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屋内开着大灯呢。
心猛然像是被针扎了下。
程晏生在低垂着眸眼看她的表情神态。
温年没露出什么表情,随手将外套放在衣架上,她甚至语气都没怎么变:“身上一股酒气,快去洗澡。”
他有些莫名的挫败感。
程晏生哦了一句,转身进浴室。
等人一走,温年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一百八十个心眼子,她拽着他西服闻了又闻,确定那口红的味道跟她放在他车上的那一支一模一样。
连带着的香水都差不多。
但她还不是很能肯定就是程晏生自己涂上去的。
温年去翻看他公文包,果然里边装着的就是自己那支口红。
悬着的心也顺势落下来。
她把外套重新挂好,去取了浴袍放在浴室门口,自己则是先窝到床上,等他出来解释。
程晏生洗澡不算久,十几分钟从浴室出来。
他今晚喝得不高,还没到深醉的地步。
看她已经躺在床上了,随口问道:“怎么了摆着个脸,不高兴”
“有件事想问你。”
程晏生心里早有准备,所以他吐声得特别自然轻松:“有什么事就直接问呗!”
温年翻身坐起来,她指着门口衣架上那件外套,冷脸问道:“那件外套上的口红印是谁的”
“不知道,可能是酒局上敬酒时,谁不小心碰着的吧!”
虽然温年心里清楚是怎么个回事。
但她还是不免得多想了下,凡事程晏生不愿意给人碰着的,谁敢有那个胆量往他身上碰撞
这分明就是借口。
温年赤着双细嫩的脚,从床上走下来,她眼巴巴的看着程晏生,低声似呢喃般的说:“还在为我白天的事心里烦闷呢假装做出这些气我”
他知道她聪明。
可也没想到她这么聪明,轻而易举的识破他的计谋。
程晏生假装无意:“谁说这是我自己假装的”
温年快步过去,从他公文包里掏出那管口红,拧开盖子,把带着擦痕的口红尖尖给他看:“这就是证据,还想狡辩呢”
被当众识破,程晏生颜面有些拉不下来。
毕竟进门时,他还生着温年白天的气。
温年放好东西,贴身而上:“好了。”
“一点都不好。”
她直接瞪眼:“给你台阶还不知道下”
程晏生憋了好久的劲,这才勉强的伸出双手,把她抱进怀里,温年贴着脸去亲他的,两人缠绕在一块滚进床中央。
做到一半,温年像是忽地想起什么来,她探出半个头,有些惊蛰的道:“你没锁门啊”
“怎么了”
程晏生眼底是明显不过的欲求不满。
他恨不能立马将她扑倒才好。
温年说:“你不锁门,待会商砚进来……”
话到一半,就听到楼道口传出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立马就翻身躺好,装作是睡觉的姿势,程晏生在一旁那叫一个心思浮躁。
两人等了一会,脚步声停了,却没人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