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走过马路,到另一边的酒店。
温年深吸口气,她慌忙的把车快速开出去。
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就像是做了一场梦。
不是什么噩梦,也不是多吓人,只是那种让你平淡的心,再起波澜的梦。
她眼圈慢慢的溢开几分压抑,温年吸了吸鼻尖,眼眶微微发红发热,一脚刹车,车猛地停靠下来,她把脸压进臂弯。
秦让的电话,将她拉回神。
她一手捏起,好生抿掉那口气:“事情都办妥了,谢谢你。”
对于秦让,她还是会下意识的出口说谢谢。
“年年,这几天公司事多,我暂时过不去,可能得要下个月。”
“嗯。”
秦让听出她语气有些不对劲,嗓子发声也是沙哑哑的,琢磨片刻问她:“你那边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温年被他问得心脏猛然提起,她努力的控制好情绪:“没事,就是有点累。”
她也确实是累,心累身体更累。
温年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一路把车开回到花店的。
她本能的想拿起手机,给阮零打电话。
知道她地址的外人,也只有阮零。
但转念一想,她凭什么觉得程晏生是来清城找她的
刚才两人碰面,温年不是看不出,程晏生根本没仔细打量她,眼睛也是一扫而过,甚至都没往她脸上停留过两秒钟。
或许人家只是来清城处理公务呢
如此想着,温年心头的惊才缓慢咽下去。
程晏生打会议厅下来,到酒店,他一路上脸色一直都没好,见到温年,好似也没有特别的情绪波动,卫宗看不懂。
他也不敢贸然开口说话。
到房间后,程晏生埋头处理文件,他眼底是什么状态,没人看得清。
卫宗去隔壁忙工作。
眼看着天色暗下去,临近晚上七点,程晏生在里头没说一句话。
从早上到这个点,卫宗就看到他喝了碗粥,其余的滴米未进。
他正捉摸着进门。
门板开了。
程晏生依旧穿着那套白天的西装,一派如常,唯一的异样,是他领口的领带,有些微的偏斜,像是那种用手扭过。
他双眼冷凝:“晚上跟分公司的傅睁吃饭,你去把位置订好。”
傅睁是分公司的主要负责人。
在白天会议上,两人争执不下,傅睁的身份地位,换算成古时那就是相当于割地封侯的王爷。
傅睁的父亲,曾经跟程青是好友。
后来为了镇压这边的势力,程青将分部产业,大部分让给到傅家。
如今出现这种变故问题。
要说最急切的,自然是傅家父子俩。
卫宗说:“这个时候咱们去请他吃饭,是不是表明了态度妥协”
“只要能留住清城这块项目,跟自己人妥协算不了什么。”
程晏生刚全权接管程青的手,还没到半年时间,他这个时候正是最好的立威时机,明摆着就是有人从中作梗。
想让他知难而退。
不过卫宗也不傻,他能主动去找傅睁,说明傅睁不是那派的人。
他全程下来,都没提及过半句白天遇见温年的事。