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总以为他会长大,会成长,会挽留。
直到分手的那一刻,谁都没猜对,谁也没先迈出那一步,去阻止悲剧的发生。
徐智芯将他拽起来,表情无比认真的问:“快说,到底是谁”
“阿让的未婚妻。”
闻声。
徐智芯眼底浮起那种打量的劲头,她在揣摩许津南话里的真假,许津南被她盯得有些发毛:“你要不信,我现在给他打电话确认。”
“让哥什么时候要结婚了”
“快了吧!”
“他不等倪喃了”
跟秦让玩得好的都知道,他曾经有过一段姐弟恋,那个大他几岁的女人叫倪喃。
其实,许津南不太喜欢她。
当初倪喃差点毁了秦让,让他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还好在临渊的前一脚,他临时刹住了脚。
这也就是温年跟秦让闹掰的那一次,许津南特别提防警惕她的缘故。
许津南一把拥徐智芯入怀:“人家的事,咱们不用多管。”
他只是不想提及秦让的伤疤。
作为兄弟的厚待。
回程的一路上,温年都是心有余悸。
她能想到的太多了。
自己这么赤裸裸的奔去劝程晏生,他理应生气,提出那样的要求,倒也不算过分,换作是她,未必还能清晰的说话。
既然话都说开了,如果这条线不延续下去,程晏生会不会当场直接断掉剩下尾货的运输渠道
按照她对他的了解。
这样的事情,不是不可能的。
程晏生睚眦必报,有仇更不会放到过夜。
一般情况下,都是当场仇,当场报。
一旦这条线断了,秦家的货等于是白送,一切都会毁于一旦。
温年思绪无比挣扎。
但她又万万不能将自己陷于那种不堪之地,如果再次打击秦让,她真的不知道他能不能撑住,也不知道拿什么脸去面对秦家。
程晏生下的这一步棋。
她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可显然前路已经将她将死在那了。
正当她思绪烦乱,捏在手心的手机嗡嗡作响。
那边响起秦让温和的嗓音:“年年,你早些回来,晚上陪爸一块吃顿饭,咱们就得回海港那边住了。”
“我刚好快到了,就在门口。”
话说完。
她把车往院里开,迎面就看到秦让从屋里正厅门口,走出来。
他径直朝着她的方向走。
温年想到白日在海港包间的场景,以及程晏生的那些言语,她瞬觉得神情恍惚,双眸努力的睁了睁。
一只手撑着车门下去:“不用特意过来接我的,家里佣人看着多不好,还觉得我矫情。”
“我看谁敢这么说。”
温年笑笑,声音冷静中又带着不加掩饰的幸福感:“今晚吃什么”
“都是你爱吃的,我特意吩咐了厨房,有一份你最爱的糖醋里脊。”
她听得怔了下。
仿佛隔世,上次吃糖醋里脊,还是在清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