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走到温年身侧,轻声问道:“太太,这是怎么了”
“老管家,他身体没事,主要是刚刚醒,对很多事情都还没接受过来,医生说再过阵子就会好的,您也别太担心。”
“那就好,太太你一路劳累,进去休息着。”
温年进秦家门后,家里人待她都还算是很不错的。
老管家还小心提醒:“这连下几场雨,路滑,小心着点。”
看到秦让的那一刻,秦凉跟秦政都没忍住情绪,尤其是前者,那么大一把年纪,眼眶全都湿润了。
在商场纵横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唯独这亲情,是最锋利的一把刀子。
他一把抱住秦让,嘴里出声的话都有些哽咽声:“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没人看得到秦凉眼底已经落了泪,只是他掩藏得好。
秦政忙让温年一块过来,坐在正厅的圆桌上,佣人从厨房一一把饭菜往上摆盘,都是她跟秦让最爱吃的菜品。
其间都没人开口说话。
秦让眼神坚定,口吻更坚定的说:“爸,大哥,既然你们都在,我有件事想说。”
“你说。”
秦政道。
秦让许是在酝酿,许久没接着往下出声。
温年双手死死的拽着,那种未知的恐惧占据了她心间。
“我想跟温年离婚。”
此话一出。
整个屋子全是一片寂静无声,连一丁点儿筷子磕碰到碗的声音,都没再发出,秦政撇了下视线,越过秦让,去看温年。
温年咬紧牙根,眼眶里不禁滚开温热,她忍无可忍,还是继续往下强行压抑住。
秦凉去扫秦政:“阿政,你带阿让去书房,我待会上去。”
秦让都没让人开口说,他自己径自起身,看都没看身侧的温年一眼。
他曾经对温年有多重视,有多宠爱,旁人都是看在眼里的。
这差距实在是天差地别。
秦政跟在后边,与秦让一同上到书房。
秦凉又支开屋里所有的下人,这才对温年说:“阿让他在国外这几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突然要离婚”
温年砸吧下嘴,发现不知道怎么说。
她该从何说起
其实,自己对秦让的改变,是有感触的。
“这几天没发生过任何事,医生说他情绪不好,可能是还没适应眼下的环境。”
秦凉在楼下盘问了几句,跟着去书房。
秦让一切如常,没有任何异样的情况,尤其是他的脸部表情,几乎看不到半点儿异常:“爸,这件事我已经想很久了。”
秦政扶着秦凉坐好。
书房内,只有父子三人,没旁人,说话自然也就没那么多的约束。
“为什么突然要跟温年离婚”
秦让眼圈通红通红的,他咬了咬牙根,开口道:“可能是感觉不到喜欢了吧,以前跟她在一块我很开心,现在没那个感觉了。”
知子莫若父,当然长兄也是一样。
秦让是秦政打小看着长大的。
他知道秦让是个什么情况,秦让不是那种负心汉,他若是娶了温年,必定会守护她一辈子。
秦让选择离婚,那么不会有别的原因,只会是他明白温年的心思不在他身上。
想以此还她一个自由身。
秦政对秦凉说:“爸,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