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相比较其他人,她其实更希望病毒存在于萧瑾身上,那意味着很快就能完成任务。姜颂参与了他人生的每个阶段,了解他的一切,轻而易举就能调动他的情绪。
哪怕她现在还没有开始攻略,她也能知道,他对她的好感度必定在90以上。
清除病毒,指日可待。
回到萧瑾的房子,司机把姜颂的行李提了上来,这些都是她在医院时用的东西,衣服只有两套病服,回来了就不够穿。
她进屋就翻着萧瑾的衣帽间,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套上了萧瑾的一件白T和沙滩裤,戴着帽子在客厅亮相。
爱美的人不允许自己的形象遭到破坏,她决定在头发长到脖子那里之前都戴着帽子。
不过也许,那时候她已经离开了。
萧瑾本来坐在沙发工作,他近些日子都在家办公,看见姜颂一身打扮,心里涌上一些奇怪的感觉。
他和姜颂之间的隔阂在一瞬间消除,像从没出现过一样。
“穿的什么?乱七八糟。”他评价。
姜颂不当回事,穿着拖鞋到处乱逛,“萧瑾。”
萧瑾被她叫的心里猛地一顿,握着电脑两侧的手骤然显现青筋。其实没什么一定要现在处理的工作,只是,他不知道该如何与姜颂相处。
而姜颂似乎没有这个烦恼。
“萧瑾,嫂子到底是谁?”她从柜子上拿起一本《孕产百科》,随意地翻着。
“你都不叫我哥,还叫什么嫂子?”
姜颂不管,自顾自道,“我失忆期间,你结婚了?那我住你这儿嫂子会不会生气?”
手里的书被人从后面抽出,萧瑾将书放到一边的书柜上,“买来随便看看,这么短的时间,我去哪找人结婚。”
“真的?”
“不然呢?”
那叶酸果然就是萧瑾自己吃的吧。姜颂得到想要的答案,转身去收拾自己的行李,“我住哪间?”
“除了主卧,随便你。”
“哦。”
行李都装在箱子里,姜颂受了伤不能做大的动作,她捂住肚子小心地翻着小物件。萧瑾视线随着她的动作转移,最终叹气,起身,“放那,我搬,你住哪间?”
“住你旁边,我害怕。”
萧瑾起身把箱子搬到一楼走廊尽头的房间,“这边安静一些,屋里有报警器,有什么事按警报,旁边是卫生间。”
他进屋将行李出来,牙刷牙杯放到桌上,病服叠好放到柜子,“另一边尽头是保姆房,保姆姓侯,平常有什么事跟她说。”
“好。”
见他忙忙碌碌,姜颂坐到床上,低声,“萧瑾,你还怪我吗?”
“什么?”萧瑾停下来,“如果你是指许思恬的事,是我误会了你,要说怪也应该是你怪我。”
“我从没怪过你,我只是委屈,连你也不信我。她不是什么好人,配不上你的,所以我才总是和她打架。”
“如果你能早点平心静气地和我解释,我们也不必过了七八年才能好好像这样谈话。”
“你刚刚还说没有怪我?”
“我只是陈述事实。”
“那你就没错吗?为什么不自己去调查真相,为什么单方面的偏袒她。我早跟你说了那杯酒有问题,是你自己心软,非要去安慰她。”
“……”
萧瑾不想提起糟糕的过去,收拾好东西出去。姜颂扯住他的衣服。
“向我道歉。”
萧瑾的背影肩膀起伏了一下,他长吐一口气,“我之前和你道过歉。”
“我又没有那时候的记忆。”
“好,对不起,我当初不该偏袒她,不该听信她,不该不信任你。”他转过身,眼神里的冷淡被温柔覆盖,一如当年的那个无限包容她的好哥哥,“好了吗?可以消停会儿了吗?”
姜颂双唇微微张开,愣了会儿,哼了一声抱着胳膊趾高气昂地出去看电视。
电视上播着一出复仇爽剧,姜颂歪着头出神,她现在还是直发齐刘海,和高中时看上去没t有太大的区别,只是褪去了婴儿肥和青涩,轮廓英气明艳了许多。
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