助的百姓说,丽镇的驻守士兵根本不是这些土匪的对手,可今日我们到这儿来,围剿得十分顺利,九皇子不觉得奇怪吗?”
“继续说。”
“刚刚在交战的途中,我看见夏副将与一土匪打得有来有回,那人拿的武器是软剑,而一般的土匪拿的都是农具和工具。”谢书继续说道:“我还注意了他们的鞋子,穿相同款式的人并不多,甚至可以说是很少,但前几日却会被我斥候队的朋友注意到,那证明当时穿同款鞋子的人很多。”
“你的意思是?”
“我猜想,兴泰国可能提前撤走了一些人。”谢书说。
正巧,夏治洋在这个时候朝他们走了过来,但是脸色很差。
“你怎么了?”常少微问。
“该死,让他跑了。”夏治洋跟常少微说着刚刚发生的事情,内容与谢书所讲大方向不差,但夏治洋毕竟是与那人交战的人,他说得更细节一些。
夏治洋说完后,从怀里拿出来一个牌子,递到常少微的手中。
常少微见过这个牌子,他把牌子拿在手里细细观察,甚至还用指腹摩挲了牌上的几个位置,“这是兴泰国军队的牌子。”
说完后,三人都眉头紧皱。
谢书没想到兴泰国的士兵会直接把牌子落在这儿,一时间他分不清楚这究竟是有意为之还是无心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